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自己是所谓的“男主”,那么要找到攻略对象,身边的女人自然不能放过。
因此她低垂了眼睫,平静道:
“召来瞧瞧。”
目前对这原身的性格不好拿捏,更别提原身自己还是个假冒伪劣的,要扮演另一个男人。
所以只能淡然处之,不表现出鲜明的个性。
何姑姑应了一声,吩咐个宫女下去了。
黎莘拾掇好了,伏在案几上装模作样的练了会儿字,正寻思着要不要改下字迹呢,便听得门外有人通禀。
她挽起袖,将笔置在笔架上:
“进。”
门扉轻启,一名宫女躬着身,带上两个低眉顺眼的宫装丽人。
黎莘轻轻扫一眼,只看到她们乌黑的发髻,装扮的都规规矩矩,一着紫裳一为杏黄。
她以指尖叩了叩桌面,沉着嗓子道:
“抬起头来。”
两个美人闻言,不敢多言,只乖巧的仰起脸。
紫衣的那个月眉星眼,一张精巧巧的瓜子脸,肤白若霜雪,瞧着是个端丽清美的佳人。
嫩黄的面如银盘,天生一脸笑模样,樱桃小嘴娇娇翘着,肤色比紫衣的更为红润一些。
黎莘面上不露声色,心里却啧啧称赞。
到底是天底下最让人趋之若鹜的金丝笼,随便拉出来两个,虽说不上倾城国色,也都是难得的美人了。
可惜她这辈子是无福消受了。
一想到小腹上那假阳具,黎莘瞬间就失了几分兴味。
两个美人见他冷淡,心中惶恐,忙又垂了眸去,连声告罪。
黎莘支着下颌,随口问道:
“何罪之有?”
大抵是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一问,黄衣美人立时张皇了,磕磕巴巴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紫衣的沉着冷静,将姿态放到最低,轻柔细语:
“妾蒲柳之姿,恐污了殿下的眼,罪该万死。”
一看就是个人精。
黎莘摸了摸下巴,倒是对她来了些兴趣,暗忖着这位有没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女主角?
“你唤什么?出身又是哪家?”
她还是了解宫中规矩的,即便是赐下来一个做侍妾的美人儿,也很少有平民百姓里的。
其一,能养出进的了宫,容色出挑,谈吐知礼美人的百姓人家,少的好比凤毛麟角。
其二,既然有一个受宠的生母,想必那位父皇也不会慢怠了她,自然不可能随便选人伺候她。
“禀殿下,妾乃鸿胪寺柳主簿之女。”
黎莘听了,略略颌首,也不说旁的,问一边黄衣女子:
“那你呢?”
那女子面上已渗了细细的汗,就沉着这一点来看,远远不及身边的柳氏。
“妾,妾乃光禄寺署丞之女。”
黎莘轻笑一声:
“光禄寺设大官,珍羞,良酝,掌醢四署,你又是哪家的署丞之女?”
黄衣女绞了绞帕子,红着脸嗫嚅道:
“家,家父官从掌醢署。”
她说不好话,到现在连自己的姓都不曾报出来,黎莘却仿似见着了有趣的东西,单拎着她问话:
“你唤什么?”
黄衣女下意识道:
“英娘。”
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在黎莘面前说了个闺名,简直糊涂到家了。
当下骇的面色发白,忙伏在地上告罪道:
“妾愚钝,妾愚钝。”
某亘:
阿莘:女人何苦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