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锋转身回来不解其意,却见她突然解开衣襟绊扣,拉开里衣,还未及拂开肚兜就被他按住手:“时姑娘这是做什么?”
隔着柔若无骨的小手,他也能感觉到隔着那一层薄薄肚兜下的娇嫩,未远的记忆里,那是凝脂般的柔滑,不由得掌心发热。
“展少侠,我并非轻浮孟浪之人,可此事事关你我二人,就总得让你晓个清楚才行。何况……你即已经得了我的身子,便不差多瞧这一会了。”时惜惜的制药水平很不错,此刻气息都不稳了。
展锋心神一震,气息一滞,缓缓抬起手来,凝神看去。
淡粉的肚兜一落,就见那堪堪一掌的凝滞雪贲之上,层层指印之下,一道凤蝶红印缓缓显于左侧,堪堪停在那一点红樱之上,恰似蝶栖雪蕊,采蜜凝浆。此般美景,看的展锋呼吸一滞,已乱了心扉。唯有一双眼,灼灼的,仿佛带着火要把那物点燃!
时惜惜忽而嘤咛一声,似乎坐立不稳,猛然惊得展锋回神,急忙拉拢她的衣衫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此时他哪里还能不知道时惜惜这么做的原因?花印要情动才现,蝶印,自然也要情动方能一见。
再看时惜惜,早已面绯如霞了。展锋心中明悟,她虽然装得一派镇定,可是恐怕心里早就羞的要缩成一团了。
张了张嘴,展锋如此半生明烈如火,直言不讳的儿郎,此时却唯有一声长叹:“是我连累了你。”
时惜惜忍着羞惭和媚意整理衣物,闻言开解道:“少侠不必内疚,若非少侠搭救,我就算不受辱于那贼人之手,也不知流落辗转何方,遇到何种凄惨下场,如今,不过是报了救命之恩罢了。”
“你……可有解法?”展锋看她淡定,知道她恐怕心中早有成算。
“有的,不过制药须时间,少说,也得十日罢。”时惜惜没有挣开他的怀抱,柔声答道。
联想之前的压制之法,展锋当然知道她的意思,不由得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委屈你了。你放心,我即可向你家提亲。”
不料,原本一直安静温顺靠在他怀里的时惜惜闻言突然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推开他,一脸严肃,连称呼都选择了最疏远的那一种:“东阳少侠万万不可!你知我是抗了入宫旨意逃出来的,如今皇上不怪罪我家已是万幸,若是与你成亲,让人以为是你我有私我方才抗旨,一个私奔之罪怪罪下来,我是当受此劫,可若是牵连了你可如何是好?莫要说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傻话,须知皇家最擅株连,少侠便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贵府满门着想!”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便是刀山火海,千刀万剐,展锋也不怕走这一遭!可是想到和府上下,千言万语却都堵在了喉口,最后能说的,只有一句:“可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如今便是想脱也脱不开了。”
“这有何难,时氏女淫荡放浪,见东阳少侠英俊年少,声名赫赫,见色起意,遂以春药勾引之,左不过一段露水姻缘,何罪之有?不过要连累少侠白璧蒙尘,清名有瑕了。”时惜惜面色淡然,仿佛说的不是自己。
展锋心中激愤,脱口而出:“绝非如此!你明明……”
“就是如此!只能如此!”时惜惜比他更加坚定,声音虽然不大,却压下了展锋言辞。展锋颓然泄气。
时惜惜硬起心肠:“既然有人给展少侠设下此般毒计,定有后招,少侠不得不防,此刻时辰不早,少侠还是去寻人商议一二吧。”
展锋磨蹭不愿离去,忍不住问道:“你逃宫之时就应当知晓此时境地,为何还要逃出宫来?姻缘路断,吊胆提心,天涯飘零,稍有不慎,还是遍身污名零落飘零。”
时惜惜淡笑:“因为我知,以医女之身入宫封妃,既有这一身医术,宫中阴私我绝不可能独善其身,稍有不慎,便是倾族覆灭的下场。时家以医术传家,虽然称不上清贵,却也安稳,何必卷入此等浪潮?我如此对祖父说,他便肯放我逃出来了。”
“宫中显贵万千,以你的智谋容颜,未必不可挣得一席之地。”展锋心痛她的遭遇,不由得问道。
“因为我不愿!”一向是清清淡淡的时惜惜眉宇间的坚毅让人心折,“困于深宫也就罢了,可是与一群女子争宠斗艳,逐渐在遍地淤泥中汲汲盈盈,变得唯利是图冷酷无情阴狠毒辣,最后甚至变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我宁可隐姓埋名天涯飘零!哪怕身陷囹圄,哪怕身死魂灭,我也是自由的,也是我自己!不会变成另一个,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展锋还想说什么,时惜惜却不给他机会了:“少侠该走了,我也该熬一碗避子汤,不然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展锋心中疼痛,却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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