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杯又一杯下肚,安霖隐隐有些担心肖珩。他面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但耳朵已经开始发红了。
德国人的酒量安霖是知道的,虽然也有人不爱喝,但只要是爱喝的基本上就是不醉不休的那种。
她想让肖珩别太拼,这么喝下去不行的。
“您好,安小姐,您德语说得很不错,谢谢您今天给我们翻译,可否敬您一杯呢?”
安霖没想到对面的男人居然出手了,他好像叫......霍尔茨(Holz)。
“谢谢您的夸奖霍尔茨先生,但是很抱歉我不太能喝酒,还请您原谅。”
安霖其实酒量还可以,330毫升的啤酒下肚没什么变化,只是500一喝就要开始脸红犯迷糊了,所以她也不太敢轻易在外面沾酒。
而且她记得肖珩之前的提醒,作为一个翻译,她的职业要求就是能不碰酒就不碰。
“别这么说,中国人不是很讲究“面子”吗?您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霍尔茨一脸自信,他不相信拿不下这个中国女孩儿。
安霖第一次发觉原来德国人也可以这么烦人,再推脱倒是显得她矫情了,她默默在心里叹口气,刚想端起酒杯,旁边的人发话了。
“霍尔茨先生,这杯酒我和您喝如何?安小姐还要接着做翻译,保持清醒的头脑才不容易出错。你们德国人一向最看重严谨不是吗?”
安霖看着肖珩忽然用英语吐出这么一段话都惊了,他以前的英语虽然不差,可也算不上多好,尤其是口语,说起来费劲的样子总是被她嘲笑。
不过现在她的心里倒是有些暖暖的,这人虽然平时毫不客气还爱占她便宜,一认真起来还是挺帅的嘛。
这怼人的技巧有时候也不错。
对方闻言没有再更进一步,点到为止,这杯酒就这么过去了。
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安霖要去一下洗手间,肖珩微微点了下头。
可是过去20分钟了人还不见回来,他心里总有些隐隐的担忧。
其实倒不是别的,只是安霖是个路痴而已,问了半天也没找到洗手间在哪儿。好不容易完事儿以后想要回来,在路上还不幸碰上了毫不气馁的德国人。
估计就是来堵她的,安霖压下心里的不安,挂出职业微笑,打算从他旁边绕过去。
可她没想到,霍尔茨一把拉过她,把她压在角落的墙上,一只手按住了她的两个手腕。
“霍尔茨先生,请您自重!”
安霖有些气极,但更多的是后怕。
她真的觉得这个德国人会做出什么不顾后果的事来。
“安小姐,请您不要害怕,我只是担心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过来看看而已。”
“那您请回吧,我什么事都没有,好得很!”
安霖咬牙切齿,想要伸腿踢他,但是因为旗袍下摆开叉的缘故一露出白嫩的大腿就被他压住了。
“安小姐别急啊,我还想和您聊聊呢,可否请您陪我一晚呢.....”
他在安霖的耳边故意说出暧昧的词汇,手也从一条腿滑上去,抚过胸部,打算去扯她的披肩。
安霖拼命地摇头,有些想哭。她虽然不是什么保守的人,但是这种明显是性骚扰的事真的没经历过,昨天和肖珩也没有这么害怕过。
对了,肖珩呢?他在哪儿?怎么不来找她?
披肩直接被撕开,白皙的肩膀和半个胸脯一下子露在外面,好看的锁骨还随着她的深呼吸不断颤动。
“这么美的身体被遮住了多可惜啊,放心,我一定比您旁边的那位更能让您快乐。”
他故意换成英文说这句话,还怕她听不懂似的。
“我觉得我一个人已经足够让她快乐了。”
安霖还没来得及偏过头去,人直接就被肖珩拉到了怀里。她仰起头看着他的脸,积攒已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肖珩看到她哭的时候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是真的不会哄人。只能紧紧地抱着她,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女孩儿的情绪。
“霍尔茨先生,虽然我们未来可能是合作伙伴关系,但如果您对我公司员工做出什么不当之举,我们照样可以对您提出诉讼遣返申请,望您知悉。”
肖珩一字一句的突出这些话,安霖猫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胸腔一震一震的,莫名觉得十分安心,又觉得有些想笑。
这就是传说中的......雌狮护崽?
对面看到他义正言辞毫不妥让的态度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恰好这时候他的同事们也闻声过来,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连忙道歉就把霍尔茨拖走了。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安霖的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她看着肖珩的西装都被自己扯皱了,胸前还一大片湿痕,有些尴尬的冲他笑笑。
“那个...刚才谢谢你了,衣服给我,我拿回去帮你洗吧。”
肖珩盯着她兔子一样的红眼,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心里泛起一股股酸意。
“不用,谢我的诚意不够,不接受。”
安霖就奇了怪了,这人果然是本性难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这么不好伺候的臭毛病。
“喂,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哈,给你洗衣服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肖珩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孩儿不爽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原因,他觉得自己现在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只有她的身影清晰俏丽。
忽然想起初中时候,她每次说不过自己就撅起嘴扭过头,可爱得让人心痒。
“我喝醉了,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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