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一听到父亲在外面的回话,心里是愉悦的,为再生为人能得到一份渴望已久的父爱而欣喜,是的,她是现在最流行的穿越者,也亏得当时李元白修行全无,才没有看到女儿的异样,李一一前世的经历和今世兰芽的身世很相似,一次车祸父母早亡,靠着东家西家亲戚的资助勉强生活,成年後,因为学历低,只能东家西家打工过日,接着再走了父母的老路,最後再睁眼就是今世出生。
刚出生就失去了母爱,一一是伤心的,失去过才知道拥有的幸福,她极度渴望拥有父母的关爱,对於父亲,一一开始的时候更多的是担心,和父亲相比,婴儿更依赖母亲,可是三年过去了,一一甚至会感谢上天让她有一个如此的爹爹,母亲的样子她从不知晓,让她尚来不及睁眼的时候母亲已离开人世,可是还好,她还有父亲。
抚养她,爹爹从笨拙到熟练,白天,爹爹会抱着她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轻轻摇着,看四季走过,夜晚,爹会把她放在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後背让她熟睡,看日月星辰,她虽然小,可是她已然能感觉到爹爹对她的淳淳父爱,也只有在爹爹身边,她才能安然熟睡,放下一切戒备,漂泊了一世的心才终於找到停歇港湾,爹爹的怀抱就是她最向往的温暖。
待再大些,她能开口叫爹爹时,她亦看到爹爹眼里的激动,自己拉扯的女儿终於会叫爹了,当爹爹手把着手教她读书写字时,她的心里同样是满满的感动,这是她的爹爹啊,她最爱的爹爹啊。
“芽芽,时间到了,可以出来了。”门外,李元白的声音传来,药浴都有时间控制,多不行,少了也不行。
“爹,我知道啦!”门内,芽芽也站了起来,擦了擦身子,准备穿衣,只是看到自己刚刚脱下来的衣服,芽芽黑线,这麽脏!中午药浴,往常芽芽都是穿回之前的衣服,只有晚上,才换新的,可是现在,再穿回去?芽芽觉得就是做小孩子也要做爱干净的小孩子。
现在的芽芽这麽活泼,成天不是上山爬树就是下水摸鱼,一来的确是为了重来一世给自己一个无憾的童年,二来,她不想爹爹担心,她就是一个最普通的小孩儿。
只是现在看着脏得差点没样子的衣服,芽芽嘴角抽了下,自己是不是做儿童做上瘾了。
“爹!”无奈,芽芽只能又扯着嗓子叫爹,她实在无法再穿上这身脏衣服。
“怎麽了?”李元白再一次摇头,自己的这个女儿有时活泼过了头,一点不像自己,记得自己小时候已经是安静的性子了,难道像母亲,可惜,对於那位女子,自己一点都不了解。
“爹,你帮我拿套衣服进来,我忘记拿了。”房里,芽芽笑嘻嘻,毫不在意自己忘记了,反正有爹爹,什麽都不用担心。
“知道了。”李元白叹气,他这爹做得越来越顺手了。
不过,这倒也李元白想到另一件事,现在女儿三岁还小,父女间这样递衣服,睡在一起亲密些倒也无妨,毕竟孩子没有母亲,做这些就只有他这个做父亲的来,可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再做这些就不妥了,看来差不多该给女儿找个侍候的了。
“芽芽,衣服拿来了,赶紧穿上出来吃饭了。”有了决定,李元白拿着衣服进了房,把衣服递给女儿就准备离开。
“爹,你不疼芽芽了吗?”结果女儿小脸一皱委屈可怜巴巴地趴在桶边看着李元白。
“好,快起来,爹帮你穿。”李元白还能如何,只能认命,抱起光溜溜的女儿放在自己身上做好,一件件帮女儿穿衣服。
“爹,你最好了!”芽芽坐在父亲的腿上,开心地扭着。
“别动!”谁想到芽芽这一扭,却让李元白闷哼,赶紧按住女儿乱动的身子,李元白心里乱了下,自己这是怎麽了?
芽芽坐在李元白腿上,亏得她现在是背对着李元白,一张小脸早红了透,小身子也被爹爹抱着前坐到爹爹的膝盖上,她当然知道爹爹为什麽会这样,就在刚才,她一个不小心就蹭到了爹爹的那个,胯下之物,好羞人。
“好了”帮女儿穿好了衣服,李元白把女儿放下地,李元白看不到女儿羞涩的脸色,芽芽自然也没看到刚才一瞬间李元白脸色的变化,李元白没想到清心寡欲的自己居然被女儿无心的一蹭就起了反应,心里叹口气,错就错在当年的媚毒上,一次欢好破了身,以後怕是再想无心无欲也难了。
所幸,李元白也想得开,那就找吧,找个合适自己的道侣就是,无欲的时候他享受孤独,有了欲望那就顺从欲望,找个道侣也没什麽不可以。
这麽一想,李元白也放下心来,现在细心照顾女儿才是第一,至於道侣,不忙,什麽时候遇到再说,他李元白虽然破了身,有了欲望,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欢爱一事李元白同样追求的是身体与心灵的完美结合,否则在李元白看来再刺激的欢好也是索然无味。
“爹,抱抱!”伸着手让爹爹抱她,她是三岁小孩,装嫩卖萌并不可耻。
芽芽也从刚才的羞涩中回过神来,虽然她很想独占爹爹,可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太自私,对爹爹不公平,她有爹爹照顾,可是谁来照顾爹爹,爹爹也应该再重新成一个家,让新娘亲来照顾爹爹。
“好,爹抱,走,吃饭去!”宠溺地捏了捏女儿的鼻子,李元白抱起女儿往屋外走去,这是他的女儿,他是真的宠到了心里。
至於刚才发生的一幕,此时的父女俩谁都没放在心上,三岁的女儿,李元白怎会多想,自己爹爹这麽好的男子却独守幼女,这份苦谁人知,芽芽更没多想,反而心里越发怜惜爹爹的不易。
“李元白,你就这麽忍不住了吗?”夜晚,女儿药浴後,李元白也泡进了浴桶里,这里不是修真界,一个清水术就可以让自己整个人清理干净,这里是凡间,再加上女儿的缘故,所以李元白索性也过起了凡人的生活,吃饭,睡觉,洗澡。
本来筑基後,修士们就不再进食,一是身体已经不需要,二来进食若是灵谷还好些,但若是凡物反而更增加了体内的污秽,本来修真就是一步步提升身体的精纯,哪有再不减反增的,不过,李元白也不在意,虽然和女儿一同进餐,但他吃得不多,到了元婴境界,这些带来的影响已经基本没有,再一修炼就不碍事了,到了後来,李元白偶然发现自己储物戒里居然有灵谷种子,索性後院里划出地来种了上去,布下障眼法,虽然凡界灵气不足,灵谷效果不如修真界,但总比凡物强得多。
李元白虽然天资一般,但也是出生自修真世家,这样的凡人生活真真是头一回,彻底地放松整个人也是头一回,在这里,在凡间,他是绝对的实力存在,根本不用像在修真界里那样不敢一刻放松修行,修真界,实力代表一切,只有变得更强,你才能走得更远。
可是在这里,李元白虽然也没有放下修行,但不用担心外来的任何威胁,这里压根就没有,虽然灵气不足,但李元白也不急,进入元婴,以他的资质,一飞冲天,他从来没有想过,百年时间用来稳固境界也无不可。
只是,现在,李元白低头看着水下自己胯间的小兄弟,是悠闲太久了吗,小兄弟出来示威了,吃过一次,小兄弟尝到甜头,识得快感滋味,终於不满足了,你要过清心寡欲的日子,我可不答应。
“忍不住也得忍着!”看着胯下抬头的兄弟,李元白拍了一下,让原本已经抬头昂首的兄弟也抖了抖,李元白失笑,这不是折磨自己吗?
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兄弟你再委屈一下吧,随着一遍遍清心咒,李元白总算散去了心中的欲望,胯下的小兄弟也暂时软了下来。
李元白起身穿起了衣服,心里叹口气,看来这道侣是非找不可了。
“爹──!”从浴室出来,刚进内室,女儿就扑了过来,还有女儿软软糯糯的声音。
“还没睡?明天起不来看爹不打芽芽的小屁股!”俯身抱起女儿,李元白一脸宠爱的笑容,虽然女儿是凡人,但他不想女儿无知一生,练体,识字,李元白一样不落,虽然苦了女儿,但总比做无知村妇强,女儿再平凡,也是他李元白的女儿,他不允许女儿如无知村妇般泼辣粗鲁。
“芽芽要等爹,每天的事情芽芽都会认真做好的,爹不用替芽芽担心。”小手紧紧拢着爹爹的脖子,芽芽再次感谢上天让她重生,再她再次拥有了一份期盼已久的父爱。
“好,芽芽是爹爹的好孩子,芽芽要好好学,以後学习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芽芽怕苦怕累吗?”刮刮女儿的小鼻子,李元白也不瞒着女儿,从女儿懂事起,李元白有什麽都会对女儿说,让女儿学会思考,学会判断,爱女儿不代表骄纵。
“芽芽不怕,芽芽喜欢学习。”芽芽小眼睛扑闪扑闪的,她不怕学习,就怕学不到。
“好,我们芽芽有志气,更是个聪明的孩子!”李元白很满意女儿的回答,有学的欲望,才会有学的动力,才能学的更好。
“爹也是聪明的爹爹!”没有这麽聪明的爹爹,再聪明的女儿也会变得愚笨起来。
“呵呵,走罗,芽芽睡觉罗!”抱着女儿走进女儿的房间,想把女儿放回床上。
“爹,芽芽要和爹爹睡!”可是女儿搂着不放手。
“好,芽芽和爹一起睡。”转身,李元白抱着女子进了自己的房间,现在女儿还小,不过三岁,和自己睡并无不妥,女儿再懂事岁数也摆在那儿,她依然是最最依赖自己的小芽芽。
李元白没想到的是,女儿依赖自己是不假,只是和岁数无关。
“爹,做个好梦!”芽芽小小的身子整个都缩进李元白怀里,芽芽满足地闭上眼睛,爹爹的怀抱是最温暖的。
“芽芽也做好个梦!”拿过被子盖好,女儿在旁,李元白不可能修炼,就陪着女儿好好睡一觉吧。
半夜,李元白睁开了眼睛,看了看正双手双脚整个人趴在自己怀里的女儿,心里叹了口气,今天他是怎麽了,还好女儿还小,什麽都不知道,闭上眼,继续默念清心咒,原因无他,胯下的小兄弟又不安份了。
“芽芽,爹给你找个丫头做伴好不好?”早晨,父女俩吃着早点,李元白想起了这事,如果女儿同意的话,李元白准备买个丫头来。
“不要!”芽芽一听,想都不想话已脱口而出。
李元白一愣,他没想到女儿会反对,小孩子不是都喜欢玩伴吗。
“芽芽只要爹爹!”放下碗筷,芽芽跑到李元白面前,紧紧抱着李元白,她知道爹的意思,是想买个下人来侍候她,可是心里却只有一个声音在大声喊着,她不要,她不要任何人打扰她和爹爹的生活,就是下人也不愿意!
这种急迫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什麽时候她竟然依赖爹爹到了这个地步,才三年,爹爹已经对她如此重要,爹爹再好,可是自己总有离开爹爹的一天,以前想来,芽芽觉得很正常,可是现在芽芽想都不敢想,离开了爹爹自己要怎麽办?难道真的是对亲情渴望太久了的原因吗?芽芽自己都想不出原因来。
“芽芽不想要人陪吗?”李元白以为小孩子都是喜欢有人陪的,特别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毕竟他虽然是芽芽的爹,但女儿家的心事怎麽可能都对他这个当爹的说。
“不要,芽芽有爹就好!”不管什麽原因,芽芽想不明白也不想,反正她就是不要别人,她只要爹!
“好,不要,芽芽什麽时候想要人了再跟爹说。”又捏捏女儿的鼻子,女儿喜欢如何便如何,家里本就不需要什麽下人,只是怕女儿孤独了,李元白才想买个丫头的,现在不想就不买,什麽时候女儿想了再买就是。
“不要,不要,芽芽永远都不要,芽芽只要爹!”他们家才不要下人!
等等,他们家?芽芽一拍脑袋,难怪她就觉得自己家哪里不对劲,就是这里,明明没有下人,只有爹爹一个,可家却收拾得比任何人都干净整齐,还有,她从没见爹爹做过活儿,可是每到吃饭的时候,饭菜都有了,爹爹总是会提前做好,但她一次都没见爹爹做过,还有,家里虽然没有地种稻谷,但後院有些荒地,爹爹种了些菜,可是,虽然爹爹说是他种的,可是她也没见过爹爹什麽时候去地里拔弄一下,家里的生活来源靠的是爹爹进山找猎,猎物他们家是从没缺过,但她也没见过爹爹什麽时候打的猎,每次爹爹早上说去打猎,下午回来时都是满载而归,可是,别忘了,她是披着三岁孩童外表的成年人,爹爹脸上,身上不见一丝灰尘,进山的人这麽干净,这猎是如何打的。
林林种种,虽然有过奇怪,但芽芽一直没把这些事串起来,这时倒让自己的一句话全联在了一起,爹爹,她的爹爹到底是什麽人呢?
坐在家中院子的大树下,芽芽掰着指头开始天马行空,隐世高手?高官?世家公子?
如果真是这样,万一哪天爹爹要回去怎麽办,一想到成天围着自己的下人,芽芽发发愁了,她从来都不是有大志向的人,前世唯一的想法就是好好活下去,这世依然,大复杂的关系,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根本应付不来,而且私心里,她更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爹爹从不说,但她知道他们家生活富足,小富即安,她也更喜欢和爹爹两个人一起的生活,只有她和爹爹,没有这个奴仆,那个丫环。
她不想知道爹爹到底是为人,她只想这样的生活一直下去。
“芽芽,今天没有出去玩?”正想着,村里的兰花婶子领着一位差不多和她年纪的婶子进来。
“兰花婶子,今天芽芽的功课还没做完,所以不出去了。”芽芽站起身来把兰花婶子迎进屋,李元白定居兰家村後,性子使然,他和兰家村的人往来都不多,不过芽芽懂事後经常出去玩,倒是把村里的人认了个遍,虽然也有像兰芽大伯一家不喜的,但更多的是对芽芽亲切的,从小就没娘的孩子,但凡尚存些良心的都会怜惜这个孩子,兰花婶就是其中之一,兰花婶知道李元白和村里人往来不多,但只要芽芽过家门,都总会和孩子说些话,给些零嘴,虽然现在村里人都知道芽芽的父亲本事好,靠打猎都让日子过得红红火火,亏不了孩子,但这是大家对孩子的心意,时间长了,李元白虽然不善於和人交往,但也知道礼尚往来,有时专门打了野鸡,野兔回送,这样一来,大家对芽芽更好了。
不过现在,芽芽是欢迎兰花婶子,可是却不喜和兰花婶子一起来的这个人,一进来眼睛就四处转悠,似在打探什麽,芽芽心里也有些奇怪,大家都知道爹爹喜静,所以平日村里人都不常来家里,可是今日兰花婶子却领着一个陌生人来,定是有事了,只是知道是何事。
“芽芽,你爹呢?”兰花婶子也有些为难,李元白领着女儿在村子里住了三年,她岂会不知李元白的个性,只是受人之托,偏偏这人和自家又有些关系,让她推脱不得,只能领着人来。
还好这事不算坏事,兰花婶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芽芽真乖!兰花婶子给糖吃,对了,芽芽,你爹在家吗?兰花婶子有事说。”兰花婶子摸了摸孩子的头,芽芽算是这村里的独一份了,男娃上学到是常有,但凡家里能拿出钱来的哪家不把男娃送到学堂里,如果孩子聪明,肯用功,将来不定就成了官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就算不成,识了字也可以找份好工作,可是女孩子不同,女孩子再学得好有什麽用,岁数一到嫁了人成了别家媳,再说女孩子家家学这些做什麽,能考科举吗,既然不能,更没有必要学,所以兰花婶就没见过哪个村子让女孩子识字的,芽芽是第一个,可以说,兰花婶子就没见过在女儿身上这麽花心思的人家,看芽芽穿的,带的,还有吃的,哪样不是这个村子里顶尖的,兰花婶子甚至觉得都和镇上,县上的那些大户小姐们一样,对了,最让人吃惊的是芽芽身上居然时时都带着钱,虽然只是几个铜钱,可是在村里,已经足够孩子使用了,我的天,这是兰花婶子的第一反应,谁见到孩子身上带钱的,就是男娃子也不可能!
这还不是全部,最重要的,这孩子爹还让芽芽读书识字,每天芽芽都有功课安排,起先大家还不知道,还是一次狗蛋去找芽芽玩,芽芽说功课没做完,大家才晓得,这一晓得,一村人再次惊掉了下巴,这是养闺女还是养公主呢,从里到外,一样不落。
“爹不在,出去了。”芽芽接过兰花婶子的糖放进嘴里,虽然味道一般,更没有爹拿给自己的好吃,不过却透着一种质朴的味道,这是兰花婶子家自己做的。
“出去了!有说什麽时候回来吗?”还没等兰花婶子开口,跟着兰花婶子一起来的另一个婆娘抢了先,语气里有些急迫,对芽芽,心里更是觉得李元白大亏本了,女孩子家再好以後都是别人家的,费这麽多心做什麽。
“不知道,爹没说。”芽芽皱了皱眉,心中对这个人更不喜,贼头贼脑,语气冲鼻。
“是去打猎了吧,我们改天再来吧。”兰花婶子推断,这一打猎至少是一整天的事情,现在晌午都还没到,人现在是不可能见到了。
对於李元白,村里人除了知道他识字,疼女疼得没边外,还知道最後一点,以打猎为生,而且手艺不错,靠着打猎,过着小富的生活,在村里属於生活较好的一类人,不愁吃穿。
“芽芽,兰花婶子走了啊。”摸摸芽芽的头,兰花婶子领着人出了芽芽家院子。
那跟着来的婆娘没吭声跟着兰花婶子离开。
芽芽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兰花婶子找爹什麽事?最重要的是领着来的那人是谁?芽芽眼睛一转,悄悄跟了上去。
“兰花婶子,歇口气,唉哟,这李家怎麽住这麽远?”跟着兰花婶子来的那婆娘走了一气後,看到村中大树下的石头,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果然,芽芽暗自点头,悄悄绕到了大树後。
“阿桃婶,你不知道,这兰芽家以前父母在那有一草房,後来,兰芽父母不在後,兰芽大伯一家不待见兰芽,兰芽就搬到了草房在,之後,他们家就定居在那里了。”兰花婶也坐了下来,很有耐心地说着芽芽家的旧事,只是有些更深的往事,如芽芽的身事却没提。
“草房?”阿桃婶惊讶地望着兰花婶,今天看见的可不是草房,那是正宗的砖瓦房,和镇上,县上的大户人家的房子一样。
“那是以前,现在的房子是芽芽爹重新起的。”说到芽芽家的房子,兰花婶眼里是遮不住的羡慕,这村子里有几家能盖得起砖瓦房,大部分住的是土房,甚至最穷的那些只能住着草房。
“这李家汉果真是有本事的。”阿桃婶想起刚才看到的院子,眼里精光一闪。
“当然,可惜了兰芽是个没福气的,要是兰芽还在,两口子的日子指不定得多美。”兰花婶嘘吁。
“各人有各人的命,苦了兰芽,不也苦了活着的人,天可怜见的,一个大男人领着个孩子这日子怎麽过,没有个知心知暖的,这家哪叫家,男主外,女主内,少了女人,这家内得乱成什麽。”阿桃婶吐沫横飞,芽芽在树後听了半天,心中已有了隐隐猜测。
“阿桃婶,你可得好好帮着芽芽爹相看,可不能苦了孩子。”想到什麽,兰花婶不放心地又叮嘱着阿桃婶。
“我阿桃婶是什麽人,你放一百个心。”阿桃婶面上说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只要娶了媳妇,生了儿子,谁还会把个女孩子放心上。
芽芽现在还不知道兰花婶领着这阿桃婶来家里什麽事就是笨蛋了,芽芽不操心她们来是替哪家说亲,芽芽只知道,爹爹又要成亲了,家里会多出一个名叫後妈的女人来,从此,爹爹再不是她一个人的,是後妈的,未来还会是弟弟妹妹的。
芽芽死死咬着嘴唇,她不知道这是什麽感觉,芽芽定定地站在树後,一动不动,兰花婶她们什麽时候走了她也不关心,她只听见心里,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响亮。
不要,她不要後妈,不要弟弟妹妹,她只要爹爹!
爹真的要成亲了吗?芽芽虽然心里震惊在大树後听到的消息,但每天该做的事她依然要做完,否则,爹回来後,不管多晚,无论有什麽事,她也得补上,还不如自己先定下心来主动做好,就算不能完全静下心来,功课效果不行,必须做完,竹篮打水是一场空,但如果是脏篮子呢,篮子虽然没有打起水,但在水中得到了清洗,褪去了篮中污垢,这也是一种收获。
正如看书学习,也许你不能时时都集中精力,但书看多了,你整个人的气质却在无形中被书本熏培出来了,这或许也算是饱读诗书人和无知人的一个区别吧,气质上的区别。
做完了功课,还有每天三次的药浴,这些都是芽芽每天必须做的事情,现在芽芽就是泡在浴桶里,脑子也开始随着身体放松後再度胡思乱想起来,爹怕是早晚也会再成亲的吧,爹这麽年轻,怎麽能让爹一个人生活呢,芽芽苦笑,如果真为爹好,就该让爹再娶,可是,为什麽,心里就是不愿呢。
这次明确了心中的不愿让芽芽整个下午都焉焉的,一颗小脑袋瓜儿都在想像这家里住进一个人来的样子,再想着以後又有弟弟妹妹和她一起分享爹爹的关爱,芽芽心情更差了,对於一个前世缺少关爱的人来说,芽芽就是自私的,她不想要什麽兄弟姐妹,她只要一份完整的父爱,属於她一个人的父爱。
唉,芽芽摇摇头,不想再去想,可是又岂是自己不想就可以的。
夜里,芽芽依然粘着李元白,成功睡进了李元白的怀里,可是今夜平日只要依偎着爹爹温暖怀抱就能入睡的芽芽第一次失眠了,平静的日子眼看就要打破,她真的无法静下心来。
芽芽睁着眼睛看着身旁的爹爹,柔和的月光透过窗帘细细点点洒在爹爹的身上,让她的爹爹更显儒雅,一个儒雅的猎户,这话,芽芽自己都不相信,她现在是肯定了,她的爹爹是有大本事的,看,今天爹爹说去打猎,然後回来的时候带着银两,大猎物直接卖了得到的钱银,剩下野鸡,野兔之类的留着自己吃,这样丰厚的收获,芽芽怎麽相信,可又如何,她只知道她是爹爹的女儿就行了,其他的,爹爹越有本事不是更好吗。
“芽芽怎麽了,还不睡,明天起不来爹爹可要抓人哦。”女儿的一举一动李元白当然知道,平日这小家夥粘着人上了床,还没等翻身就睡着了,今夜却一直没睡,这可是奇事了,小懒猪也有睡不着的时候吗?
“爹,芽芽才不会起不来。”扭了扭身子,芽芽不服,人家这是床气,习惯懒一下床嘛。
“好,那快点闭上眼睛睡觉,嗯?”轻轻拍着女儿的後背,帮助女儿入睡。
芽芽再没有说话,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还是无法入睡,芽芽悄悄地又睁开眼,只是这次没敢抬头望人,小脑袋低着,视线往下扫,一扫就扫到了李元白的胯部,芽芽脸红,前世她在酒吧里卖过酒水,里面的一些事情她看得太多,其中一条在酒吧里是绝对的真理,男人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迷离醉梦的酒吧里,开始大家尚能保持着几分理智,可是到了後来,能清醒的不知几人,急不可奈的甚至在洗手间里就欢好起来,男男女女在这片欲海中迷失着自己,只会寻找那一次次欢好的快感,不爱只性,那样的生活是靡荡的,可是也从侧面说明了男人女人对性的需求,性欲属於一种身体的冲动,没有经历过或许还好,可是经历过了,只要理智稍稍松动,你就会被欲望吞没,夜色中迷离了的红男绿女就是抛开理智追逐欲望快感的人,这虽然有些极致,可是平日里正常的夫妻,恋人同样也有性生活,不过这类人是身体与心灵的结合,有爱有性。
无爱有性的,有爱有性的人,芽芽都见得太多,有爱无性,芽芽相信或许极少数人可能做到,只是她目前还没看到。
收回思绪,芽芽惊觉自己的目光一直都在盯着爹爹胯下的阳物,脸更红了,似乎整个身子都热起来,收回目光前,芽芽又看了一眼,爹爹的阳物就这样静静躺在爹爹的胯下,可是尝到过欢好快感的滋味过,阳物会继续一直这样安静下去吗,芽芽咬着小嘴,爹爹能这样忍受一辈子吗?
李元白轻轻叹了口气,女儿总算是睡着了,被女儿这样盯着的滋味可不好受,特别是,李元白看着自己的下身,让女儿盯着这里一盯就是半天更不好受,换作一般人,或许感觉不到这被人盯着的目光,特别是盯着阳物的目光,可是李元白已是元婴期高手,五官的灵敏,身体的感知岂是凡人可比的,所以,他能很肯定地知道芽芽之前就是在盯着他的阳物。
感知到芽芽的视线放在自己胯间,李元白来不及思绪女儿的意图,身体先给了反应,胯间兄弟越来越敏感,差点没直接大起来,幸好李元白脑子也不慢,赶紧强行把老二压住,不让有所变化,要是在女儿面前小老二变成大老二,李元白这脸可是丢尽了。
李元白一边苦苦压抑着随时准备抬头的欲望,一边企盼着女儿赶紧闭眼睡觉,也因为这样,没有感觉到女儿同时因为他的阳物而变得燥热的身体,直到不知多久後,女儿的入睡,李元白才终於是定下些心来,一手把女儿轻轻往上搂些,哪想到一动,女儿又一次像往日般双手双脚绕在了自己身上,还好,女儿仅三岁,身子尚小,另一手轻轻绕过女儿的身子,拍了下自己的阳物,乖乖躺好!
哪知道大老二刚变回小老二,怀里的芽芽又不规矩了,扭着身子,因为自己搂高了女儿,女儿的一张小脸直往自己脸上凑来,李元白吸了口冷气,无它,小老二又变回了大老二,今夜他是怎麽了,女儿这样的举动平常和他一起睡觉时不知做过多少遍,或者说芽芽睡觉没有哪晚不动的,因为女儿的脸就在自己面前,李元白不需要动,就能把女儿仔细看清楚,一转眼,芽芽三岁了,虽然五官还没有长开,可是依稀间已经可以看出芽芽往後的大致相貌,很简单的两个字就可以概括,清秀。
李元白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长得一般,而芽芽的母亲,李元白仔细回忆,幸好时间不长,他还记得,长得也是一般,听说,她之前的丈夫也很一般,这样一般的三个人,无论芽芽是谁的孩子,你真的不要希望下一代会一下子天姿国色,李元白也不希望女儿有一副美姿,在修真界也好,凡人界也好,倾城倾国的美貌若没有强大的力量,只会是祸不会是福,芽芽这样就挺好,和自己和她的母亲和那个男人一样,长相一般清秀,这样就行,国色天香的最要不得,丑的也过了头,中间清秀最好。
最後,李元白把目光放在了女儿的小嘴上,三岁芽芽的小嘴粉嫩嫩的,犹如桃花蓓蕾般娇滴欲涎,李元白咽了咽口水,一愣神,胯下的阳物终於彻底大起来,在李元白的身下支起了大大的帐篷。
李元白无奈地闭闭眼,芽芽睡着了,他便随胯下的大老二想如何便如何,也不运功强行压下这股欲望。
再睁开眼,仍是芽芽甜美的睡颜,鬼使神差地,李元白伸出了手指抚摸上女儿的小嘴唇,他从不是为美色所动的人,可是这一刻李元白却觉得女儿是最美的,女儿的小嘴唇是谁都无法比拟的。
小家夥居然流口水了,难道最近油水不够,可是这几天他们都在吃肉,呵呵,应该是做美梦了吧,不知是做了什麽样的梦让芽芽开心成这样。
李元白也不用毛巾,就着手指轻轻给女儿拭去嘴角的口水,也许是这个擦拭的动作刺激到芽芽什麽,总之芽芽张嘴就把李元白的一根手指含了进去,含着还不要紧,芽芽居然吸吮起来。
嘶──在芽芽小嘴小牙小舌的力度下,一种细微的酥麻感觉瞬时传遍全身,李元白只觉胯间阳物也抖了下,熟睡的芽芽似乎还嫌不够,吸吮了李元白手指没几下,大概感觉到没什麽味道,把手指吐了出来,小身子却往下滑了一点,因为芽芽四肢是绕着李元白身体的,结果,芽芽这一滑,小屁屁刚好压到了李元白身下的大帐篷上,最巧的是芽芽屁股间的缝隙刚好就夹住了李元白的阳物。
李元白闭哼一声,似痛苦似舒爽似极力压抑似渴望解放。
赶紧吸气,呼气,李元白伸手把女儿扒着自己的手手脚脚拿开,远离了些自己,再吸气,呼气,悄悄起身,以後,和女儿同眠这事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作家的话:
芽芽插腰:“不给票,还想看我和爹爹双修,门都没有,窗也没有,狗洞更没有!”
李元白轻轻地笑笑:“芽芽,女孩子家家不能这麽粗鲁。”
芽芽:“爹爹,可是他们不给票票,芽芽就不能和你双修了,芽芽要!”
李元白挑眉,事关自己和女儿的大事,手指尖冒着幽幽白火:“嗯,不给票,想死吗?”
“哗──”悄悄起身的李元白直接进了浴室,劈头盖脸就是一盆盆冷水浇下来,之後,还嫌不够,李元白直接进了浴桶,放入冷水,就这样任自己泡在里面。
李元白今夜是有些懊恼的,懊恼他一堂堂元婴修士,自控力何时变得如此之差,这一点自控力都没有,以後还修什麽真!
想到这些,李元白心里火气又重了些,手一挥,把身上的衣服褪去,如果静不下心来,那就再冷下些来吧。
芽芽在窗外捂着自己的嘴,就怕自己发出声音,今夜还是她先难入眠,所以即便睡着也只不过浅眠,再加上最近父女俩同榻而眠,让她早已习惯了父亲温暖的怀抱,所以,李元白刚起身没多久,她就醒了。
怕爹爹发现,也不穿鞋子,直接光着脚悄悄站在了浴室外面,如果是平日,平和的李元白是定会关好了门窗,可是李元白一身火气,心里还有些燥动,再加上,他自己都知道大半夜的,急匆匆之下,浴室的门便开了一条缝,芽芽便是透过这条缝看见了里面的一切,她醒来时不见爹爹在身旁,以为爹爹入厕去了,可是等了一会儿爹爹还没会来,所以她下床来找爹爹,她是真没想到爹爹居然来了浴室,她可是清楚清得的,他们父女俩都是沐浴了才上的床,哪会想到大半夜的爹爹居然又来了浴室。
一开始还好,李元白穿着衣服,可现在,李元白把衣服褪去,芽芽惊得差点没叫起来,还好,还记得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可还是让李元白发现了。
“是谁?!”李元白在里面喝到,语气中的怒气更重,因为刚才的懊恼,让他又一次放松了警惕,可是很快李元白又无奈地笑笑,今夜自己浮燥了,屋外的人除了女儿芽芽外还会有谁?
他们现在居住的房子不要看着一般般,可是里里外外都是让李元白武装到牙齿的,谁靠近他都会知道,就像今日白天,兰花婶来过,他都知道,而现在晚上,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打开了屋子的禁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进来,这屋里就只会有他和女儿,所以,在外面的除了女儿就不会是别人。
“芽芽”明白过来的李元白出声喊女儿。
“爹──”芽芽知道自己被爹爹发现了,娇嫩地在门外叫人,语气里尽是小女儿的撒娇。
“进来吧。”李元白摇摇头,对上女儿,他只有投降的份儿,挥手让浴桶的水变热,大半夜的泡冷水,这是有病。
“芽芽先别进来,爹爹没穿──”李元白後半句话堵在了喉咙里,他只忙着让水冒气,不让女儿奇怪自己大半夜的行为,却忘了自己现在身无一物,可是晚了,芽芽已经推门进来了。
“爹,晚上的时候不是刚洗过浴吗?”芽芽扭着手指扬着天真的笑容,我就是三岁小孩,我是三岁小孩──,没关系,没关系──
“爹睡得热了,身上不舒服,就来洗一下,夜深了,芽芽快去睡吧。”李元白扯着别脚的谎言,深秋的天气,实在谈不上热。
“芽芽知道了,爹也早点休息。”芽芽也不说破李元白的谎言,爹爹的谎话从小到大多得去了,爹爹不是普通人,为了掩饰不凡的身手,说些谎言是必须的,虽然谎言千穿百洞。
“爹马上就好了。”这两人都刻意忘了李元白赤裸着身子的事实,芽芽自我催眠,我还小,我才三岁,李元白同样如此,女儿还小,不过三岁,虽然现在自己让她独自药浴,可是放在普通人家里,都还在大人帮孩子洗澡。
芽芽从浴室出来,一路小跑着跑回床上,一上了床,把被子拉起来整个人埋在里面,没人看见,芽芽整个人如熟透了的大虾,从头红到脚。
芽芽咬着手指,看见了,她看见爹爹的阳物了!
现代社会A片横行,芽芽自然不可能没有见识过,各种类型的男人女人什麽没见识过,女人双乳的大小,男人阳物的尺寸,芽芽都算见识过一番。可是──
爹爹的阳物居然这麽大!
看着爹爹穿着衣服时这麽儒雅的一个人,想不到脱了衣服居然亦是雄伟不凡。
唉呀,羞死人了,怎麽老在想爹爹的阳物!
“爹,你不和芽芽一起睡了?”等芽芽好不容易把脑子里那根巨大阳物的画面暂时关住,才发现自己爹没回来,起来一看,爹居然睡在了另外的屋子里,芽芽抬着委屈的小脸望着李元白,样子怎麽看怎麽样可怜的小狗狗。
“天气冷,怎麽穿连鞋子都不穿!”刚才还对女儿说热的李元白一眼就看到站在床前的女儿赤着脚,李元白眉头皱起,从抱起女儿,认定她是自己女儿那天开始,李元白对女儿是疼到了心尖上,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何况现在看着光着脚丫子的女儿
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自己的状况,紧着下了床,抱起了女儿,握着女儿的小脚,果然小脚冰凉。连忙放在怀里捂着,悄然运功,暖和着女儿的身体。
“爹,你不要芽芽了!”芽芽才不管什麽冷不冷,她只知道爹没和她睡,不要,她要和爹一起睡!
“爹怎麽会不要芽芽呢?”轻轻拍着芽芽的後背,李元白哭笑不得,这孩子怎麽越来越粘自己了,不是都说孩子越大越和父母疏离吗,可是他家的芽芽却反过来,小时候乖得不行,自己一个人依依呀呀就能过一天,没他什麽事,可是大了,反而越大越粘他。
“那爹干嘛睡在这里?”小手一指李元白现在睡的床,眼里还在委屈,可是小脸却是控诉。
“爹刚沐浴出来,怕扰了芽芽的睡眠。”摸了摸芽芽的双脚,已经开始暖和着。
“爹是坏蛋,芽芽一直都在等爹!”把小脸埋进李元白胸前,芽芽紧紧搂着李元白不放,她不管,她就是要和爹在一起,没有爹在旁边,芽芽根本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好,好,爹是坏蛋。”抱着女儿哄着,这会儿,女儿说什麽李元白就是什麽。
“芽芽?”见女儿紧搂着自己不放,李元白还暗叹小孩子手劲倒不小,过了一阵,人还是搂着不放,李元白低头,失笑,小家夥就这样睡着了,大半夜地闹了这麽一场,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如何熬得住。
芽芽今夜确实是累了,身体累,精神上也累,白天就开始烦燥的思绪,前半夜甚至只是浅眠,到了後半夜终於是再也支撑不住,沈沈睡过去。
只是,李元白试着动了动小家夥的手,可是今夜小家夥似乎是赖定他了,之前紧紧抓着人,李元白把手弄开,小家夥又抓上来,如果抓不到,小脸立马皱成一团,大有醒来的架势,李元白无奈,只能继续搂着女儿躺在床上,看着女儿香甜的睡容,李元白满足地闭上了眼睛,今夜他也休息吧。
看了眼窗外,很快就要天亮了,这一夜总算过去,淩乱的一夜,李元白没有动,静静地躺着,芽芽依然趴在他的胸前,不想让自己的动静扰了女儿的睡眠,尽管挪动女儿不让女儿发现什麽对他来说易如反掌,但对女儿,他不想这麽做。
直到天大亮,芽芽才终於醒来,看到自己依然趴在爹爹的胸前,芽芽满足地笑了,这是她的爹爹,最亲爱的爹爹!
“芽芽他爹在家呢!”让女儿泡了药浴,两人吃过早饭,李元白便躺在院中树下的摇椅上指导一旁女儿做功课,只是还没开始多久,屋外有了声响,来人正是昨天已来过的兰花婶和阿桃婶。
“是兰花婶啊,进来坐。”李元白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三年的时间他依然做不到和这些村子里的大婶们自然交流。
“芽芽他爹,我给你道喜了!”一进门,屁股还没坐下,阿桃婶就拉开了大嗓门。
李元白皱眉,如果说像兰花婶这样家长里短的他还可以勉强应付的话,像阿桃婶这样话多个不停的,他就完全招架不住了,这种应付女人的事情,无论多大本事的男人也不行。
“唉哟哟,瞧瞧这房子富气得,如果有个女人就更好了,收拾持家,这日子该要过得多美!”阿桃婶也不管李元白接没接话,自顾自说。
“张家村张田张大地主家第九妾的女儿看上了你啦,啧啧,芽芽爹,天大的喜事啊,姑娘又是黄花大闺女,嫁妆又丰富,这下,芽芽爹,你是掉幸福窝里去了!”阿桃婶接着继续,她是媒婆,什麽样的人没见过,这种木讷不说话的也不少见,她就根本不在乎,人家不说话,她更好,让她把话说全,不过,这芽芽他爹长得太一般了,别说比不上镇里李家那嫡仙般的李公子,就是稍微长得俊些的公子们,芽芽爹也比不上,再看了眼旁边这家女儿,父女俩都一样,小姑娘一脸清秀,小姑娘爹也是一脸清秀,真不明白那张地主家的小姐怎麽看得上,还是个带着幼女的鳏夫!
“唉呀,芽芽爹,你还坐着干嘛,赶紧的,把八字拿来,让我阿桃婶给你去合了好把事情订下来,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那张家村那大了,那张大地主的田足足占了张家村的一半,啧啧,那得是多少田,就算拿出一手指的来给女儿作嫁妆,那都了不得,足够芽芽芽爹你躺着吃一辈子了!”阿桃婶说得吐沫子横飞,越说越兴奋,仿佛看到媒金摆在眼前,白花花的大银子哟!
兰花婶咽了咽口水,看着阿桃婶,今天阿桃婶的本事她算是真真见识了,只是,那阿桃婶面前的吐沫星子飞得也渗人了些,不着痕迹地往旁边移了移,再往芽芽爹方向打量过去,看见人家两父女早就远远地站着了,兰花婶咋舌,人家这两父女不不差,一个比一个精。
“谢谢阿桃婶了,不过我没有再娶的打算。”李元白头疼,这是怎麽回事,好好的日子,哪跑出来的乱子,芽芽的母亲是意外,他没有再找一个凡人女子的打算。
别说是凡女,就是道侣就是最近才想的,往日,李元白就从没这人想法过,有些修真者是会找伴侣,但独自行走在问道大路上的更多,忙着修行都来不及,有时间找道侣的实在不多,他也是其中之一,忙於修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从没有这种想法,而现在动了找道侣的念头也是因为自己的欲望抬头,他的道遵循顺其自然,他也明白,性事欲望已种在了自己内心,若得不到解决,这便是他的心魔,一旦有了心魔,不解决之前别想着修行向前。
说到道侣,便想到昨晚突然而至的欲望,不期然地,女儿芽芽的小脸冒了出来,特别是那一张粉嫩嫩的小嘴,李元白赶紧把念头压下,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芽芽从兰花婶她们进来後一直紧握着的小手稍稍松了些,还好爹爹没同意,她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她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在於爹的想法,只要爹同意了,她想什麽都没用,爹不同意,她也跟着放下心来,她一点都不想,不喜欢别的女人嫁给爹爹,她只要爹爹,不要後娘!
“什麽?!”这次不光桃花婶大惊失色,连兰花婶都觉得不可思议,这麽好的亲事芽芽爹居然想都没想就拒了,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两位婶子,真是对不住了,我和芽芽还有事。”抱起芽芽,李元白决定走为妙,他实在无法招架,芽芽要在这里生活,他不能把邻里得罪了,反正现在他的话也说清了,想着,李元白抱起女儿先出了家门。
芽芽紧紧搂着爹爹的脖子,心情欢跃,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