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霸中原地区数百年的大元王朝在华穹帝荒淫无度之下最终还是走上衰败的道路,与此同时,远在神秘西域的邬环族兴起。
邬环族位于西域最西的位置,五十年前那里突降暴雨,据说整整下了一个月,至此之后,最西的那片土地仿佛受到神佛庇佑,四季雨水丰沛,荒芜的黄色沙地渐渐染上绿色,最终变成连片的草原。
那时出生的男儿长大后个个骁勇善战,邬环族第一代首领就在其中产生。他带领部族子民一路从西域横扫中原,当时大元王朝士兵虽不敌邬环族人善战,但大国根基雄厚,兵马粮草经得起长久之战,邬环不占优势。
直到如今,大元国库亏空根本不敌邬环,昏庸的华穹帝在邬环第三代首领宇文枭逼城之际主动投降,至此,大元衰落。
邬环由朝贡国变为宗主国,大元每年向邬环朝贡,并派遣质子随从。
今年是朝贡的第一年,沈亦歌被选定为质子,随贡品一同前往邬环。
沈亦歌默默消化系统所给的朝代信息,当听到自己是质子时下意识摸了摸胸部。
平的!?
沈亦歌嗖的一下站起,头碰到马车车顶发出“咚”的一声,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坐回原位。
顾不上撞伤的地方,用手往下探探,没摸到奇怪的东西后松了口气。
还好,还是女的。
系统的声音顿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告知信息:“……沈亦歌,女,十四岁,华穹帝第七子,生母系将军之女,为了争宠把女儿伪装成男儿身,常年称病在宫里养病,华穹帝对其感情淡薄,生母不得宠,顾将其作为质子送往邬环。”
沈亦歌了然。
一般讲解完就该消失的系统突然又冒了出来:“攻略任务:活下去。”
沈亦歌愣住了:“没有攻略对象?”
“没有。”
沈亦歌又追问了几个问题,系统都没再出声,大概是已经消失了。
沈亦歌挫败倒在马车的软垫上瘫了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她撩开帷裳探出头,看到一个身着翠绿色布裙,梳着双挂式头型的女子,问道:“呃……请问有镜子吗?”
她想看看自己究竟是何等相貌,女扮男装十几年竟没人起疑。
“镜子?”那女子转头,“七殿下说的是铜镜吧?”
那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看她梳的头型应该是自己的随身丫鬟。
那女子走进车厢,拿开角落的软垫,软垫下是可以打开的类似存放物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沈亦歌接过,推开车窗,狭小的车厢瞬间明亮起来。沈亦歌对着车窗左右端详铜镜中的面容。
铜镜并不比现代的镜子照得清晰,沈亦歌大约看出个轮廓,尖下巴小脸,眉尾不像绿衣女子般弯弯下垂,而且嚣张地挑起点弧度,看起来十分英气。
绿衣女子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凑到小声说道:“七殿下您现在是男子身份,不能再像在自己宫里那样……女儿态。”
她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沈亦歌心中诧异,不过很快就想通了,也对,不然也不会听到自己要照镜子不露一丝疑惑。
沈亦歌把镜子递还给她,随口问道:“现在到哪了?”
“马夫说快到都城,大概还要走七、八天的路程。”
“噢。”沈亦歌蔫蔫应了声,撑在车窗上沉沉望向窗外荒凉的沙漠。
短短八天里,沈亦歌终于知道为何邬环都城被称为神佛的恩泽之地。第五天的时候,漫天黄沙坡地开始出现星星点点绿意,到第三天,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望不到边际的翠绿草原,草原上稀稀拉拉立有几座白色的蒙古包,许是放牧用的。草原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湖泊,湛蓝的天空倒影在湖泊里,湖边不时跑出几只喝水的小鹿,宛如仙境一般虚幻美好。
第八天午时,马车停在城门外,沈亦歌同带头的苏将军一同走向前来迎接的邬环族官员。
苏将军递过用犀牛骨雕制而成的牙牌和一封密信,官员拿起密信查看大元王朝带来的贡品数目,看起来还挺满意,摸了摸络腮胡把视线转向沈亦歌:“那是七皇子吧?”
“是。”苏将军回道。
“哈哈,难怪难怪,和华穹帝一样生了一副白脸。”络腮胡官员哈哈大笑,一旁的官员跟着应和。
“就是,太白太瘦像病夫,我族战士一拳就能打倒他。”
……
按照大元的礼节官员这举动显得不和礼数,沈亦歌装作看不见,可苏将军却忍不下这口气:“副使请注意言辞,七皇子舟车劳顿,不宜久站,若是有什么闪失大王怪罪下来,你我都承担不起责任。”
他一个小小副使,苏将军不怕得罪于他。
络腮胡官员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转身挥手:“开城门!”
马车队列缓缓驶进城内。
沈亦歌同苏将军骑马进城,说是骑不如说是马夫牵着走,沈亦歌趁此机会四处打量城内的景象。
他们走的主道是由青石板铺制而成,大道两周是商铺,和大元都城的布局大致相同,只不过大元的建筑多采用青砖黑瓦,而邬环城的建筑是白石平房,看起来偏古罗马建筑的感觉。
这里可能与东欧接壤,沈亦歌想道。
沈亦歌一行人被安排在宫殿外的客栈先行住下,第二天另派了一名官员带领他们来宫殿。
沈亦歌莫名紧张起来,压根没心思参观宫殿的布局。
沈亦歌和苏将军跟随侍卫进朝堂,朝堂两侧各坐五名官员,沈亦歌目光上移,视线正好撞进上位男人眸子里。
那男人一身黑底银纹收袖锦袍,淬着寒意的灰蓝眸半眯着,慵懒斜靠在龙椅上,最令她害怕的是那男人脚下竟卧着一只通体纯黑的花豹。
沈亦歌怵的收回视线。
(想了想,还是边写边发吧,不然会一直找借口懒下去,希望大家看的开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