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假皇帝的情史GB--13选妃

13

太后林氏对于金是云怀孕之事本就耿耿于怀,忽听得她被打入冷宫,不禁大喜过望,即刻招来安翠儿要安排皇帝选妃之事。

太后到底不是周渠的亲生母亲。平时又因嫉恨周渠的生母,与周渠缺少往来。她难得因为有事与皇帝商谈将安翠儿招进宫中,对皇帝的变化并无怀疑。

林氏是傲慢惯的,毫不客气,开门见山要求皇帝即刻选妃。

宫里原本就有些不得宠的妃子,安翠儿嫌宫里人多口杂,干脆顺水推舟,说选皇后就要一心一意,不如先把原先的都散了,慢慢选新的,选一个最满意的。

林氏看了安翠儿一眼,那眼神盯得安翠儿发慌,生怕自己说漏了嘴,怕周渠原本是个花心大萝卜。

没想到林氏叹口气,“以前这样说,现在还这样说。渠儿,你父皇有你半点专一就好了。”

林氏遣散了剩余妃子,每天轮番送人给安翠儿挑选。安翠儿只是收了人的画像,给了人赏赐让她们回家等消息。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打得一手渣男牌。

这金修缘日日在安翠儿宫内,送来的姑娘也不免多看他几眼。

金修缘身型修长,脸又生得好看,清高又疏离,看着就让姑娘心动。多少本是围着安翠儿转的姑娘,兜兜转转就去了金修缘身边。

这下根本不用安翠儿装渣男,姑娘们自己就放弃了。

仲礼却在一旁干着急,围着安翠儿告状,今天哪个姑娘给金修缘送礼,昨天哪个送他诗词。甚至还有人去金府提亲,说是进了宫见了金修缘日夜思念,非要嫁给他。

可这金修缘却冷着一张脸,推掉婚约,只说是心里除了皇上,容不下别人。

安翠儿听了,拍掌大笑,“你这姐夫,寻常家的姑娘哪里受得了!”

“姐夫他...”仲礼一时语塞,面色泛红起来,他是又想起了那日的事来。

“你姐夫同我告状了,说你见着他不行礼不请安,以后且注意着,莫再耍小孩子脾气.....”

仲礼撇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这金修缘还告起他的状来了。他本是想为了那日的事和姐夫道歉的,可金修缘下了床就高傲的不得了,每日来殿里便拿鼻孔看人,把仲礼当真宦官使唤。

仲礼觉得可气,那日塞在金修缘嘴里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性器,难不成是没有射姐夫嘴里才让他误会自己是真太监?

“好了,想什么呢?该去皇后处探望了。”安翠儿打断仲礼的思绪。

“姐姐今日也去?”

“去。是云说夜里睡不踏实,冷宫里有怪声。我们收拾收拾今晚住一夜看看情况。”

安翠儿带着仲礼,信步至冷宫。

这冷宫如今和别的宫差不多,好像就是名字改成了冷字。吃食衣料下人一点不少,只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阴暗潮湿了点。

安翠儿将宫里人都赶了出去,独自和金是云见面。

“妹妹快坐下。”金是云和安翠儿这几日已经混熟了,金是云为人温柔和善,安翠儿很喜欢她。

安翠儿往金是云身边一坐,“嫂嫂,前几次来,你看了我还总是恍惚,现在已经能认出我和哥哥的区别了?”

金是云放下手里的刺绣,苦笑道,“与其说是能认出来了,不如说是接受了周渠已经不在的事实。”

“......太后林氏曾与我说,我皇哥生前是个情种,你夫妻二人感情应该很好吧?”

“自然是好的。”金是云叹口气,又摸摸肚子,“妹妹,我有件事说与你,你莫要不信。”

“姐姐且说。”

“周渠生病后,确实从未出过养心殿。可怪就怪在,有一夜,我被声音吵醒,醒来一看他竟在我床边。我只当他是病好了,可第二日一早我再问,宫人都说他从未出过宫门。”

“嫂嫂觉得这孩子是哥哥的?”

金是云点点头。

“那我哥究竟得的什么病?”

“太医轮番过来看了,查不出个所以。之前有位星像师...姓景——除了皇帝和秦烨良不曾有人知道他的相貌——说皇帝命不久矣,只有他的同胞妹妹才能稳定周家天下。前些日子,太后还问我要这人的下落,可景大师自从给皇上算完命后就失踪了。”

安翠儿听得此话,怕周渠是被人害死的,转念又担心害了周渠的人会再来害金是云肚子里的孩子,于是道,“是云,过几天我要把你送出冷宫。但直接回金家怕落人口舌,我送你去寺庙安胎可好?”

“一切听妹妹安排。”金是云握了握安翠儿的手,“妹妹别心急,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先处理你的事。”

安翠儿点点头,只觉得金是云明事理。

“只有一点,我半夜总听着怪声,仔细听,好像是个男人的声音。”

“嫂嫂放心,我今日就是来陪你的。”

是夜,安翠儿以皇帝身份夜宿冷宫陪皇后。

前半夜安翠儿不敢睡熟,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可到了后半夜,实在困倦,正在半睡不醒之际,突然隐隐听得一个男声,哼着断断续续的小曲。

金是云睡得浅,也听得这声音翻身而起了。

“你听……”

金是云跟在安翠儿身后,二人寻着声音到了一排书架前,只觉得这声音就是从书架后传来的,于是动手在书架上找起机关。

金是云这里摸摸那里看看,每样都掰了掰,也不知是触动了哪个,掌灯的安翠儿突然惊叫一声不见了。

房间一下暗了下来,金是云吓得手足无措起来。

而安翠儿这边只是转到了书架后面的暗格,她害怕金是云惊了肚子里的孩子,连忙安慰,“是云,是云!我没事,你别害怕。听我说,你去外面找一个异国长相的下人,让他去把你哥叫来。”

金是云应了一声,即刻去办。

安翠儿于是便安心琢磨起这个暗室来。

这暗室直通地下,地下又连着大大小小数个暗门,好像是地下的皇宫一般,将大小各殿全部连接在一起。

安翠儿不敢乱走,只顺着那歌声一路往里,却见着暗道之内有一间小阁,推门而入,里面竟似一间偏殿一般,所有东西一应俱全。

凑近了,安翠儿才听得小调的歌词来,唱的正是当今朝廷。

“真皇帝死而有憾

假皇帝女而非男

真太子怀而不知

假太子死于乱战。”

安翠儿听得前几句便头皮发麻起来,发觉这被秦烨良瞒得严严实实的事,怎么已经被编成了俗曲。于是快步朝着那大床上走去。

一人躺于床上,背朝着安翠儿。

安翠儿举着灯一看,心里一惊,床上侧躺着一清瘦之人,银色长发散落一床。身上水蓝色的薄衫松松垮垮的敞开着,露着半个消瘦的肩膀。

“阁下是人是鬼?”

床上的人哈哈笑起来,声音是温柔的男声,甚是动人,“我当然是人了。阁下是人是鬼?”

“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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