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奕奕有樱--二.你叫什么名字

吃火锅的时候再次遇见了齐珽,这当然不能算作偶遇了,这是费劲心思的追逐。

苏诚音正吃得起劲,见到走过来的齐珽,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一出口就是讽刺的话,“齐少爷还会来这种店?”

齐珽脸上不受影响的还挂着温和的笑,他拉开椅子坐下,“以前我不是经常陪你来么?怎么不记得了?”

目睹关系已破碎的情侣间的单方面的死缠烂打,实在尴尬,更尴尬的是齐珽还带着贺奕过来了。她和苏诚音同坐在长方形的四人桌的一边,齐珽对着苏诚音坐下后,贺奕自然就只能对着她坐。

苏诚音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你到底想干嘛?”

“出去说,里边太闹了。”齐珽刚坐下又站起来。

苏诚音也不太想在人多的地方同他大吵大闹,就和他一前一后的出了店门在马路旁的一棵树下说话。

卫樱隔着玻璃墙壁看远处好友的脸,强烈的愤怒,她觉得爱情,或者破灭了的爱情都离自己好远。

贺奕还在看她,准确的说是在观察她。

他的目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难道是什么猎物吗?卫樱问自己。

“你也是播音系的?”他忽然开口说话。

卫樱愣了一下,他的声音也很好听,有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又微微的低哑。他是一个松弛的倦怠的人。

卫樱看着自己紧绷的腿,很羡慕他。她的状态总是紧的,她感到自己总有一天会崩塌。

又意识到他在等待自己的回答,舌头打结似的艰难的说出了事实,“我没有读大学。”

说出来也并没有轻松些,这从来都是过于沉重的无法疏解的事情。

手心又多出了汗液,夏天总这样热的。

贺奕看着她紧张,太多的女孩对着他紧张,多到数不清了。她好像是不同的,她有点可怜的样子,瘦的脊背僵直着,两团胸却意外的大。他忽然想把手放在她流汗的皮肤上,碰一下她吧,她应该是软绵绵的。

他的手就这样抚在她脖子上,又往下,贴在锁骨上。

卫樱被吓了一跳,怎么忽然他的手就伸过来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觉得心脏要跳出来了。他的手冰凉凉的,挨在皮肤上,只觉得夏天更热了,身体流出更多的汗。

贺奕瞧她的反应,觉得好笑。她动的时候,乳房也在动,荡出一个浮想联翩的弧度来。

贺奕一向喜欢胸大的女人。他现在就想叫她脱了上衣捧着奶子给自己吸吮。

“你叫什么名字?”

“卫樱。”她见男人的眉眼有一种奇异的笑的纹路展开,和下午见到他时很不一样。

她透过玻璃门寻找好友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疑惑,就听见男人说,“别找了。挨操去了。”

卫樱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挨操。”

他的语气使卫樱怀疑自己对这个词的理解是不是和他不一样。

贺奕看她一脸的不可置信,觉得莫名的有趣,问她,“卫小姐,从没被人操过吗?”

卫樱没想到此人看着人模人样,内里却是个大色魔,真是浪费一副好皮囊。

她掏出手机给苏诚音打电话,等了会儿才被接听。

苏诚音听起来气喘喘的,断断续续的说,“我有点,事,你先回去,过几天,过几天再约。”

电话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卫樱当然明白他俩在做什么呢,她还是恨恨的看了贺奕一眼。

“你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贺奕笑吟吟的问她。

“不用了。”卫樱沉闷地拒绝。被异性用一种调戏的语气说话,使她很不舒服。她同时也察觉到他落在自己胸部的视线,自从发育后,膨胀的胸部就像目光收集器一样。青少年的自卑感使她的头更低了。

结账后,男人仍跟着她。

卫樱叹了一口气,看着冷艳高贵的男的怎么开始死皮耐脸了,“你别跟着我了。”

“没跟着你,谁跟着你了?”

卫樱干脆停下,决定等他走了再走。

结果他也停下了,挨着她站着,凑在她耳边小声的说话,“我想摸摸你。”

他的呼吸一点一点时她的呼吸急促。

他摸着她的脸,“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不等她做声,他自己回答自己了,“是摸得不够多吧。等每天都摸着,就不会这么容易脸红了。”

卫樱简直想把自己埋进地里,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男的,但心里又响起一个微弱的声音,他真的讨厌吗?

他或许是不讨厌的。

卫樱又觉得他更讨厌了。她挣脱男人的手,飞速的向前方跑去。跑了一段路,回头看他,他没有追来,只是站在那里,夜色中,神色不明。

卫樱接着跑,她忽然很高兴跑步,路灯一盏一盏地向后抛开了,景色在眼前乱撞,他的脸有时候浮上心头,有时候并不浮现。

到了公交站,她的心跳得以慢慢恢复,但某种心情仍然在躁动。

公交车上人很少,她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闪亮的夜色一片一片地过去,他好像又从夜色中浮现出来。

她想到下午时还想夏天适合发展出一段关系,夜晚就在夜色中读取一张脸,时间所能给人带来的改变实在过于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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