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下西楼(H)--祸国(二)

烛火昏暗,明灭的光影在脸上照出恍惚之感。

容绍怔怔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半裸着身子,长发随意地散着,目光挑逗而又大胆,生出一种妖冶的美感。

“太子殿下,你不想要我吗?”陈鸾音声音柔美婉转,又往下扯了扯衣服,使那对浑圆诱人的乳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

容绍喉头动了动,伸手去整她的衣服:“鸾音,不要这样。”

他的手伸到一半,立刻被她柔软的小手捉住,轻轻地按到自己袒露的乳肉上。

指尖触到她柔软的私密之处,他的心头猛烈地跳动起来,几乎要从口中跳了出来。

他张了张口,却没跳出那颗乱动的心,只吐出一串生硬的话:“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陈鸾音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用手引着他的手在胸上胡乱地揉了起来:“莫非你不喜欢?我可记得你初见我时,目光直勾勾的,简直想要把我身上的衣物剥净了。”

容绍没说话,由着她拿着自己的手抚着胸前两团软肉,眸色却沉了下来。

是啊,他初见她时,惊为天人一般,如何都挪不开眼。

那时她着了一件大红凤袍,绣满了繁复的金凤翅纹,满头的金钗珠翠,青丝高高绾起。眉间一点朱红,娇媚动人却又不可亵渎。

而现在她解了衣带,从前那连想也不敢想的身子就在他的手下,任由他揉捏玩弄。

他不自觉手下加重了力,引得陈鸾音轻喘了一声,双手撑地俯身朝他爬了两步,直勾勾送上自己的唇。

“太子殿下。”她勾了他的脖子,胸前两团乳球压到他的身上,“你就要了我罢。”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咬上了她的唇,他在午夜曾想了无数次的娇嫩朱唇,现在被他含在口中,一遍又一遍吸吮着。

她的唇又软又香,温温热热的,简直要溢出甜味。

这两片薄唇,只不过轻启微张,就能说出这世间最暖的话语,也能说出使人后背发凉的词句。

使你三冬暖,使你春日寒。

两年前。

颐国二皇子容玉奉命赶赴陈国,与鸾音公主和亲。陈国君主设下盛宴,款待群臣和使者。

宫宴上,红衣少女低低问道:“你就是容玉?”

容绍看着她,垂眸道:“我并非二哥容玉,而是颐国的六皇子容绍。”

“容绍......”陈鸾音低低念了他的名字,又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来和亲的便不是你喽。”

容绍眸色暗了下来,又听得她开了口:“待日后我嫁给了你二哥,你还要唤我一声嫂子呢。”

她的声音婉转好听,他却被戳痛了一般,满脑子都是她的面容和那声刺耳的嫂子称呼。

她要嫁给他的兄长,成为他的皇嫂。

他怎能允许。

“唔......”容绍吻得又急又凶,陈鸾音险些有些喘不来气,拿手轻轻推了推他。

他并不理会,一手按住她的头,撬开她的贝齿,触到她柔软湿热的舌头,立刻纠缠相交在一起。

陈鸾音被吻的有些头晕,连唇都要被他吸的出了血,这才忍无可忍地轻咬了他一口。

容绍终于松了口,唇齿间还漫着一股血腥味,这才知晓方才失了分寸。

陈鸾音拭了拭唇上的血,想起他刚才失控的样子,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在引诱一个多么危险的人物。

颐国太子容绍。

他出身卑微,是皇上临幸宫女后所诞下的皇子,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勉强在这吃人的后宫之中保全了性命。

只在最近几年,他韬光养晦一般开始崭露头角,招揽了不少朝中大臣。更是带兵一举灭了陈国,被封了太子之位。

这一步步走来,若要论心机城府,没人能比得上他。

陈鸾音蓦地想起两年前那个少年,虽生了一副如玉般的好皮囊,却隐在人群中沉默寡言,只有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着光。

她攀上他的肩,在他的脖子上落下一个吻,留下暗红色的印记:“两年前你随着容玉来我陈国和亲,原本一切妥当,却在和亲前夕出了事。巡逻的侍卫们发现容玉抱着一个宫女媾和,那宫女光着身子,被干的喘着粗气,不停地淫叫着……”

容绍俯身含住她胸前的乳球,舌头在发硬的乳珠上打着转。

“我父皇以为这是颐国对我的羞辱,一怒之下将你们赶走,和亲之事也如此作罢……”陈鸾音的气息有些乱了起来,微微喘着粗气,“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一切莫不是你算计的。”

容绍衔着她嫣红的乳珠,手抚着她纤细的腰肢:“当日二哥既没醉酒,也没被下药。若不是他存了不该有的想法,我即便有天大的本事,又怎能算计了他。”

“好你个容绍。”她低声笑了出来,忽的被他横抱了起来,笑声立时止住,“你要做什么。”

他整理好她的衣服,又在她眉间落下一个吻。

容绍一边抱着她,一边且往外走,眉目之间一片淡然:“带你回太子府。”

管青在牢门外侯了许久,却看见容绍抱了陈鸾音出来,竟是要将她从牢中带走。

“殿下,不可啊。”管青有些急了,“若是被皇上知道了......”

容绍只冷冷瞥了他一眼,管青便住了口,眼睁睁看着他抱了陈鸾音坐到轿中。

帘子遮了下来,她如猫儿一样缩在他的怀里,趴在他胸口可怜巴巴望着他。

容绍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控制着力度,生怕弄疼了她。

“待回了府之后,我为你上些药。”他心疼地抚着她的发,看着她满身的伤,从脖子蔓延到胸口,再到腿上,到处皆是刀伤剑伤,不知会不会落下疤。

陈鸾音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乖巧地依偎在他身边。

容绍开了口,不知是说与她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明明下了命令,不许他们伤了陈国的女人,更不能动你和你母后。这帮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敢......”

陈鸾音听着就笑出了声,先是低低的嗤笑,随后声音愈发大了起来,转为仰天的大笑。

容绍微微蹙了眉头看她,紧紧握着她的手。

“我的母后......”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合,连泪都笑了出来。

容绍心头一紧,他还记得探子回报的消息。颐国的军队闯进宫之后,陈鸾音的生母淑妃,为能保住贞洁与尊严,便拿了剑自刎而去。

“鸾音。”他像说错话似的,愧疚地伸手安抚她。

怀中的女子忽的抬了头,那双眸子显得愈发清丽,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四目相对,她扬了嘴角,眼中却在落泪,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她没有自刎。”陈鸾音喃喃道,“是我亲手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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