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父母双亡,被远亲收留作燕世子的陪读,世子性子蛮横,喜欢和她对着干。
老夫人让虞晚监督劝他好好温习功课,一开始她照做遭到了燕焱的强力反抗和羞辱,慢慢地虞晚知道她做什么都不称他的心意,索性就佛系地在一旁看书,只要他不干出格的事情就随他便好了,最多在长辈过来时拍他一下让他做出假装看书的样子。
燕焱想对着干也不行,因为老夫人和母上比虞晚更惹人烦躁百倍。
但少年气盛傲娇,虞晚不睬他反而更为光火,在无人之时以捉弄和捅娄子引起她的注意。
虞晚始终淡淡地旁观他小丑般的行径,连说一字都懒。
燕焱愈发乖戾,跟着武师练剑耍拳,不断挑战祖母和家族的底线。
最遭殃的还是虞晚,每次老夫人抱怨总是留着她训,让她劝世子弃武从文有一个安稳的未来。虞晚乖顺地一一应下,没有丝毫不耐。
虞晚原封不动地把话带给他。
燕焱:“你希望我学文?”
虞晚:“老夫人她们对世子寄予厚望。”
小霸王瞬间跟个朝天椒喷火似的,“你以为你是谁有资格管我?有人生没人养的玩意,寄人篱下还自作清高,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
虞晚抿抿淡色的唇,用刘海遮住自己略含薄雾的眼睛。
虞晚愈发不爱同他说话,燕焱碍于面子不肯低头,就这样冷凝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好几个月。
燕焱和一个王爷出门闯荡,过了几日被传染重病抬了回来。
虞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脆弱的世子,脸颊红彤不断虚汗,全家人围着他脚不沾地地转。
白天夫人看着他,夜里换虞晚守着,虞晚不断拧干冷帕给他降温,没有一丝困意。
直到清晨有人换她才下去休息。
请来名医下了几副药来救治世子,虞晚扇着蒲扇守着药。
终于在喝药的第三天世子的体温恢复正常,人也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夫人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只留下虞晚守着他。
虞晚看他病得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母性光辉上头,任劳任怨地给他端药擦拭,细致入微,长时间守病患让她眼底泛青。
支撑不住打起瞌睡……
燕焱在床上看着坐在椅子上困倦阖眼倚着墙的虞晚,也没有怜香惜玉让她回去休息的念头,从发丝到指甲盖细细端详着她。
虞晚是那种没有攻击性的美,柳眉粉唇,身量纤纤,越看越有味道。
燕焱看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暗骂自己怎么会看一个傀儡这么久,负气翻身将后背对着她。
两人关系有所缓和,不远不近。
燕世子到了婚配的年龄,老夫人给他相了个高门闺秀,两家长辈非常满意,迅速敲定了婚期。
老夫人喊虞晚过去谈话:“晚儿啊,这些年苦了你,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开口。”
虞晚蕙质兰心,知道老夫人的意思,他们其实不仅把她作为世子的陪读,也是默认的通房,高门嫡妻嫁入哪容得下她这颗沙子,只不过大家不知道两人气场不合没有私情,乖巧地开口道:“感恩燕府的收留,晚儿不敢再奢求什么,想过来老夫人身边伺候。”
老夫人看她懂事松了口气,赐了她一些首饰硬是要塞给她,以补偿她对世子的照顾。
虞晚踏进院子里,迎面撞上了阴沉沉的燕焱。
“我要娶妻了。”
“恭喜世子。”
“还有呢?”
“我想去祖母身边伺候。”
燕焱气得冒烟,愤怒地甩袖离去。
第二天,燕焱冷着脸出现在她面前,无情地吐出“我将你送给谢晋澜了,以后要是用到你就好好想想燕府的恩情。”
就这样,她被马上催着收拾包袱坐上马车送给卿大夫谢晋澜作妾,一路上虞晚浮浮沉沉浑身发冷,她知道燕焱想羞辱她,她不在乎脸面,只是这一去哪知是何地狱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