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安霖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肖珩其实在她换衣服穿鞋的时候就发觉了,可是直到门被关上之后他也没有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
他不知道出来说句什么合适,怕不小心又触了她的眉头,所以不如假装工作。
安霖在握住门把手的时候也顿住了。
她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但也明白两个人都需要空间,不如先各自冷静一下。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安霖多少也有些后悔。他们从本质上说都没什么经验,尚在学习阶段,会有冲突和摩擦是很正常的。她也知道肖珩不是有意的,只是那个时候她有些过于敏感,脑子一热也不愿再听他说什么。
安霖有些心烦气躁地拉过被子夹住,两个人刚刚有了更深的关系自然会想到得到更多,忽然的冷清感不免让她也多了丝寂寞。
可她就是拉不下脸。
第二天的安排照常,安霖早早地赶到公司和其他工作人员汇合。心情不好不能成为她消极怠工的理由,更何况她就是想让肖珩看看,她不是个只会吃人家大米的米虫。
肖珩作为项目经理自然要担起和外方人员攀谈的责任,最起码让他有些平静的是今天没有见到那个被他呛过声的色胚。
他看着安霖笑脸盈盈地走在他们身边工作,有些释然的同时也生出一丝不爽。
知道她心情还可以,他算是送了口气,不过这么一来,他在她心里的地位也就一般,毕竟没有带起什么滔天巨浪,只不过是4级风过境而已。
午餐是在公司提前订好的一处高档餐厅进行,环境比较清幽安静,也比较适合外国人口味。
点好了菜之后大家开始随意聊聊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文化交流也是拉近距离感和好的方式。这期间安霖向服务员要了一壶白开水,她不愿碰酒也不爱喝饮料,基本就是靠水过活。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就在她想起身去下卫生间的时候,服务员把开水送了上来,两个人猝不及防在餐桌旁碰了个正着。
冒着热气的水壶一下子被打翻,里面的一些水也正好撒在了安霖的身前,隔着白衬衫的胸口处瞬间阴湿了一大片。
眼泪一下子因为高于皮肤的温度被激了出来,根本控制不住。服务员立马去拿湿毛巾和冰块过来,而肖珩也迅速站起来带着安霖去卫生间处理,让其他人先稳定住客人。
肖珩看着女孩儿身体忍不住的颤抖和脸上止不住的泪水,心疼得要命。可是没办法,他一定先要帮她紧急处理一下再送她去医院,否则容易留下疤痕。
他把卫生间的门锁上,一把将她放在洗手池的台子上,扯开她胸前的衣襟,也不管衣服上的扣子是否掉在了地上,将服务员送来的冰块轻放在了她已经有些发红的胸前,一边轻拍后背安抚着她。
“啊!好凉!呜呜好难受!你把它...拿走吧...”
她一边哭一边备受煎熬,冰凉的冰块贴在通红的肌肤上是一阵扎心的痛感和刺痒,安霖抑制不住的扭动身躯想要摆脱这种折磨。
“不行!乖,忍忍,否则之后会感染。”
他用湿毛巾帮她擦拭一下周围的皮肤缓解疼痛,额头上也渗出了汗珠,尽管他这时候心疼,也不能让她以后哭泣后悔。
他看着冰块大概是化了一些,想也没想,直接拿过几块含在嘴里。瞬间的凉意让他牙齿发麻,过了一会儿,整个嘴巴都是冰凉的。他含着一些碎冰将嘴唇贴上她的胸口,时不时用凉得发疼的舌头舔舐过这片娇嫩的皮肤。
“嗯...你别...唔舔......啊...”
胸前不再是刺骨的凉意,转而变成有些温润的舒适感,安霖舒展眉头,忍不住喟叹出声。冰凉的嘴唇和舌头带着柔软的触感抚慰过她的胸口,本来就敏感的肌肤被烫过以后更加碰不得,随着肖珩嘴里有些冰意的水因为含不住而溢出来,划过她的胸口直达腰部和小腹,安霖又开始轻轻颤抖。
大概过了10分钟,肖珩的整个嘴已经冻得说不出话,看着女孩渐渐平复下来的情绪也不再紧张,用外衣虚盖住后直接抱起她送去了医院。
大家也都理解事出突然而且比较严重,所以吃完饭后也没再多说什么,打了几声招呼就回去休息了。只有肖珩还坐在医院走廊上等着女孩儿得到进一步处理。
路过的护士看着他有些疲倦的眼神和已经发紫的嘴唇,也连忙打算帮他处理一下,冻伤了可是大麻烦。不过肖珩还是拒绝了。
他想等女孩儿出来以后第一个见到的是他。
索性处理及时,医生帮忙上些药,叮嘱她每天要按时上药,并且伤口尽量不沾水,大约一两个星期就会恢复。
安霖连声道谢,随即起身立刻走向外面,她还记得她来的时候,看到肖珩的嘴唇已经冻得像个僵尸了。
p.s.下一句好像是想吃就吃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