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儿在衣柜里选衣服,选着选着蹲下身将头埋在长发微微哽咽。
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乱发。
“姨,你哭了?”唐潇有些慌乱。
“没有。”她眼里蓄着泪,不敢抬头。
“我爸又欺负你了?”唐潇小脸憋得通红。
“没有,怎么会呢?”
“就有,晚上他总弄哭你……”
姚玉儿囧的恨不得挖个地缝躲起来,说白了她比唐潇也只大七八岁,自己心智尚且没成熟强大到什么程度,此时此刻被小孩子追问她晚上哭的是什么,让她如何解释那不是哭,是……喜极而泣,还是说生理愉悦到某处程度之后的失态。
“你晚上好好睡觉。”姚玉儿深吸口气命令。
“你们吵的我睡不着,姨——”唐潇抓起她手腕,轻轻摇晃,许是看姚玉儿半天没反应,他改口“姐姐——是不是我爸弄疼你了,你才哭?为什么有时你又在笑?你告诉我吧,我好奇!”
姚玉儿抬眼,从唐潇明亮的眼眸里她看不出什么揶揄和邪恶,有的只是一派天真的疑惑。
“你还小,大人的事儿不要问、不要管,去把英语AB模拟卷写完,我明天检查。”
“不啊,你告诉我吧。”唐潇将她手臂抱在怀里,不撒手,小男孩的气息干净、清香,不像老男人多名贵的衬衣西服穿在身上,古龙水喷着也无法遮掩浑浊、油腻感。
姚玉儿心头一荡,赶忙抽手,将唐潇赶出房间。
选内衣时她有些犹豫,最喜欢那套自然是不能穿的,毕竟到最后不是撕扯烂掉,也是脏到想扔了。
脏……这个字在她脑海里飘来飘去,淋浴下冲洗一遍,擦干净身体,扑香粉、化妆、穿戴一新走出淫乱房门,谁又能知道看似柔弱女子刚刚经历了什么?
她选了件墨绿V口低胸收腰及地长裙,领口和裙摆刺绣着银灰色蔷薇花,枝叶缠绕,犹如不安心绪。
出门前看到唐潇有些幽怨的眼神,姚玉儿帮他在美团上点了披萨、鸡翅和可乐。
唐潇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钥匙带好,早点回来。”紧接着他从钥匙盘里捡出姚玉儿那串递过去。
“吆,小潇潇,怕黑的话晚上睡觉留盏灯”姚玉儿接过钥匙亲昵的拍拍他头,笑着弯腰换高跟鞋。
唐潇转身走向书房,身后留一句“不想吃披萨,想吃你做的手擀面。”
“明天做给你,不过要把卷子认真写完!”
站在那个曾让自己心惊胆战的别墅门口姚玉儿十分犹豫,身后的唐德望用力推她后背,一个趔趄,人就踏进门槛里。
“矜持什么,也不是第一次。”唐德望不满。
以前看酒池肉林、纸醉金迷这些成语,从没具象化,可姚玉儿第一次踏进这栋别墅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别墅里陈设没多少变化,长桌上摆着零食糕点和花样繁多的TT,饮料区除了酒水饮料之外还备有万艾可、毓婷等药品,各种辅助的情趣玩具更是在柔光灯下闪烁着光彩。
早来的人并没闲着,不分男女全身赤裸,或依偎窃窃私语,或追逐嬉戏,不用猜也知道楼上房间、浴室一定各有春光,当人放下身段显露兽欲的一面,与动物区别无几。
“去洗澡。”唐德望命令。
他不满于姚玉儿拼命压制的抵触感。
这些事业有成的老男人,什么花样都玩腻了之后,就越变态越好玩,女伴表现的拘谨,自然属于调教无方,是没面子的事儿。
姚玉儿推开二楼主卧房门,床上一个稍有秃顶,满头灰白发丝的老男人正在年轻女孩身上匍匐,她并没有马上退出去,歪头跟女孩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