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平康坊者,妓女所居之地,京都侠少,萃集于此。……时人谓此坊为风流薮泽。
平康坊和崇仁坊夹道南北,考生和选人每年少则数千,多至数万人,云集京城赴选应举,两坊乃是一街辐辏,遂顷两市,昼夜喧呼,灯火不绝,京中诸坊,莫之与比。
今日又是喧嚣的一天,举子在考试之前,总是喜欢到教坊游荡。
众举子或在举杯交谈,或逗弄怀中妓子。坊中妓子隶属教坊,从小接受歌舞、诗词、乐器训练,乃主要供奉服务官僚贵族士大夫,正好适合举子在考试之前作消遣放松的温柔乡。
大家正是热闹之时,二楼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众人均迅速抬头望去,指尖前面是拿着花魁定纹灯笼的小厮,上面画的是雪白紫玉,自然大家便知道今日出的是如烟姑娘。后面接着是抱琴的女孩,后还跟着三位侍女,最后才是信步走来的如烟。
如烟是最近新晋的花魁,名虽为如烟,却是芍药般的女子,穿白色窄袖衫,着红绿相间的间色长裙,肩上搭一条紫色帔子,晕的是桃花妆,贴的是梅花钿,点的是朱红口脂。此时她已侯于大厅中,侍女将琴放在她面前,如烟先起身向厅中诸位等待的客官行礼,两手相扣,放于左腰处,微俯身屈膝。
端坐者的如烟抬手以袖半遮面冁然而笑,“诸位看官,今日如烟高兴着,此刻让如烟为大家奏一曲《渔樵问答》。主体音调变化发展,并不断加入新的音调,加之滚拂技法的使用,在高潮时刻,如烟虽为妓子,却也能表现出七分原曲的隐士豪迈无稽,潇洒自得的情状。
众位看官皆是懂得赏识之人,只觉高山巍峨,樵夫咚咚的斧伐声。曲毕,众人还沉浸在曲中青山绿水间自得其乐的情趣。
而此时二楼走廊深处一间房间里,有一和尚在做晚课,诵着《佛说阿弥陀佛》,与身处环境似是十分不符,可这和尚的姿态却又让人不觉此人身在教坊,似在庙宇大殿之中,着实诡异又和谐。
楼下自是一片祥和,歌舞升平,如烟旋走于大大小小的酒桌,诸位宾客皆呼声唤她。她应声来到熟人礼部侍郎家二公子边上便旋坐在林公子怀里,偷得林公子手中杯盏的酒,双手揽上他的脖子,微启朱唇,细细的呼气似小蛇般钻进他的骨髓里。
林公子正想紧紧搂住如烟,她却扭身借他的肩膀起身扭到了路过的一名举子张晟,此人乃今年高中的热议之人,已有朝堂不少官员纷纷向其释放意向。如烟搂在他的腰上,一手搭在他的臂间,两人便离开酒桌又来到张晟友人所在位置,在那又是免不了一番调笑嬉戏。
玩闹够了,教坊此时正是奏起了柘枝舞曲,如烟之前到后台换衣又回到厅中,此时的她轻靴窄袖无色绣罗宽袍,在鼓声中开始跳起了《柘枝》,舞姿有时刚健明快,有时婀娜柔美;舞袖时而低垂,时而扬起,快速复杂使得佩戴的金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此谓“鼓摧残拍腰身软,透罗衣雨点花”。
舞毕之时自是深深的向后下腰,曲尽回身,流波送盼,长袖入华,得来满堂喝彩。
一晚上热闹过后,如烟肩上宽袍滑落在肘间,却顾不上这些,提裙转息间来到走廊深处一间房门口,推门而入,扑向正打坐做早课诵《楞严咒》的和尚,紧接着扭身坐在他的腿上。和尚被打扰也不见丝毫恼怒或其他动作,让如烟兀自坐在他的怀里,继续将早课做完。
如烟却不想管他的早课,闹腾一晚上,早就想他的要紧,直接将手从衣襟深入和尚的胸膛,和尚看似清瘦,身子实则精装。如烟将他的僧袍半脱在肩上,柔弱无骨的手指从耳后到胸口,顺着肋骨滑向背后,又依着椎骨落在腰下。
如烟还想有动作,可此时和尚却已诵完今日早课,睁眼,伸手将如烟从自己怀里捞出,扣上她的手指,直接脱下她那松松垮垮的宽袍,撑开内衬,扯落诃子扎束的两根带子颤颤巍巍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
和尚向左胸哈了一口气,乳头瞬时硬了起来,他顺势轻咬上去,舌头深吮。
如烟觉得自己瞬间软了下来,仅仅被他抓在怀里亲了一下,就能整个人都动不了,穴口开始泌出淫液,脸颊也开始泛红,屁股在和尚的腿上扭动,挺了挺胸脯想让他吸得更深。
如烟心想,裴璟这个男人,这个和尚……裴璟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如烟又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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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古言,架空中唐,望大家不要考据,想写的古言一点,但难免有点故作的感觉,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