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修平觉得自己的心里一片波澜起伏,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身上煞气加重,直截了当的严肃道,
“你喜欢我。”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面前的人一下子吃惊的抬起头,溜圆的美眸呆呆的看着他,绝美的面容透出几分可爱,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但是在原修平是个身经百战的军人,心智无比坚定,即使心底有些异样,他还是冷淡的继续开口道,
“我不知道你为何喜欢我,但是你不能喜欢我。
因为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即使进了这样的场所,也不能失去身为男人的气节。
穿着这样毫无-羞-耻的衣服,只会让人越发轻-贱你而已。”
他说完,微微低头,就看到面前极美的人双手揪着大开的衣襟,脸色变得煞白,红润的唇色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动了动嘴唇,好半天才听到对方隐藏着颤抖的声音,
“所以……修平大人的意思是,像我这样轻-贱的人,就连爱慕大人的资格也没有吗?”
我看着男人一如既往的冷峻面容,为了情绪逼真,我甚至刻意催眠了自己,瞬间感觉到一股莫大的痛苦汹涌而来,
水汽蓄满眼眶,沾上眼睫,却又倔强的不肯落下来,神色无助而哀戚,
眼角余光瞟到男人闪烁的眼底,皱得更紧的眉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只是冷淡的默认,
我像是明白了什么,垂下眼眸,轻轻道,
“啊,辉夜明白了……辉夜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修平大人这样威风凛凛的男人,
虽然辉夜自己也是男儿身,但是永远也无法像修平大人这样耀眼到让人无法直视吧~”
顿了顿,我抬起眼,看着在原修平露出弧度最美的微笑,眼泪却缓缓滑落两颊,如同清晨含笑带露的花,在阳光下泛出皎洁而惊心动魄的美丽,轻忽的声音像是一阵轻烟,风吹即散,
“辉夜绝不会让修平大人感到困扰的,这颗爱慕大人的心,就让它随时间而消逝吧~
只求修平大人怜惜辉夜,给辉夜最后一次服侍大人的机会吧……”
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一直以一种冷淡而复杂的表情看着我,我也毫不畏惧的直视着他,神色决然,笑中带泪,
手一松,原本被揪住的衣襟瞬间滑落一半,肤色白皙,毫无瑕疵,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让人不由得口干舌燥,艳丽的衣襟垂到腰间,纤细的腰身似乎不盈一握,
我靠近男人宽阔的胸膛,缓缓用手勾住他的头,送上颤抖不止的唇,在他没有任何反应的薄唇上反复辗转,气息交-缠,
微垂的眼睫像是蝴蝶的羽翼,将自身的美貌发挥到极致,
这一下动作我可是反复揣摩过的,魅-惑全开,毫无保留,颓废而绝望的神色能够激起人莫大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效果自然不言而喻。
号称铁血之心的在原修平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编织而成的幻梦之中,一直不曾反应的薄唇动了动,
男人的剑眉皱的更紧,面色越发严肃,却在下一刻,反客为主的攫-住我的唇-舌,吻得我近乎窒-息。
带着厚茧的大手托住我的腰身,将我推倒在早已铺好的榻榻米上,军人的应变速度让他极快的除掉了全身衣物,结实的腹肌看得我眼底泛出异彩,
他的动作没有多少技巧可言,完全只凭着本能一步步侵入领域,有些猛烈的冲击甚至让我疼痛的痉-挛-了一下,还好,不适应只是那么一小会儿,
很快,我就投入了这个节奏,张开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看着男人-激-情之中依旧冷峻的眉眼,眼底蕴满情意和迷恋,断断续续的低喃,
“修平……大人……嗯,喜欢……”
听到我的低喃在原修平的动作似乎停顿了一瞬,随即更加猛烈,
我心知,他是想以激烈的动作掩盖自己心底的动摇,
但是拥有那么多次成功的狩-猎经验,我很清楚,只要落入了我编织的幻梦,他就不可能再逃脱,除非那个男人的心底被另一个人所占据,
很显然,在原修平的心底没有什么朱砂痣白月光的存在,空旷而寂静的心底,即将刻上我的印记。
一想到这点,我就分外兴奋,也许是因为在原修平和赫尔曼很相似,同样属于招惹了就摆脱不了的类型,
而我曾经在现实世界之中,确实耍尽手段,都摆脱不了那个德国男人的注视,一度很是躁郁,
但是现在在暗之末裔的世界里,我却可以随时摆脱在原修平的束缚,甩手而去,不用担心事后的麻烦,宛如报复一般的痛快宣-泄出埋藏在心底的躁郁,让我不爽的事情又少了一个,心里一阵轻松。
漫长的一夜也终于到了尽头,窗外鸟鸣声渐响,我刻意提前一步醒来,看着枕边男人平静的侧脸,
我伸手覆上那张男子气概十足的冷峻面容,缓缓沿着剑一般的眉峰滑下,来到一成不变的薄唇上,
痴痴的目光注视着,垂头印上一吻,轻轻的一触即分,留下饱含眷恋不舍的轻语,
“修平大人,谢谢您……
如您所愿,辉夜绝不会厚-颜-无-耻的再次出现在您的面前。”
起身穿好衣服,拉开拉门,最后深深的回头看了一眼,榻榻米上的男人的睡脸没有任何变化,显得冷淡无情,
但是我知道我刚才所说的话全都进入了男人的心底,掀起滔天巨浪,锤炼着男人那颗百战不挠铁石一般的心,直到接下来的一个计划,足以将男人的铁石之心淹没,为我而渐渐融化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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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以伤势未愈为由拒绝了连续几天的陪客,虽然有些客人很是失望,甚至丢下了一些不堪入耳的气怒之言,
但是为了我接下来的计划,鼓鹤楼的老板壬生织也仍然顺着我的意思,对内对外都宣布,
因为我的美貌举世罕见,已经成了楼里的第一花魁,因此楼里可以稍微给我一些特权,比如,我可以适当的选择自己的客人,也可以因为身体因素,适当的休息几天,
因此我就直接休息了三天,自然,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我还是保持着面色淡淡哀愁的感觉,即使绫鸟少年问过我几次,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究竟为什么而伤心,
最后少年也就不问了,只是眼底偶尔闪过一线红光,仿佛有什么被刻意的压抑了下去,对我越发的黏人了。
但是慢慢的,少年却让我开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那张美艳惑-人的脸我以前从未见过,但是那张白嫩的脸庞上面无表情的时候,细碎的红色发丝在前额覆下一片阴影,
那副比女人更加艳丽的眉眼,浓烈得仿佛一朵盛开的鲜红玫瑰,妖艳华丽,却又暗含血-腥,偶尔会让我闪过一丝不明的心悸。
对于这样危险的感觉我悄然埋进了心底,准备等花魁生涯告一段落之后,去查一查少年的底细,看看他是否对我的最终任务有阻碍,
若是有,那我只能对少年抱歉了,该怎么做,我不会有半点犹豫。
若是死女人在的话,肯定又会对美少年同情心泛滥,变着法儿的骂我是个没有心的渣货,
我接受她的指控,却不会因此心软,改变我的行为,
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手下留情,当初我若不是对那个男人手下留情了一次,又何来后面那些令人恶-心到极点的回忆,
无日夜的房间,无休止的交-叠,无声音的哭喊……
那样的回忆,一次就够了。
休息了三天,在原修平果然没在出现过,在原业平也同样没有。
我毫不着急,三天一过,直接挂牌营业,宣布,将在今天晚上的竞价中选择一个包养的恩客,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鼓鹤楼也开始了声-色醉人的时间,
我盛装打扮好,出现在展示初演的高台上,含蓄而刻意的娇-媚笑着,神色有些憔悴,却越发让人想要怜惜的揽入怀中,
一时间竞价的声音都停了,只余下一片凝滞的寂静,片刻后,场面更加热烈起来。
价钱已经出到了比上一届的第一花魁赎身的价格还高,财力不足的男人只能弃权,到了最后,出价最高的是一个双眼狭长面目阴冷的中年男人,长得还算周正,
但是看着我的眼神仿佛狼盯住猎物一般残忍,狭长的眼底不时闪过兴奋的冷光,这样的人在床上的时候绝不会有半分温柔,只会摧残肆虐,
我抬起低垂的眼眸,与出价最高的中年男人对视了一眼,明显感觉到他更加兴-奋起来,想来是在脑子里想着今夜怎样折磨我的好点子,
我并不在意,因为和某个蛇精老爷的手段相比,任何变-态-狂都要甘拜下风。拜邑辉一贵所赐,我现在对于怎样治疗义体丸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和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