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真发现一个不太好的真相:他几乎没法摆脱掉赵礼。他和赵礼在一家快餐店打工,只要赵礼愿意就随时能来亲他一口;他和赵礼合租的公寓也是当时拜托赵礼才搬进来的,他的活动都逃不过赵礼的眼睛。
赵礼从来没有问卫真“做我男朋友吗”之类的问题,他直接动手。卫真对于异常情况的忍耐力和反应迟钝都大得惊人,几天之后他才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找到一个合适的名词,十分贴切,以至于他很懊恼为什么自己才想到:炮友。
卫真有话不愿意憋着,尤其是对喜欢的人。余忘见一定程度上是被他太过头的热情吓退的。在想通的当晚卫真就问了赵礼这个问题。
“不好意思又提到这个话题:你是拿我当炮友吗?”
当时赵礼正枕着手躺在床上,卫真跨坐在他裆上,缓慢地扭动,双手支撑在赵礼胸口。
赵礼眯眼想了一会儿卫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发问,不过他也没想到更好的时间。
“你要答案干什么?我现在喜欢你,你现在喜欢我。你的问题和这有什么关系吗?”
简直是两个千年不遇的极端,都叫自己碰上了,喜欢上了。
卫真叹了一口气。
如果他只在这里呆一个暑假,和赵礼一起浪一阵子完全没问题,卫真相信没有距离杀不死的感情,所以才迢迢赶来找余忘见。可现在事情难就难在,他妈的他转学申请成功了。他可以一连几个月都见到赵礼了,甚至还有余忘见。
他没法装聋作哑地放弃自己。
赵礼从头后面抽出一只手,食指与中指交替着做出小人走路的样子,从卫真的下身向上“走”去。
“小真啊,你有事瞒我。”
“我没法再拿你当哥哥。”
“但你依然可以依靠我。”
卫真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人:他知道自己的全部底细,他以常人难以理解的手段抓着自己,又没有任何令自己感到心安的气味。
可现在赵礼却是他感受到的唯一有温度的活物。
“我不行,赵礼。”卫真说话都发颤,他以为自己能忍住。“我做不到,你让我一个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赵礼一把掀翻,甚至没反应过来赵礼的动作。
赵礼迅速翻身压上来,一手捂住卫真的嘴,另一只手向下探去。卫真完全没料到,睁大眼睛哼着叫。
赵礼舌头围着卫真的耳垂舔了一圈,声音有点嘶哑:“这话不能说。放松点。”他力道恰到好处地套弄着,令卫真根本没法集中注意。
卫真因为恐惧而脚趾发麻:他并不很在意现在赵礼的动作,也不排斥。他惊异于赵礼真实的一面,更惊异于自己对赵礼的接受。他仿佛一直以来都在等这一刻,等赵礼撕破伪装,再来撕碎他。
“我现在松手,别叫太大声。”
赵礼慢慢移开捂着卫真嘴的左手,卫真猛吐一口气,忽然牙齿略过赵礼的食指与无名指。他皱眉用舌头和赵礼的手指纠缠着,却令赵礼更愉悦。慢慢卫真就发现自己是在吮吸。赵礼右手一翻,卫真差点没把持住,轻咬了赵礼还没拿出来的左手一口。赵礼抽出手指,湿哒哒的,划出一道细线。他伸直手指,在嘴唇边轻触了一下后,顺着股沟往深处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