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清晨,早秋的空气微凉。昨夜卧室的窗没关实,凉风透过敞开的缝钻进来。
陈喜从陆遇怀里醒来时,和陆遇紧贴的背部温温热热,赤裸在空气中的手臂却是泛着凉意的。
她还有些犯困,硬撑着睁眼,透过视线正前方的窗,对着外头的湛蓝一片的天空发呆。
脑子不甚清醒,想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记忆深处零碎的画面,有繁复暗纹地毯的长廊,清洁推车滚动的轻微声响,男人和女人暧昧的喘息,刻满划痕模糊不清房间牌号。
她以为会忘记的事情。
谁知道和陆遇在一起之后却越来越清晰。
好不容易没了睡意,她小心翼翼地挪开锢在腰间的手。
谁知刚拉开一根手指,刚刚还在装睡的人轻轻笑出声,一把抱过她坐到腰间,自己也坐了起来。
眼睛里清明得很,看来是早就醒了。
陈喜也笑了,小猫似的亮瞳弯起来,可可爱爱高高兴兴的。
两只小手胡乱地摸着陆遇的腹肌,像家里不乖的小猫。
惹的陆遇呼吸乱了,又凑过去问他:“你起这么早干嘛。”
陈喜前段日子接了壁画的活,如果不是和客户约好待会儿去给墙面打底稿,日子过的随意,此时大概还和陆遇一起窝在床上。
男人早晨的欲望本就强烈,更何况陈喜白软的身子赤裸着窝在他怀里。
指骨分明的手覆上饱满的乳房揉捏,白嫩的乳肉从指缝挤出来,陆遇埋头吸了一口乳香,才回答:“想和你一起去。”
“有点麻烦,你会被认出来的。” 陈喜认真地想了一下,还是想把他藏在家里。
陆遇退圈不过是两个星期前的事。
工作室在微博突然发了不再接工作的声明,毫无预兆猝不及防得很,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说明。全网都炸翻了,说什么的都有。
前些天他家好不容易把所有网路言论都压下来,但不过是表面的风平浪静,人还被顶风作案的娱记死盯着。
陆遇需要的是低调个四五年,大概才能从聚光灯下真正走出来。
“原本就是为了陪你。如果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到忘掉原来目的,才是得不偿失。”
陆遇不甚在意,对他来说陈喜才是最重要的。
“别太在意。”他轻吻陈喜的唇,安抚她。
手上握着肉棒,粘上淫液的龟头在淌水的肉缝处滑动,然后顶开穴口,整根插进去。
“好胀……”陈喜有些受不住,小脑袋埋在他的肩窝,呻吟出声。
陆遇被爽得低喘,大手用力抓陈喜的臀肉,往上一抬,再失力让她重重地落下来,肉棒在小穴里磨得深重。
这个体位入得太深,陈喜觉得自己要被捅坏了,撅着屁股想要把肉棒挤出去。
但陆遇常年锻炼,手劲极大,臀肉一抓就把陈喜捞回来,把她用力下压的瞬间,腰腹猛的向上一挺,肉棒猛地操进最深处,一下子用力碾住了陈喜的点。
“要死了…….”小穴猛烈地喷出大股热液,陈喜哭着用力揽住陆遇的脖子,身体无法控制地抽搐颤抖。两条白嫩的腿在床上用力地胡乱磨蹭,想要抵抗高潮带来的强烈快感。
她想要推开陆遇,但失了力气,只能任人操弄。
“宝贝,宝贝,骚一点,嗯……” 肉棒被猛烈抽出的湿热穴肉狠狠吸住,陆遇爽到了头顶,手上抬起压下的频率越来越快,节奏已经被打乱。
他的嘴胡乱地吸着陈喜脸上的嫩肉,哑着嗓子胡乱说着话:“宝贝好棒,小逼好会吸啊。”
“以后只让哥哥操好不好,宝贝的骚逼只吸哥哥的鸡巴。”
陆遇抽插的频率渐渐失控,两人的腿间的床单已经湿透了。最后几下,陆遇用尽全力狠狠地堵住陈喜的穴,滚烫的精液抵在最深处喷射而出。
陆遇抱着陈喜压倒在床上,射过的肉棒还有些许的硬,在灌满精液的小穴里缓慢地抽插。
这样的性爱太激烈了,陈喜闭着眼想要缓和急促的呼吸,白嫩的身子泛着高潮过后的粉红。
陆遇看着身下的陈喜,心间痒痒的。
怎么有这样可爱的人。
他轻轻咬住她小巧的鼻尖,牙齿微微地磨。
嘴角不经意露出笑,好看的眼睛亮亮的,像是在看自己的珍宝。
陈喜睁眼,抬起无力的右手,插入他的柔软的黑发抚摸着,也看着他笑了。
“我只希望你可以不用后悔。”
“你说说看,我会后悔什么?”陆遇轻吻她的眼睛,十分享受她的爱抚。
陈喜心想,能后悔的事情太多了。
怕你后悔所得的与抛弃的天差地别,或者是最后发现她这个所谓的爱人其实不过是血液上头的情欲与沉迷。
她揣着沉甸甸的爱意,只敢让他瞧见一角,每天小心翼翼地维持两人的天平,才不至于被狼狈地摔倒在地。
出口的话在瞬间改口:“我还没见过金玉奖的奖杯。”
陆遇一愣,倒没想到她说的是这件事。
5.
“帽子,墨镜。”
陈喜被陆遇抱到衣帽间的饰品柜上坐着,给陆遇带上墨镜和帽子。
她对着身前被遮住了大半张脸依旧显眼的人叹了口气:“要不要戴口罩?”
陆遇笑着任她折腾摆弄,心窝子都想掏给她,只觉得她想怎样都随便:“黑色的还是粉色的?”
陈喜纠结,又不愿意让他被闷着,又把帽子墨镜摘下,小腿不轻不重地踹上他的大腿,朝他发脾气。
“你怎么这么好看呀。”
整个人往那一站净招人小姑娘,太可恶了。
陆遇是真的宠她,被踢了一脚也没生气。
他往常的女朋友也干过这样的事情,被冷落一整周不算,下次见面多半是分手。
突然想起过往的烂糟事,心里有些发慌。
陆遇敛眸,掩盖眼中有所降温的情绪,嘴边笑意不变地用大手揉捏她不听话的脚丫,转身走向她的衣橱。
“你在找什么?”
陈喜坐在高柜上,晃着两只腿,等得有些无聊。
“之前那件黑色的T恤放在哪里?”陆遇站在敞开门的衣橱前,修长白皙的手耐心地在一堆衣服里翻找。
“昨天刚让阿姨送去洗了。”
陆遇翻找的动作一顿,转身打开自己的衣橱。
“把手抬起来。”
陈喜乖乖听话,嫩生生的小手举过头顶。
陆遇的手刚碰到吊带上衣的下摆时,仰着头提醒他:“不要蹭到脖子上的遮瑕。”
抿着嘴巴气鼓鼓的,像只小河豚。
陆遇将她身上包裹着曲线的针织吊带脱下,小心翼翼地避过脖子的遮瑕部分。看见被半裹的乳肉,忍不住吸了一口,才给她套上刚刚找出的黑色T恤。
给她整理领口,边安抚她:“你去给人家画底稿,白色的衣服要是弄脏了清理不干净。”
“我有带工作服,画图的时候穿上,脏不到里面的。”陈喜指了指放在一旁装的鼓鼓的工作包。
她又不是第一次接活,自然准备齐全。
“换都换了,走吧。”陆遇将她抱下柜子,拍着她的屁股催她出门。
已经快到和客户约见的时间。
牵着她的手进电梯,不经意间又问起:“昨天家政阿姨什么时候来家里?”
他分明和她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让她偷偷见了别的人。
“昨天我看筐里的衣服有些多,可是你不在,就自己打电话让阿姨过来。”
她低头玩手机,依赖地靠在陆遇的身上,回答时心思早已不在这上边。
陆遇轻抚着她细嫩的脖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神色阴郁。
他那时接了个电话出门,左右不过半个小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