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奇怪,倒是尤以亦你之前没说过要来栗国读书,学校里面一点消息都没有。"苏玉捏住的自己的手指,悄然把话题转移。
"我原本也没有确定要来这里,意外而已。"尤以亦自嘲道,"我也不是那么有钱的人。"
"钱又不是一切。"苏玉皱眉道,"你就是太钻钱眼里面了,所以和之前的同学贯穿才不好。"
"钱是资源。"尤以亦推了推脸上啤酒罐眼镜。
"比起历史,我觉得你可能更适合经济。"苏玉吐槽道。
"或许。"尤以亦淡淡道。
不过老实说,苏玉也不是什么擅长交际的人,所以在这个话题上也不做多谈论,半斤八两,谁也别想嘲笑谁。
下课之后,苏玉接到了爸爸打来的电话,他温润和蔼的询问着自己女儿在异国的生活小事。
苏玉酸了鼻腔,没敢把最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爸爸,自从八岁妈妈过世之后,苏先生对于自己这个女儿是又当爹又当妈,还有高三那一堆不省心嗷嗷待哺的崽子闹腾,活生生把自己累到了住院。
有很多的事情,苏玉都选择自己抗,而不是依靠长辈。
她家境不过是小康好些,出国的费用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她并没有想要在给家里面添加任何负担的想法。
"白…白幼容今天会过来找你吗?"等苏玉回教室之后。
尤以亦才再一次打破沉默开口。
这其实是一件极为稀少的事情,在高中和尤以亦同班三年,他只主动对他说过一次话,那就是有一次考试自己的水笔坏了正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当时从笔盒里面掏出一支笔递给自己,嘴皮子一撩,"四块钱一支笔,之后给钱。"
那笔校园门口才一块五,奸商!
苏玉摇了摇头,把思绪拽回来,"应该不来,你找幼容?"
"不是,只是问问她到底什么意思。"尤以亦叹气,"她帮我递交申请,又缴纳了学费,飞机票都直接寄到了我的家里,然而我和她似乎没有交谈过,只记得她是你的好友。"
"……"苏玉忍不住笑了下,"幼容性格做事比较随意,但是不会无缘无故去为别人想事,我觉得你肯定是忘记了什么。"
"你们在谈什么,那么开心?"容景橙直接落座在苏玉和尤以亦之间,冷淡着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尤以亦在苏玉之前开口,"谈你怎么没有跟在的她身边。"
"和你有什么关系?"容景橙扫了他一眼,"你谁?"
"景橙。"苏玉拍了拍容景橙的手臂,"我们之前的同班同学你不记得了?"
尤以亦觉得容景橙是想回答他根本不记得他是谁,但是被苏玉警告的看了一眼之后才妥协闭嘴。
容景橙不记住他正常,记住了才奇怪,当时全校有多少人前仆后继往他身边凑?可惜被他他道系三连直接逼退,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没关系,习惯了。"尤以亦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尤以亦,历史系大新生,任何东西都可以兼职,价格从优。"
"……嗯,他性格比较独特。"苏玉有点干的说道。
容景橙伸手揉了揉苏玉还是酸软的腰肢,"累不累,入住手续我办好了,这几天还是住在家里面,等半个月后我再让人搬东西。"
苏玉被他忽如起来的动作吓得僵直了腰,下意识打量着尤以亦,"我…我没事。"
她凑近了去和景橙咬耳朵,悄声道,"你不能这样,别人会误会的。"
"我还有事,先走。"尤以亦十分的会看颜色。
苏玉尴尬的笑了下。
就在容景橙出现的短短时间里面,苏玉注意到已经有不少的人把视线放在了他的身上,栗国人向来是热情大方,当下就有人走过来询问他联系方式。
容景橙看了苏玉一眼,"抱歉,不用手机。"
问话的女生眉头跳动,耸肩道,"好吧,我知道了。"
容景橙拉着苏玉站起来离开,她原本以为是要直接回家,可是等被景橙用力抵在楼梯口墙上时才愣愣抬头。
"……景橙?"
"你为什么和尤以亦那样笑?你和他很熟?"容景橙抵着苏玉的额头,几乎压制不住体内的暴戾,"他是你记在日记里面的那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