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下地狱啊,我只怕错过那个不能错过的人。下地狱还有你陪着我,可是,错过你,我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绘梦录》第七页
一觉醒来,她只想说现在蚊子越来越猖狂了,蒋进你买的什么垃圾蚊香啊啊啊啊!为什么蚊子永远只咬我一个啊啊啊啊啊啊啊!
地下的床铺已经卷起,屋里只有她一个。
她将窗帘仔仔细细拉起来,脱掉睡裙,走进浴室,再看了一眼门口。
没人,他应该是去买早餐了。
她速战速决,找到软膏,在食指指尖挤出一坨,对着镜子点在脖子那一块大大小小的红包之间,再看了一眼门口,嗯,没人。
迅速将手臂上还有腿上的红包涂好药,只剩下背后的没涂了,她侧转过身,想看清那些蚊子包在哪些地方,可奈何屋内光线太暗,她脖子都要扭酸了。
“要我帮忙吗?”
她吓坏了,睁大眼睛看到他正闲闲地倚在门框上,抱着手看着自己。
她没想到他就回来了,而且进门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不知道为什么,屋内明明没有光,可是他的眼睛却亮的很。
“我……”她现在只穿了内衣内裤,蒋进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她整张脸都爆红,捂着胸急急地想要出去。
不管怎么说,得先穿上衣服再说。
他没拦着,跟着走了过去。
“等等。”
他坐到床沿,拾起扔在床上的软膏,扭开盖子,挤出一坨,再扭回去。
她站在衣柜前,翻着衣服的手一顿,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看到那修长的指,那原本拿着画笔的指上的淡绿色软膏。
“转过身去。”他抬头看她一眼,眼神和语气都正常的很,就像是大哥哥给小妹妹涂药膏一样。
她脸又烫又红,还好此时屋内光线暗,她心想他应该看不清,然后连忙用手掌摸了摸脸,试图降降温。
她没看到在她转过身后他挑起的嘴角和越来越暗的眼眸。
清凉很快袭来,她感觉到那根手指来到自己肩背,又一直往下,自己背后被咬了了这么多包的吗?!
手指停留在腰间就不动了,那麻麻痒痒的感觉比蚊子咬还难受。
她微微回头,“表哥,好了……吗?”
“嗯。”
却没有收回手指,反倒整只手覆在了她腰间。
她来不及反抗,就被往后拉,跌坐在他怀里。
腰很好摸,屁股也很有弹性。
“你!”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只手臂牢牢圈住,动弹不得。
“你一直在引诱我。”他在她耳边,轻轻说。
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哑成这样了。
隔着头发丝儿,热气将耳朵都要烘熟。
她结巴着:“我……我没有!”
“别乱动了,不想我现在就把你办了,就乖一点。”
她果然被吓住了,但还是不示弱地回:“我还要去上课,你别乱来!”
他倒笑了,含住她的耳垂,“那就晚上好了。”
温润的感觉传来,她整个人都要不好了,那一处仿佛是触电了,惹得全身都在麻栗,她挣开他,一只手捂住耳朵,一只手指着他,气急败坏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双手撑在床上,满含笑意地看着她,目光赤裸裸地从红红的脸颊往下,是被蕾丝胸衣包裹住的半球形的胸脯,微微露出些嫩白的胸脯,上面好像还有一个蚊子咬的包,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嫉妒,他都没有尝过那里的美味,倒被虫子抢了先。
她意识到他在看自己,连忙捂住胸,逃也似的到衣柜那里,翻箱倒柜找蔽体的衣服。
他又看到那微微撅起的屁股,像水蜜桃。
可是现在真的不行。
他起身,走到门口,末了告诉她:“早餐买好了,在桌上。”
她没有回应。
他想到什么,又笑了。
叫她吃饭,却很想吃了她。
这一天,蕉荨上课都心不在焉的,中午跟着林灵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还差点把饭菜洒到前面的人身上。
到了晚上,她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快,大家都回去了,只有她磨磨蹭蹭呆在教室里,张晓伟慢吞吞地收拾好书包,好不容易等到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终于鼓起勇气轻声开口:“蕉荨你还不回家啊?”
她摇摇头,继续看着书。
“哦哦,好吧……那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么?要不要……我……我在这里陪你?”
她低头,“不用了,我在等我表哥,他怎么还没来。”语气无奈,可是嘴角却扬起。
果然,身后的少年听到,没再说话,背起书包落荒而逃。
她盯着那缕消失的背影,这小子怎么这么害怕蒋进?
唉。
我们有时候其实很残忍,自恃心里已有白月光,便将一切真情看作是饭粘子,毫不珍惜,毫不在意。
可是真的没办法,因为心只给了那一个人,所以其他的一切都看不进眼。
她也不想啊,有解吗?
蕉荨握着笔一直在纸上画着一个个圈,然后写了个他的名字,再画上一个叉。
“臭蒋进!”让她有家不能回!算是什么大哥哥!呸!衣冠禽兽!
教室里只剩她一个,难不成今晚睡在这儿了?
又怎么会让她如愿。
蒋进站在门口,双手插兜,看到她趴在桌上,脸埋在手臂间,一头顺直的黑发披在肩上。
“为什么还不回去?”
她又被吓了一跳,一天之中的第二回了!还是同一个人!
她扭过头,不想看他,“我作业还没写完。”
听到他嗤笑一声,她皱眉看他,“你笑什么?”
只见他站在她桌侧,用下巴指了指她的桌面,她低头一看,手臂下的纸上都是黑乎乎的圈,还有一个他的名字,不过被打了好几个叉。
她忙揭下这页,团成团塞到桌肚里。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十点了,“还有什么作业?”
她气死了,不打算理他,也不打算从凳子上离开,除非他把自己连同凳子一起抗过去,不然她都不会动的!
“唉唉唉!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学生怎么还不回去!”
门被保安大叔用手电敲得啪啪响,她红了脸,立马站起身来,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回去!”
“快点快点!我要锁门了!”
“喔喔。”她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随便抽了几本习题册塞到书包里,余光里好像看到他嘴角弯起。
混蛋!
两个人一同走在无人的大道上,但是她与他之间仿佛隔了一整条街道。
他也没说什么,走到家门口的便利店,进去买了个东西又出来了。
她冷眼看着他将一个方块状的东西塞到外套口袋,忽然很想逃,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一步,两步。
“蕉荨。”他看着她。
她还真没那个胆子,只好拖着步子跟着他上楼梯,以往觉得长长的楼梯一下子就走到了。
他开门,让她进去,她撇撇嘴,听到他在她身后说:“待会儿不要叫得太大声,这屋子不隔音。”
什么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蒋进要来真的了。
她进来先找了个借口去洗澡,结果现在洗完了只能在浴室里打转,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怂了。
他看了眼手表,起身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她被敲门声吓了一跳,第三次了!
“马……马上!”
她换好衣服,又天真地想,他应该不会把自己怎样的。
人到末路时,往往会抛弃之前想的所有办法,而选择一种最天真最愚蠢的办法——乞求上苍。
刚拉开浴室门,就看到他抱手倚在墙上,侧头看着自己。
她眨眨眼,然后就被推进浴室,按在浴室沾满水汽的墙上。
心暂时不跳了,她迷迷糊糊被吻住,牙齿被撬开,舌头被含住,还咽了好几口不知是谁的唾沫。
他低头捏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把自己压向她,胯下还不停地轻轻磨蹭,企图灭火,却没想到火越来越大。
她被撞的晕晕乎乎的,从早上开始就有的莫名的期待渐渐化开,变为毒药,变为死结,死死扯着她的脖子,彻底解不开了。
后背都被水汽洇湿,而前面却被他压得快要着火,她推了推他,嘴巴发出唔唔的抵抗声。
他嘴唇微离,额头抵着她的,她气不过,嘴巴嘟起,微微碰到他的唇:“你这坏蛋!”
他笑着又吻住她,吮吸着她的舌头,舌头刮蹭着她的口腔和牙齿,然后又寻到她的耳朵,吐着热气:“那等会儿可能要骂禽兽了。”
“你!唉唉唉!”
她被抱起,浴室和客厅的灯都被按灭,她被扔到那张单人床上,老旧的弹簧发出“咯吱”的响声。
“蒋进你敢!”
他撩起她的睡裙,笑了一声:“你不是挺乐意的吗?”
“我哪有?!”
他用力掰开她拼命合拢的膝盖,手指来到她的私处,勾开内裤边缘,触碰到一片湿润。
“还撒谎,都湿了。”
她羞得脸通红,只想紧紧闭起腿,没想到倒夹住了他的手。
他轻笑一声,手指隔着内裤轻抚她的阴唇,按压那粒阴核,她实在不能想象那只画出斑斓色彩的手现在在做这么下流的事。
忽然底下一凉,他把她内裤脱了。
心跳太快了,简直要爆炸,她晕晕沉沉的,就像要晕过去了,但是却依然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
他跪起身,先是盯着她流水的那处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一件件脱掉衣服,最后露出那个可怕的庞然大物。
鸡巴已经硬的不行了,高高地翘起,上面的紫红的筋络盘绕着。
她挣开迷蒙的双眼,看到那个东西,心里一阵害怕,想往床沿爬起,可是被轻而易举地抓住脚腕。
他将她的两只手压在她头顶,一对白花花的奶子就这样挺立起来,他压在她身上,膝盖分开她的腿,那个东西就这样直戳戳对着她的小腹,又热又硬,就像块热铁。
“你压着我了……唔!”
他欺上她的唇,狠狠地掠夺她口中的空气,二人亲吻发出啧啧的水声,十分暧昧。
“别说话了。”
他的声音低哑,仿佛含着一块生锈了的铁。
她被迫咽下他的口水,还有一股流了出来,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丝水线。
啧。
他咬上她的脖子,舌头舔干净那丝口水,却留下更多的水渍,脖子上的软肉被他咬出红印,他还不放过,又寻到另一边开始啃。
微痛微痒的感觉一阵阵袭来,她真的感觉要升天,底下的水好像流的更多了。
简直要泛滥成灾。
忽然胸上又覆上来一只手,大拇指与其他四指堪堪握住一边的奶肉,正慢慢地捏着。
太羞耻了。
她挣扎着,乳头不停地刮蹭着他的手心,却换来更加重的力道。
他抬头,眼角已经红了,眼睛里好像是蚀骨的欲望,他低笑:“等不及挨操了是吗。”
她羞愤欲死,可偏偏这声音像是催情剂,她的小穴一直在颤抖收缩,冒出一股又一股的水,已经洇湿了底下的床单,灰色变成黑色,她想去遮,可是有只腿隔着她。
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明白她已经情动,而自己是真的要忍不了了,鸡巴像是要爆了。
他伸手拿起扔在床头的避孕套,咬牙撕开一片,迅速戴上去,然后抵在了她的小穴口。
鸡巴像是得到指引一般,竟然弹跳着插进去一个头,阴唇就像是嘴巴一样吮吸上来,紧致的感觉跟手指带来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感觉头皮都要炸开。
太爽了,才进去一个头就爽成这样。
可是她却不像他一样,只觉得身体要裂开,她要哭了,“太大了……”
没想到这句话倒是取悦了他,他俯身吻了吻她颤抖着的眼睫,“乖,被哥哥的大鸡巴插起来才爽。”
“呃……”
刚说完,他就挺腰一动,鸡巴又送进去一寸,可是小穴太紧了,绞得他不能再前进一步了,他温柔地亲亲她的嘴唇,又寻到她的耳朵,吐气:“宝贝,放松点,我进不去了。”
他知道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于是还色情地舔了舔,果然他感觉一股热浪浇在自己的鸡巴上。
“怎……怎么放松……”她带着哭音,实在是不怪她,哪本书上又有写教你在上床的时候如何放松的?!
他只好将她的腿掰开,把她的膝盖往两边压,然后尝试着挺了挺腰,又送进去一寸,可是还有一大半地留在外面没进去。
“呜呜呜不要进去了……好疼好疼……”
他柔声安慰着,“蕉蕉你看,都已经吃了一半了,再吃一点点好不好?”
她摇着头,额头上的发丝都被汗弄湿,一缕缕粘在额头上,眼角的泪将眼睫毛打湿,谁看到这副场景都会心疼的要命。
他将沾湿的头发往两边拂,露出她光洁小巧的额头,然后又亲了亲,“乖乖别哭了。”
“你弄疼我了!”她很委屈,为什么在梦里还会这么疼,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啊不好,一不小心将后半句说出来了!
他笑了笑,又吻了吻她的嘴唇,“蕉蕉你是第一次,所以会有些疼,但是相信我,等会儿就不疼了,你会很舒服的。”
“真的?”她挣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
她嘟嘴想了一阵,忽然问了句:“你是不是第一次?”
他愣了一秒,又笑得灿烂,“是啊,我们都是第一次。”
“哼,我才不信,你这么坏。”
他笑了,“你不要嫌我技术烂就好。”
“我就……呃啊!”她的声音转为尖叫。
疼啊!
刚刚好像碰到一层膜了,他挺腰往前,觉得越到深处越紧致,他的额头上也冒出密密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她在她身下呻吟着。
看她那表情,应该是开始爽了。
“被哥哥的大鸡巴插的开心吗?”
“唔才不……嗯啊……”
他又重重地往里插,直到整根鸡巴都埋在里面了,那一刻他差点就缴械投降。
“又说谎。”
他开始抽插起来,深入浅出,摩擦产生的快感让两个人都忍不住呻吟,身上像过了电一样。
“呃啊……你慢点呀!”她扶住他的肩膀,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下移动。
“慢不了。”
“禽兽你……”——果然被说中了。
蒋进再用力动作,咬牙道:“叫我名字。”
“嗯啊……蒋……蒋进……”
他忽然抬头,盯着她的脸,看那因为高潮而通红的脸颊,那流进鬓角的泪痕,那紧紧咬住下嘴唇的贝齿。
“蕉蕉,你怕地狱么?”
“什……什么地狱啊……”
他笑了,又继续挺腰动作,“兄妹乱伦,是会下地狱的,你怕么?”
她微睁眼眸,“就算下地狱,我一定也要拉你一起。”
他吻了吻她的唇。
“好。”
他们在床上做了两次,本来蒋进要抱她去洗澡的,路过画架,他又停下,把蕉荨按在画架上从背面又做了一次。
她想错了,蒋进根本不是性无能,他是泰迪犬!!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浴室,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全靠蒋进抱着,他一手搂着她,一手给她涂上沐浴露,涂着涂着两个人差点又做到一起了,全靠他忍着,提醒自己她是第一次,自己不能再多了。
房间里全是做爱之后留下的味道,浓郁的精液味和沐浴露的香味混杂,竟然出奇的诱惑。
床单已经不能睡了,他直接扯下,把被子铺平,将她放在被子上。
“你别走……”
他吻了吻她,“乖我不走,我只是去拿被子,马上回来。”
可奈何手被紧紧握住,他没奈何,只好一只手拽过柜子里放着的被子的一角,好在柜子不远。
好不容易两个人终于躺在了床上。
他拥她入怀。
还是多久以前了?他和她还是小孩子,睡在一张床上,兰姨给他们讲故事。
他想听十万个为什么,但是她想听安徒生童话,他只好让着她,谁让他是哥哥呢?
而现在呢?他们已经做过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还是兄妹么?
“蕉蕉……”
“嗯?”她迷迷糊糊应着。
“和我一起去北京好吗?”
那我替你答应啦蕉蕉——“好呀。”
他将被子蒙住二人,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笑的很开心。
“你赚钱养我吗?我可会吃了。你不怕?”
被子里的空气厚重温润,原本光线都被遮住了,可是她还是看到了他发亮的眼睛。
他吻了吻她,“不怕。”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
“我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唐家那边我会处理好。”
“什么?!”她睁大眼睛。
“血缘才是最可笑的东西,蕉蕉,只要你想,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蒋进的话很让人心安,的确,血缘又是个什么东西。
“那我们不能生孩子……”
“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领养。”
“那……我们都不许和别人在一起,要是被我知道了……”
“随便你怎么处置。”
她笑,用手指指着他,“表哥,原来你早就想清楚了,是不是早就喜欢我了?还一直装……”
他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装了这么多年,终于被你看出来了。”
今天是十五,窗外的月亮非常亮,无边无际的黑暗隐隐快要变淡。
可是天亮了,梦就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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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留言这么少……呜呜更文的热情都要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