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後，范淘本来打算带阿浚去写功课的，杜墨存白天可能也不需要她，她想趁机多陪陪阿浚，毕竟是新环境，他才七岁，肯定需要时间适应。
可杜老大突然出现了。
「阿浚，你有功课要写吧？我带你去写功课。」张妈很快地将阿浚带开。
「哼，那孩子就是你弟弟？」
杜老大看着孩子离开，才冷冷地从鼻尖喷出这句话。
「……是，他叫阿浚。」
和杜墨存不同，杜老大的个子没儿子这麽高，但胖壮胖壮的，不像电视剧里的老大一样凶神恶煞，不过长得也不算慈祥就是了，范淘有些怕他，回答得战战兢兢的。
「哼，阿存，要不是你喜欢……」
「说到这件事，爸，我一开始对她根本……」杜墨存很无奈。「那都是阿奇他们胡闹出来的，你怎麽也跟着起舞呢？」
「你不喜欢吗？这丫头姿态倒是端得挺高啊，我还以为是仗着你喜欢呢。」
「……爸，你别吓她了，她才十六岁，遇到这种事也挺倒霉的。」
「……哼，敢叫我跟她写契约的，我活这麽久还是第一次遇到呢，十六岁？十六岁就这麽多花花肠子！」
「……」
杜老大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生气，可范淘还是不太敢接话。
「……长得是挺美的，也难怪你喜欢，ㄚ头，竟然进了我杜家，就别再想着过去了，好好伺候阿存知道吗，你可别忘了，你弟弟也是跟着你一起过来的，还有你那个没用的父亲，我要找他也是分分钟的事儿……」
「行了爸，别把你威胁人的那套带回家里来，她又没欠你钱。」
「她没欠我钱？她哪没欠我钱！我——」
「哎哟老大，你在这儿啊，兄弟们找你找了老半天了，城南张老板打电话找你呢！」杜老大的嗓门扯到一半，阿奇就探头进来唤了。「老大，张老板就在线上，听语气急着呢。」
「爸，正事要紧。」杜墨存无比正经地说。
「哼。」杜老大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我们走！」
转眼间人都走光了，留杜墨存和范淘两个在饭厅里。
「嗯……你还好吗？要不要……呃……休息一下？」
他虽然没经验，但从小到大浑话也听了不少，女孩子破身好像蛮痛的，她是不是该休息一下？或者去床上躺躺？
「不用了。」范淘摇摇头。「……谢谢你。」
谢谢你帮我解围。
「呃，那你就去忙吧，要做什麽都行，嗯……只要记得晚上回我房间就好了。」
最後那句他说得比其他句小声，范淘险些没听清。
「啊？……噢，可是，我以为我是跟阿浚住的，只要你……我再过去就行了。」
「……我刚不是跟阿浚说过了吗，就是我说的那样。」杜墨存一点都不想跟她争论这话题。「好了，就这样，你去忙吧。」
「……好。」
杜墨存看着范淘离开，默默感叹两人关系之畸形，两人有这麽一个开始，他实在是……无法在白天和夜晚之间转换自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