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他。
真的吗?
夜晚像只黑魆魆的巨兽,沉沉地压下来。
他有一双太过于动人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温和的春风吹拂,不笑的时候,像是一只勾人魂魄的山妖精怪。
在某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她在小卖部看见他,站在他背后叫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来。
外面的阴沉沉的天忽然响起来低沉的雷声轰鸣,有闪电划破阴霾的天空,乍现的耀眼白光落在他的脸上。
他回过头来看她,眉眼狭长,睫毛垂下来在眼窝下方投下一片小小的扇形阴影。
嘴唇是鲜艳的红色,如同血液般妖艳,又像是刚刚绽放的带着尖刺的玫瑰的花瓣。
眼波流转,光华浮动。
他就这么无声地看着她,背后四周的喧哗都骤然褪去,沉默,如同黑白的默片。
只有他还染着人间的色泽。
那一刻她蓦地有万般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想到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于侧。
这本该是形容女子的,可这一刻她只觉得,他在皮相上的艳色,早已超越了性别。
她闭上了眼睛。
身体里的某一处开关仿佛在一转念之间就被开启。
温热的体液自隐秘处流淌出来,黏稠而又缠绵,带着潮湿的甜蜜的滋味。
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嘴唇干燥,喉咙处急切地渴望着水源,干并且痒。
这样的感觉令她想起月经初潮到来的时刻。也是现在这样,稠而温热的液体从肚脐下方的小腹处涌出,然后自下体的那一抹小小张开的开口处流了出来。
身体是躁动的,渴望着别的什么,带有炙热体温的,坚硬又柔韧的肉体,与她肌肤相贴。
他最好有着薄而颜色鲜艳的嘴唇,用力地压下来,覆盖在她的嘴唇上。
舌尖舔舐着她柔嫩的唇肉,时不时地擦过上唇中央的唇珠。
然后她会忍不住地轻启双唇。
灵活而又柔韧的舌头钻进来,一寸一寸地舔弄、亲吻她的牙齿,以及敏感的牙龈。
直到她终于城门失守,上下两排的幼白的牙开启了小小的缝隙。
他终于撕下了耐心的伪装,舌尖带着攻击性在她的口腔里攻城略地。肆意地横扫过她的舌面,舔舐着她的上颌。
她被迫一直保持着张嘴的动作,舌头被他控制着,涎液顺着嘴角不自觉地流了下来,留下了一道清亮淫靡的痕迹。
他成绩出挑得很,明明骨子里蛰伏着野性与桀骜不驯,但穿上正装的时候却是说不出来的清冷而不可侵犯。
奖学大会那天,他上个学期末考得很好,作为学生代表要上台发言。但他过后就要去参加辩论赛,所以直接就穿着正装上去了。
她们高一还没有进行过高中阶段的考试,那天纯粹是去看上两届的人的热闹。
室内有些热,他脱了外套,只穿着白色的西服衬衣,纽扣一直系到了最顶端那一颗。打了黑色的领带,但他似乎很不习惯咽喉被扼住桎梏着的束缚感,在上台前不停地拉动调整领带的松紧度,以至于上台的时候显得有一丝凌乱。
衬衣下摆被他束进了裤子里。
他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出头的个子,修身的西装长裤包裹着他两条修长的腿,腰际的皮带扣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上台的时候,两条笔直的长腿交替着迈动,三两步就走完了从台下到演讲台的距离。
他屈起一条长腿半跪在床沿,低头手指飞快地解着皮带扣。
神色在黑暗中被没去。
随着咔哒一声清脆的声响,皮带扣被解开来。
他有些急躁地拉扯着领带,然后扯下来随手丢到一边。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地动作着一颗接着一颗地解开纽扣,由上至下。
他还尚且没有过于清晰的腹肌线条,但腰侧性感流畅的腰线却无比撩人。
长裤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胯骨上,欲坠不坠。
他微微地弯着腰,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柔滑的臀部线条。
他欺身而来,伏在她的身体上方,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亮。
她咬了咬下唇,手指所触及的地方已经湿滑一片。
柔嫩的蚌肉无力又缠绵地吸吮着她的指尖,她小心地拨开两侧的花瓣,探到中间的蕊珠。轻拢慢捻,细细地刺激着。绵长的快感一下而上直冲额顶。
她轻声地抽气,娇软的吟哦从贝齿间倾泻而出。
她放任自己沦陷,沉入深深的泥沼之中。温暖的情潮自四面八方缠绕上来,包裹住她的躯体,连同灵魂。
她无法自控地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气,腰背弓起,过于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她只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
终于,她闭上眼睛,颤抖着泄出来,穴肉发着颤地战栗。
她心惊胆战地骤然睁开了眼。
在最后最绚烂那一刹那,幻想中的那个人突然有了具体的形象。
她看见了他的脸。
原来,她的心思,竟是这个。
莫名其妙的醋意,嫉妒,以及愤怒,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颤抖着身体,用手捂住了脸。
——
所谓更新随缘。真的就是想更就更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