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沉醉不知归路--路中篇:你居然嫌弃我?!

处处精巧的少女闺房里,婢女为小姑娘仔细的梳妆,素手描蛾眉,唇涂殷花脂,镜中的少女肤如凝脂,目若秋水,颜如舜华,一身娇俏水粉华裳花儿似的娇美。

九如对着镜子看了半天,自觉极为好看,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她笑眯眯的问给她梳妆的婢女,语气和善:“你看我好看么?”

婢女是分教里的,她也素有耳闻总教里的右护法大人残忍乖戾,这些天她就看见右护法冒死抢来了白珩公子,休养了几天后,虽然是好生安置了他,可每天都去他那儿,一待就待一天,回来时脸上娇媚动人,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就跟,就跟吸饱了精气的狐狸精一样!

今天还特意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的……

天下武功分类众多,右护法大人才豆蔻年华,武功却已经是如此高强,难道她练的就是传说中的采阳补阴之术!?

如此一来就说通了,右护法还令人制作……那种……让人一言难尽的衣裳,她看一眼就觉得臊的慌……右护法却是兴致勃勃,想必其冒死抢来白珩就是为了采补他,以供自己修为精进。

想起不经意间的那惊鸿一瞥,桃林中一袭白衣的清隽少年从容抚琴,琴声淙淙如流水,真可谓人面桃花相映红,陌上少年足风流,那时那景,宛如绘卷。

可惜白珩公子如此人物,却要被她这么糟蹋……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小婢女还是很恭敬的道:“大人美如天仙,倾国倾城。”

虽然这八个字听着有点假,论拍马屁还比不上白珩简单的“好看”这两个字让她开心,但是九如还是很满足的。让人把裁好的衣服呈上来,她要仔细瞧瞧。

数位婢女端着十几盘衣裳跪于面前,九如很仔细的一件件抖落开来,还问明水哪件好看。

霎时室内一片流光溢彩,这些衣裳材质都是轻纱丝绡,又薄又软,她拉开时还能清楚的看见对面的景物,颜色纷杂繁复,鲜研润泽,展开时云霞初绽般光彩夺目,摸在手里也是如水过指缝似的柔滑细软。

其实帮主子品鉴衣裳首饰这事儿不是明水的活儿,是善水的,而善水没来,但是明水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于是她木着一张脸统一说好看。

九如看了一会儿也分不出那件更好看,不过这事儿又不急,她现在伤还没好,胸口和背上还有疤痕,她可以慢慢挑选嘛~

收拾好正要出门,她忽的又听见那催命般的“啾啾”鸟鸣,朝声音处一看,雪白鸟儿趾高气昂的落于窗棂,黑豆小眼看着她又是一阵啾啾。

在几天前九如又写了封信斗胆问教主要白珩做什么,想必是信回来了,让人送上鸟食和清水,她有点忐忑不安的回身,把鸟腿上的信纸拆出展开。

嗯……教主说他只是想看看,不会杀了白珩的,要是白珩也喜欢她那最好不过了,就给她养了。

哇……

教主真好!教主一定是知道她喜欢白珩,所以顾及到她的感受了!

九如马上拿出几页信纸洋洋洒洒写了一通拍马屁的话,又装回去,小白极通人性,也看懂了自己这次负重有点多,不高兴的啾啾反抗了一声,她很开心的哄它:“那你好好休息一天再给教主吧。”

“啾啾!”

等她打扮的像个花蝴蝶似的到雅室里,已经是很自然的钻进他怀里,张口就是甜言蜜语:“你真好看,我每天都看你,还觉得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白珩偏着头瞧她,小姑娘今天特意化了妆,娇艳明媚的跟朵花儿似的,知道女为悦己者容,他也很领情地回她:“你也好看,这浅粉色衬得你美极了。”

九如被他夸的心花怒放,凑过去要亲他,可没想到!白珩!他!居然扭头避开了……

她愣了下,白珩一直对她柔情蜜意,亲亲抱抱的哄她简直是家常便饭,这回居然会躲开?小魔头的脾气一上来,伸手就要搂住他来硬的,结果少年反而搂住她的腰垂眉低首的讨饶,秀雅的眉宇间分明有着几分无可奈何,连声音都绵软下来的求她:“阿九,乖,把妆洗了再亲我好么……”他诚恳无比的凝视她,努力含蓄道:“我……真的不太喜欢……碰到脂粉……”

好过分!他怎么可以嫌弃她!他知不知道这个妆是时下最流行最好看的百花玉面妆!这么多妆里她选了好久才选了这个的!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呀!

九如有点委屈,不过也没有不争气的掉下眼泪,她抓住他的白衣就是把唇往上狠狠一擦!霎时似雪白衣上印上一抹殷红朱砂,糟蹋完后泄愤地把脸埋进他怀里,似怨似嗔:“呆子!我这个妆这么好看……你……真是……”

“嗯,好看的……是我不解风情,是我不对。”白珩流利的接着她的话,也不至于为衣服脏了生气,他伸手抱住她起身,眉眼温润地许诺:“我带你去洗干净,洗好了我就亲亲你好不好……乖……洗干净了,你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澄澄清水濯红妆,等把小姑娘的口脂啊腮红啊花钿啊洗净,白珩把气鼓鼓的少女放在榻上,她着的裙子精致华丽,就算是不怎么用心坐下,缱绻裙摆都铺展着如粉荷绽开,女孩儿就好似一朵新摘的沾水芙蓉被放在那里,还一脸不高兴,真是鲜丽可爱极了。

少年信守承诺,他说洗好了亲她肯定不会食言,于是就认真的整理好她的裙摆,注意不压到她裙子才靠着她坐下,把她搂过来温柔的亲着。

九如被喜欢的少年这么亲着还气哼哼的:“你,是不是,就喜欢我不修边幅的模样?”

他也认真的想了想才弯眼道:“并非如此,你穿什么我都喜欢,我只是不喜欢脂粉。”

她抿唇,看了他一会儿才移开目光,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好吧……”

这么抱着她亲了一会儿,白珩看着她雾蒙蒙的眼,水润润的唇,雪腮晕红如枝头杏花含苞欲放,心知她得缓一缓,遂停下看会儿书,等她拉了拉他凑上来,又接着去亲她。

娇滴滴,香软软,粘人的紧。

从某种程度上说,“狐狸精”这一点,婢女倒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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