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回应了少女的祈愿。
此处滋长的邪恶突然被卤素大灯点亮,三人的一举一动全都无所遁形。
“操。”矮个子捂了一下眼睛,才注意到前方越野车上下来一个精壮的剪影,他连忙挡在施妙音前头,拽住还在大骂刺眼的高个子,恭恭敬敬的向颀长的人影鞠躬,一面去掐高个子的大腿,低声知会:“是津哥,闭嘴啊你。”
高个子还在云端的余韵里,那顾得上什么金哥银哥,一巴掌打掉同伴的手,回过头还在猛踹她的背脊,骂道:“小婊子,给脸不要脸,今天让老子爽过多少货都给你吃。”
下一秒他已经被陆津身后的黑子一脚踹倒在地,直接对着太阳穴猛捣几拳。
陆津扫了一眼将头钻进卡车下面的鸵鸟,目光紧了紧像是不耐,但是最后仍是扯下衣服扔到她身上盖住,才回过来似笑非笑的问:“阿义,不是说好今早五点准时交货,怎么搞得这样迟?”
男人短袖下双臂布满密密麻麻精细纹身,无间地狱业火烈烈,一双无妄祈求佛手。
声音算是好听,沙哑中带着无尽魔力,可阿义只瞥一眼他手臂纹身,哪里还有刚才为非作歹的气势,更无心揣测他言语潜意,连忙跪地求饶。
一旁的黑子在陆津的授意下已经掏出了闪亮亮的银匕首,他屁滚尿流的匍匐上去抱陆津的小腿,口水都吓得飙出来,“不,不是我啊津哥。是捉到这毛贼,才耽误您时间。我,我们也不想啊。”
陆津一张脸还是那个要笑不笑表情,在车灯下显出利落轮廓,乍一看很是好看,英俊的天上有地下无,可是那目光啐着阴森的光,哪里是人间该有的人物。下一秒地上的马仔被挑断了一根脚筋,他对凄惨的嘶吼置若罔闻,还在笑着摸一把脸上喷出脏血朝黑子伸手。
黑子将匕首的手柄递过来,一个漂亮的回旋,陆津指了指他的两只手,目光游弋戏谑,“哪只手?”
不等阿义讲话,他就冷了神色,那是一张在暖黄的车灯下也暖不起来的一张脸。英俊有余,没有人情。仿佛眼中装着吃人的野兽,又盛着过分强烈的死寂。
阿义愣神之际还来不及抵赖,陆津已经有了定夺。
“凭你们也敢动我的货,之前睁一只眼一只眼是看你们有多大胆,没想到你们两个手脚越来越大,挑筋已经是我仁慈。”
男人嘴里说着温温的调子,可是匕首已经毫不留情扎进阿义的手背,“噗嗤”一声再拔出来,阿义已经抱不住他的小腿,大叫着滚倒在地。
后赶来的手下已经挥着武器冲进灯光昏暗的草屋,黑子在车上清点缺少的货件。
陆津狠狠吸一口烟,吐出烟雾,指挥手下将两个残废扔到山下,仿佛刚才满口鬼话的不是他。自己迈开长腿重新走回车里,甩上车门的时候,他目光往自己衣服下的一团看了一眼,不知道那团东西是不是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他目光淡淡的滑过,烟头已经按向车窗,一行人火速清点了货物,黑子和几个手下看着那一团还把脑袋塞进车轮下的东西犯愁。
可是谁又不敢把津哥罩上的衣服扯下来看看是死是活,只好又巴巴的又跑到驾驶位敲窗。
“津哥,这逼崽子怎么搞?”
陆津目光没什么波澜,侧了侧脸漆黑的睫毛下一块尖锐的三角阴影,他露出个邪性的笑来,指了指后车座压低了声音道:“当然是带回去搞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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