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十九世纪末,新诞生的蒸汽机在工厂里轰鸣作响,将世界运作速度推高到了人类从未想象过的高速。
欧洲某处小镇。
最近十几年来这里的人们主要依靠采矿业为生,新矿藏的发现让这个原本贫穷落后的村庄变得热闹了起来。但是最近,一股不祥的阴云笼罩在小镇的上空。
汉克家出事的时候是在冬天,汉克还有十几天17岁的时候,道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小路上都是泥泞,印着两行深深的马车车轮印子。。
那一天,灾难果然降临到这个小镇上,几十英里的地底下发生了一次可怕的矿难,多名工人遇难,其中就包括了汉克的父亲。
一个多月以后,母亲带着为数不多的抚恤金消失了,消失的那一天他还告诉汉克,自己一定会回来接他的。现在看来,那时候的谎言不只是在蒙骗汉克,也是在欺骗自己,只是想靠这几句虚伪的话把心里的负罪感减到最小。
总之,17岁的汉克一下子变得无依无靠,消沉的窝在家里。邻居汉娜太太看他可怜,手头刚好有一份工作,就把这份工作给他。
汉娜太太的外外孙女最近在附近的一户大户人家那里找到了一份仆人的工作,听说那里现在还在招园丁,只要能会简单的活儿都可以去试试,或许汉克可以去试试,因为他总是能将自院子里的草修建得又好又平。
他那时候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正常生活了,整日瑟缩在盖着厚厚窗帘的房间里,靠亲戚和邻居接济,勉强维持着生活,看起来面黄肌瘦,双目无神。
在汉娜太太的执意推荐下,汉克背上行囊,向她说的那座位于山谷间的城堡出发。路途有些遥远,第一天他走了整整一天,到了第二天傍晚才来到山谷里,问了附近的猎人才知道去往城堡的小路。
等他来到城堡脚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汉克却感觉自己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力气。
城堡里的送货人驾着马车路过,这里可不是一般人常来的地方,需要什么帮助吗,小伙子。
汉克禀明了自己的来意,跟着坐上送货的马车进入了城堡。
城堡不大,只有一座7层的塔楼,主体部分依山而建,附近还分布着一些小建筑,分别是仆人的房间、马厩、观景凉亭等,整体造型偏向古典时期的风格。
汉克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后,遥望这座古朴的建筑,心中升起了一股赞叹之情,毕竟这是他不长的人生中见到的最宏大的建筑了。
城堡的后勤管家面见了汉克,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看着汉克出生在农村,应该不怕吃苦就雇佣了他,每个月20英镑的工钱。
他不是很在乎能有多钱,只求能让开辟新的生活。
天一亮,就开始起床,前几天的内容都是熟悉城堡的打杂,不算太累。
在城堡正式工作的第一天,汉克换好衣服,跟着一个年过50的园丁修剪花园,自己主要负责清除杂草,修剪树枝,保证开春后树木的生长。
这天,汉克爬上庭院里的一棵大树上,站在一截很粗的树丫上,用工具修建多余的枝丫,他5岁的时候就会爬树了,偷了汉娜太太家的桃子,她还以为是田鼠偷走的,园丁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
汉克站在高处,视线和平时大不一样,能看到很多以前看不到的地方,就在他东看看西看看的时候,偶然发现窗子里的有一个青年的背影,在柜子前查找着什么。
等他转过身来,是个俊美的美少年,他向上帝发誓,他一定是自己遇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冷淡,要是有些笑容就好了,汉克心想,那么好看的人,笑一笑一定会更好看的。
那时候的汉克还不知道,自己未来要与眼前这名青年结下牢不可破的情缘。
这天晚上休息时间。
汉克来到城堡已经三个月了,对环境和人员已经大致熟悉,现在端着碗在饭桌上听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的仆人说笑话,目前来说这份工作不算很累,收入也稳定,很多人求不到,没想到自己现在就在这里工作着,成为这里的一份子。
头儿对汉克说,你是年轻人里最不怕吃苦的,好好干,相信很快就会被大管家提拔。
这时,坐在他对面的里奇喝了一口啤酒,擦擦赘述说,也不总是好事,比如说城堡里有个奇怪的事,在这里当少爷贴身仆人的人,总是干几个月就走了,没有人能待到半年,尤其是上一个,才三天就跑了。
则几个话题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有些好奇,这座城堡的少爷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难道还能吃人吗。
喂喂,说什么呢,自己的话被反驳让里奇有些不爽,但是很快严肃的气氛就消解在了玩笑里,一伙人在屋子里闹腾起来。
晚上睡觉,大家都入睡了,身边传来鼾声,汉克有些睡不着,不知道自己以后在这座城堡会有怎样的生活。
闭上眼睛,在半梦半醒之间,脑子里又浮现起那天在树上看到的那位俊美青年,又进入了他的梦里,仅仅凭借一个背影和侧脸。
梦里就像落在了云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梦遗了。
扭头一看窗外,深色的天幕刚泛起一点亮光。
这可不能让人知道。
半年后。
汉克因为表现好,从园林调到厨房工作,起先只是劈柴和从马车上运送货物到仓库,在熟悉了厨房的工作后加上人又勤奋好学,开始为主厨准备做饭的材料,偶尔也做一些简单的菜。
据说少爷的男仆又辞职了,洗衣间里的女仆们在议论纷纷,送东西路过的汉克无意中听到了她们的谈话,静下来听她们的说话内容,知道吗,有人说听说少爷是那个。
身边的人立刻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在城堡里不要乱说话,小心丢掉工作。
没打听到想了解的内容,汉克只能失望的走了。
在汉克来到城堡3个多月的时候,因为城堡里缺男仆人,又被从厨房调到城堡做男仆。因为工作细心,很快又调到少爷身边,负责照顾少爷的饮食起居。
汉克为这兴奋了一整天,站在富丽堂皇的客厅里,他差点就认不出一身黑白装束的自己,此时的他已一扫冬天时的厚重阴霾,慢慢的焕发出精神气,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鲜活又阳光,姑娘们在路上看到他都忍不住朝他多看几眼。
他前一段时间从女仆们那里说,城堡里的小少爷是大富豪的私生子。老爷是生意人,为了打理生意,常年在巴黎、伦敦、鹿特丹等几大城市之间穿梭,这座城堡原本是家族其中一笔财产,准备留给继承人的,但是大儿子几年前意外去世,才把私生子接到这里来,姐姐们出嫁后,平日里只剩下他在这里,以后大概会接手家族的生意吧。
城堡建在山谷里,几十年前扩建过一次的中世纪的老式城堡,建筑整体还是老旧的布局,有些地方很有历史,城堡后古老的围墙已经看不出年代,铜制的门把手泛着绿光,传说怪物造型的吐水精怪,意大利手工窗帘,让这座古堡丝毫不逊色其他城堡。
面向外面的每间起居室都有落地窗,身故外是一条小路,翻过几个山头,再外面就是绵长的海岸线,在有风的日子还能在城堡的高处看到海平线上的船影。
汉克整理了一下领结,确认自己的衣装已经一丝不苟后敲了三下门,一个声音回答进来,打开门,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戴着眼镜的青年就坐在靠窗的书桌前,他就是那天他在树上看到的俊美青年,继承了母亲的美貌,有着一头深色的短发,眼睛像极了冰冻的湖水。
汉克稍微呆滞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他曾无数次想象过这个场景,想想过少爷的模样,但是无论哪一种都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
你是叫汉克吗?少爷率先打破了沉默,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
汉克确定,一定只有充满善意的人才能拥有这样的笑容。
事实证明,汉克大错特错。
这天。
汉克在打扫房间,打破了一件古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文艺复兴时期大师的作品,是老爷特意从意大利带回来的,中间费了不少功夫才拿到手,汉克心想,这下全部玩完了。
少爷说可以不罚钱,但是惩罚不能少,让他晚上来他的房间。
什么意思,是要承受体罚吗。
晚上,他练习了一整天的道歉,心里打着鼓,来少爷的房间,最差的情况也是继续在这里白干活还钱算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汉克深呼吸三次,敲了敲门。
进来,门推开,少爷坐在背窗的天鹅沙发上,没戴白天的眼镜,翘着脚,一手支着头饶有兴趣的望着他,只对他说了三个字,汉克听完脑袋瞬间就一篇空白。
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