兰溪地处洪安镇东边,此处的民居大多傍水而建,以是每至太阳东升和西落时,水面烟雾缭绕很是美妙,万户捣衣声此起彼伏。
在这新的一天初始,和这捣衣声的,是那挂着红绸的新房里美人嘤嘤的哭啼。
“嗯嗯……啊……嗯……”
肉体拍打之声与啧啧的水声交织,间或掺杂一两声低吼,还有婴儿吮吸乳头的吞咽声。剧烈晃动的床榻里,女人抱坐在男人身上,那对儿动如脱兔的饱满双乳间埋着一颗头颅,女人十指插进那发丝间,引颈吟哦,身子被顶得一上一下,全身上下都泛着动情的粉红。
男人舌尖裹了峰上的红珠,不时用牙轻咬,不时又用舌头拨弹,调情间动作已然熟稔很多, 只是那入穴的动作依旧粗鲁,打桩儿似的,恨不得将那吸人的穴儿顶穿顶烂。
“顾郎,你放了我罢……”她哀哀地求饶,却被男人一掌打在臀上发出一声清响。
“叫什么!”
“相公,好相公,你放了奴,奴快要死了。”
顾仲堂猛然加大的力度令青杏放下了羞耻,无意识地就按着他教的一遍遍地告饶。
“娘子叫得好生可怜,相公这就放了你。”
乍听这话,青杏终于松了口气。
顾仲堂再捣了几百下后重力一顶,闷哼一声放出了热浆,将青杏烫得头脑一阵晕眩。
念及她一早上就被他千般折腾,此时累得倒头就睡,顾仲堂替她掖了掖被角,自行穿戴好。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院里余大娘已经给下蛋的老母鸡喂好了黍米,正坐在正屋门前挑拣穿针的丝线。
余大娘生有二子一女,老大顾伯邑在镇上做铁匠,每日有几十钱的收入,老二顾秀琳于去年嫁 到邻镇,闲时会回来看看。顾仲堂是家中年纪最小的,也是书读得最多的。顾老爹年轻时也曾是个举子,只可惜一生才尽也未能高中,心中的遗憾与苦闷久积成疾,撒手人寰之际曾留下遗言,定要这二子中有一人承他遗志。老大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而顾仲堂却是个喜静的性子,也最能受住那书中的之乎者也。
顾仲堂走到顾伯邑那屋时,恰巧碰见哥哥从屋里出来。顾伯邑每日卯时出门,最早也得到戌时才回来。可观现今这日头,该是到了辰时。
问及此,顾伯邑脸色稍许不自然,只抹了把脸道:“怎未见弟妹一同前来。”
顾仲堂想到自己临走时娇妻别样的媚态,神色间不觉带了几分温柔,“她昨夜折腾坏了,弟想让她多休息休息。”
本以为兄弟之间说这类话语并无伤大雅,却见顾大冷了脸色,“胡闹!弟妹身子弱,哪由得你乱来!”语罢竟自顾捋了袖子出门去了。
“莫非昨日动静太大,扰了大哥睡眠?”行至余大娘面前,顾仲堂问。
“杏儿这丫头看着便是好生养的,否则娘也不会为你去求了来,你也多着心,早日让娘抱上孙子。”
你道余大娘何故心急,却是那顾家嫂子嫁进来三年都未能有所出,若是换到大户人家,早就以七出之名休弃了去。顾家怜她多年来任劳任怨,余大娘也差遣她差遣惯了,一时倒未有休妻的打算,只每日里那脸色自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午间青杏醒来坐在妆台前,顾仲堂突地从后面拥住她,拿下巴蹭她的鬓发,手也不老实地钻进小衣的下摆,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顾郎,莫要这般。”青杏笑骂,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面色潮红,而顾仲堂似是未听见般,手慢慢地往上游移,最终停在胸前,薄薄的衣衫因他一双手的侵入而略显凌乱,胸前的位置更是映出他指骨的轮廓,随着双手的抓握一鼓一鼓的,情色异常。
青杏看得满面羞红,刚转过脸,却被顾仲堂看准时机捉住了唇。他含着她的双唇,发出啧啧的吮吸声,随后又探进檀口之中,卷了她的小舌就是一番风卷云残。一只手掠过她的脐眼儿往下来到那片芳草地,果然摸到了一手蜜液。
“杏儿,你个淫娃娃。”他笑。
“你再乱来我可真气了。”
青杏恼羞成怒,朝着他伸进的舌头用力咬了下去。
“不闹。”顾仲堂假意告饶,变戏法儿似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支汉白玉的兰花簪,“诺,大哥说,这是长嫂给你的见面礼。”
青杏心道为何不是长嫂亲手赠与她,却要辗转经兄长之手,莫不是这个嫂嫂对自己有何偏见?再看这簪子,确实是几年前的式样了。她面上却不动声色,还让顾仲堂给自己插上看看。
但顾仲堂却把手一收,将簪子放进了旁边的妆奁里,亲了亲她粉嫩的脸颊,嘴上说道:“娘子头上只能戴为夫的东西,这里……”他指了指青杏的小口,“只含为夫的东西。”
“色胚!”
房里的笑闹声传出门外,门口的顾伯邑脚步顿了顿,转过身大步离去。
刚进他房里,扯过还在椅子上做女红的杜月兰,将她面朝下按在茶桌上,褪了她的亵裤没有一点前戏就从后入了进去。
一路畅通无阻,抽插之时穴内松垮,顾伯邑猛冲了几十下也不见穴内缩紧,反倒是身下的女人已经咿咿呀呀地浪叫了起来,听得他心头火起,也不管自家老二还高昂着头颅,猛地从穴里退了出来,翻过杜月兰,扶了尘柄儿捅进她嘴里,将那厌人的叫唤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