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晓佳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才悠悠的苏醒过来。
四周漆黑一片,空气中还有一丝难闻的味道,这究竟是哪里?
“学长,学长?”他尝试的叫了一声,没人回应。
再伸手摸一摸自己的身上,竟然一丝不挂,内裤和黑丝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觉得头很痛,岳晓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一翻身又睡着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一个人摇醒:“醒醒,醒醒。”
岳晓佳睁眼一看,是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蹲在自己的身边。
这时,四周已经亮了起来,岳晓佳才看清楚,自己躺着一张草席上面,四周破破烂烂的,像是一个废弃很久不用的仓库。
“我在哪里?”岳晓佳迷迷糊糊的问身边那人。
“土地庙啊。”乞丐模样那人答道。
“土地庙,哪个土地庙?”岳晓佳觉得非常糊涂,接着问道,“你是谁啊,我怎么这里的?”
“俺叫毛五,别人都要叫要饭老五。五天前的夜里,雨特别大,一个炸雷之后你就从房顶上摔下来了,你是谁,俺还想问你呢?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谁吗?”乞丐大哥接着说,“土地庙就是土地庙呗,北平这么多土地庙,我咋跟你说这是哪个土地庙?”
“等等,你说——北平?”岳晓佳有些疑惑,“那现在是哪一年?”
“对啊,去年还叫北京呢,今年就改北平了,今年应该是民国十七年吧。”要饭老五日子倒是记得清楚。
“完了,看了我穿越了。”岳晓佳心里一惊,“这可怎么办?”
“你要是身子能动了,就今天和我上街要饭吧。”要饭老五继续说,“我这一个人要的口粮,也不够咱俩人吃啊,你不能在我这里白吃饭。”
“要饭?我一个大学生和你一起上街要饭?”岳晓佳心里极不情愿,可是嘴上倒没有说出来。
“我的衣服呢,上街我穿什么?”岳晓佳问。
“你掉下来的时候也没穿衣服啊,就是腿上套了个和渔网似的东西,我扒下来拿去打鱼了,结果也不好使,啥也没打着。”乞丐大哥答道,“你穿我的灰褂子吧。”
“是你技术不行吧,怪我的鱼网不好。”岳晓佳心里想,看来我的黑丝是报销了,“把你的褂子拿来我试试。”
要饭老五把灰褂子拿过来,一股的汗味,恶心的岳晓佳只想吐,咬了要牙才勉强穿到身上。
两个人到街上要了一天的饭,只要到几个凉馒头,回来勉强吃了。
第二天,还是如此。
一连五天,都是凉馒头就着井水,岳晓佳实在饿的不行了。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呀,岳晓佳琢磨了好久,跟老五商量,想去街上唱戏卖艺赚钱。
谁知道,老五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他说:”你不懂,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不是你想卖艺就能卖艺的。唱戏你得去天桥的,去天桥就得先拜钢三爷的码头,拜码头就得先拿出五个大洋的见面礼来。咱们去哪里弄五个大洋?”
“那咱们能不能先去周围的村子里走走,不在钢三爷的地盘,就不用交这个见面礼来吧?”岳晓佳问老五。
“那倒不用,不过,你唱得行不行啊,你先唱一段我听听。”老五对岳晓佳的唱功不太放心。
岳晓佳清了清嗓子,当下就唱了一段《低头离了洪洞县》,听得老五如痴如醉。
“厉害啊,小兄弟,那咱们就这么定啦,可是,你还缺身唱戏的行头呢?”老五问。
“那咱们先素身唱吧,听挣了钱,再说行头的事情。”岳晓佳答道。
两个人商量好了以后,当晚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