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人,凤瓷松撇了一眼他,没有理会径直朝前走,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她早在桃林就已知悉。
靳与非跟着她,“别哭啊,你一哭,我可心疼了。”
被他吵吵的烦了,凤瓷松狠狠的瞪他:“离我远点,我没心思跟你废话。”
“嗯......不废话的话,跟我做点别的也可以吧!”目光不怀好意的游走在她玲珑的身子上,凤瓷松又气又怒,竟伸手甩了他一巴掌,“啪”。
打完她也有些愣了,不知是在发泄心里的怒火还是如何。
靳与非俊美的脸上多了五个手指印,微微偏着脸他不怒反笑:“哈哈哈,凤瓷松,你还真是匹小野马!”
“你......”不知他用意,凤瓷松睁眼瞪他。
“小野马,跟着他元若冲受了这么大委屈倒不如跟我一起,乐得自在!”凤瓷松猛的转头:“你偷听我们讲话!”
靳与非笑的放荡,懒洋洋的点头:“嗯。”
他是不是也知道摘星珠的事了?靳与非是敌是友她摸不准,若是他将这事传出去,那元若冲会不会有危险!凤瓷松懊恼,都到现在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关心他!
“怎么,怕我泄露出去惹得元若冲落难?”看穿她的心思,靳与非略带醋意:“那就要看你的表现咯?”
凤瓷松咬牙,他们怎么都这么喜欢威胁人?!
“你也看到了,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难不成我还会为了他上当?”故作冷漠,其实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会对元若冲不利。
靳与非一副为难的样,迈着步子朝宴会宫殿去,:“哦,是吗?那我只能找个人多的地方,逢人便讲讲今晚这出深宫秘事了!”
“喂,等等!”到底是放不下的,凤瓷松还是上钩了,“你想怎么样!”
羽扇轻摇,灰眸一闪:“你想出宫吧?”
“你想说什么?”这人不知听了多久!倒是什么都知道了。
“元若冲是不会放你走的,这深宫戒备,你一个弱女子如何出得去?”
他的话不无道理,元若冲那么小心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放自己走呢,可对靳与非又无甚好感,更对他有些防备,只得硬着嘴,“这是我的事,跟你何干!”
修长的手指挑起凤瓷松的下颚,盯着那张润泽的小嘴,他记得这味道,是香甜醉人的,“我帮你!”
凤瓷松不解,“你若是想从我身上下手对付元若冲大可不用费神,我跟他的关系你也看到了,他是不会为了我做什么的。”说出的话还是让心一阵刺痛,是啊,对于他跟自己逢场作戏一事,是怎么也无法释怀的。
“小野马,我感兴趣的,是你!”灰眸认真的盯着她,凤瓷松不由心慌。
“那更是抱歉,我对你没有兴趣!”对靳与非的感觉说不上来,只觉得危险,可他也说得对,这时要出宫,除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靳与非并不恼于她的直白拒绝,笑呵呵的“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对我产生兴趣!”
这人说不通,凤瓷松白了一眼,“随便你。”脑子里却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跟着他出宫,除了靳与非,她还能找的人又有谁?代瑁?谢玉?元淑尤?
“你可要思量清楚了,除了我,没有人能带你出宫。”看穿她摇摆的心思,靳与非继续诱导,“你大可以试试找谢玉之流,可别忘了,他们都是元若冲的心腹,岂会顺你之意?”
一句话正中下怀,凤瓷松垂头不语,少顷,抬起头认真的盯着他玩味深意的灰眸:“好,我跟你走。”
即使靳与非来历不明,可总也好过要继续与那薄情人相见生厌好,她不如元若冲,可以对着不爱的人虚与委蛇,一颗心已经傻傻的给了他,不能再连最后的尊严和底线都一并崩溃,就让这段虚无的情死在这个夜晚吧。
靳与非算准了她会吃这一招,摇着折扇的手指都散着骄傲愉悦,他没有食言,这一次再见,凤瓷松,会是他靳与非的女人!
凤瓷松不见了。
元若冲本以为当时放她一个人冷静,待夜里回了若惟轩再跟她好谈,生宴是他的主场,不得不赶去露个面,也少不了跟那些人应付,喊了谢擎几个对付着,他提早回了若惟轩,却再寻不到她。
“殿下,元至澄此刻还在宴会喝酒,有谢玉盯着,应是不可能带走凤才人,但若是他暗中安排,那便不得而知。”陆景行也是担忧着凤瓷松的。
骆承迁猛的起身:“今日宾客,不是有靳与非吗?”
陆景行自是知道那日余桃馆的事,眼神流转:“那日余桃馆......”
元若冲收紧了十指,他不怀疑凤瓷松会跟着元至澄走,可靳与非......
当日余桃馆花魁夜,靳与非未曾知道凤瓷松身份,便直接向骆承迁讨人,还说与她是旧识,他后来试探过凤瓷松,可对她,似乎是不记得有这号人的。
靳与非对她有意,保不准今日便是他带着凤瓷松走了。
“两边都去,这个时间她自是不可能已经出了无忧。”抿着唇,元若冲懊悔,不该让她一个人呆着的,将她寻回,他定要将她关起来,纵是她不愿她不爱,也再不能离自己半步!两人的关系如何开始的又有何重要,他已经放不下她,生生世世,她都休想逃开!
“毛毛......毛毛你冷静一点......”谢擎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下一秒,里屋的门被一脚踢开,代瑁浑身散着怒气。
“元若冲,你把凤瓷松怎么了?”谢擎的小厮来报说殿下有急事,谢擎却顾着应酬,代瑁就让他跟自己说了转给谢擎,那小厮面露难色,嚅嗫了许久才道,若惟轩凤才人出事了,代瑁吓住,连连追问谢擎,他支吾半天才说是两人吵架了,凤瓷松不见了。
本就已经知晓元若冲的目的不纯,凤瓷松又失踪不见,她还顾得上什么,怒气冲冲的杀进书房,什么身份地位,什么尊卑有别,去他妈!
“八哥,代瑁她喝了酒糊涂了,您不要理。”元若冲阴沉的脸让谢擎不由生寒,连连护着拦不住的代瑁。
代瑁气极,“你闭嘴,他想杀我就让他杀啊,我偏要说。”
“元若冲,你为什么接近凤瓷松你敢跟她说吗?”代瑁冷笑,真替凤瓷松不值,一片真心换来什么?!
没惊起元若冲什么波澜,他抿唇:“她已经知道了。”
被惊的是代瑁,所以这才是凤瓷松失踪的原因?她突然更怕了,凤瓷松心理承受本就差,以往连她爱豆曝恋情,她都能哭上一天,如今这事态,她不敢想,她会不会做傻事!
眼泪不受控制的出来了,“你为什么要骗她!她的一片真心你看不见吗你是瞎了吗?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连家都不能回了,可她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什么!元若冲我告诉你,若她有什么事,我代瑁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她若出了什么事?便是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跟元若冲挣扎一番,正骨不久的手臂又被弄到了,凤瓷松坐在马车上疼的直皱眉,靳与非一点不避嫌的摸上她左臂:“你倒是再挣扎的厉害些,这手废了算了!”
“喂,你别碰我!”条件反射想将他甩开,却被他紧紧握住,微微发力,咯吱一声,手臂似乎正了,凤瓷松痛呼。
灰眸噙着淡笑:“怕什么?你这嘴我也亲过了,摸摸手怎么了!”
亲......嘴?那日在桃林他的轻薄浮现,凤瓷松羞愤的起身,坐的离他远些,戒备的防着:“我警告你别乱来,否则我让你好看!”
“你当真是匹小烈马呀!”手抚上薄唇,似在回味那日贴着那樱唇的滋味。
凤瓷松别过脸不理他:“这是去哪儿!”
其实出了宫她就不想跟靳与非再待在一起,她想的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寻找回家的机会,可是,身无分文,甚至连手机都还放在若惟轩的她,实在没办法自力更生,还是只能先靠着这位首富。
“带你回江南!”靳与非悠闲的枕着,眼神慵懒的恋着她。
江南?元若冲说,等他生辰过了,便带自己去江南玩,轻笑一声,此刻自己是要去江南了,可他呢?注定殊途!
知她定是又想些有的没的,靳与非抓起小几上的果子朝她脑门砸去。
“啊......你有病啊!打我做什么!”捂着被砸中的额头,凤瓷松怒吼,今日她是十分暴躁了。
罪魁祸首咧着一口白牙:“提醒你,在我身边可别想其他男人!”
“关你屁事!”横了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一眼,凤瓷松撩开窗帘,看向夜晚的无忧城,它依旧繁华兴盛,一如刚来的那一晚。
靳与非随着看过去,如她一般想到那一晚,遇见她的那一晚。
“你不会真不记得我了吧?”他又朝她扔东西,这次知道轻重,换了颗花生。
凤瓷松气的朝他扔去一个苹果,直接砸在他脸颊:“你脑子有泡吗?我不记得你干嘛跟你走!”
“那你倒是说说,你我初见是在何地?”知她定是忘了,靳与非追问。
“脑子坏了别找我,我砸的可不是你的脑子。”不想理他的无聊玩笑,凤瓷松继续看着窗外。
靳与非腾地起身,两手撑在她身边,将她困住。
“喂,你别乱来!”被他缩在一方,凤瓷松惊得与他四目相对,第一次真切的打量起他。
“怎么?还没想起来?”灰眸满是侵略的看向她,让凤瓷松不由心悸,他的眼神像极了想要征服自己时的元若冲,想到此,别开眼。
靳与非却不依,掰着她下颚正视自己,“那日在暗想,你便是这么看着我,像极了受惊的小兔。”
暗巷?凤瓷松猛的张嘴,暗巷!那个偷情的男人?!
“你......你......你......是你?”那他的那什么......老天,她人生第一次见到的实物竟然是这家伙的!
靳与非笑的猖狂:“不信?要不要我脱了给你辨认辨认?”
脱了辨认?想起那日自己被他那玩意儿吓得呆住,凤瓷松低头脸红:“不用不用。”
“那是你第一次见男人的那活儿吧?嗯?”看着她羞红脸颊,靳与非恶劣的笑,“怎么样,跟元若冲比,如何?”
比你个大头鬼!凤瓷松伸出完好的手趁他放松一个用力,将他推得趄趔。
他倒是自觉,坐回另一侧的位子,笑看着她:“今天就不认了,等你哪日愿意了,再给你好好辨辨!”
“愿意你个鬼!”羞愤的瞪他,这人真是无耻!
不论如何,她总是排斥着与元若冲之外的男人肢体接触的,封建也好,死心眼也罢,即便两人一别两宽,可她依旧有一种要守身如玉的心思。
马车驶出城门,朝着江南奔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无忧城,凤瓷松叹了一口气。
再见,阿冲。
来来来告诉我,下一章想不想吃点甜的,还是要继续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