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唱晚夜不归宿后对上她妈关切的眼神时,有一丝不自然,为防她妈更进一步的关心,赶紧把小舟的病情添油加醋一番,果不其然,陈衔月的注意力马上转移了,立马唤来阿姨一起去买材料煲汤。
林父横眉竖眼正准备指点些什么,被陈衔月一个眼神制止了。
陈唱晚吐吐舌头蹭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了,才敢想早上那一幕。
醒来的时候林渝舟已经走了,对自己居然能在输液室睡到大天亮,陈唱晚也觉得不可思议。
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僵住了,裙下的触感有如实质,手指按住裙摆往上勾了勾,一条极其眼熟的内裤,她的。
陈唱晚瞪大了眼睛,像看见了不可思议的魔法,看了好几秒才敢确认,这是一个月前,被林渝舟借口脏了丢到垃圾桶的那条。
林渝舟怎么把内裤捡回去洗干净她已经不敢想了,光想着林渝舟是怎么给他套上内裤的她就已经湿了。
刚交完班的秦盎看着昨夜的小姑娘呆呆地地坐在床上发愣,本来她以为只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小情侣,谁知道男孩子一大早跑出去又跑回来,最后就这么直接走了,她才觉着出点不对劲。
忍不住踱过去,轻咳一声:“还不走?”
走近了了才看清,小姑娘脸上这羞怯的表情是怎么回事?秦盎揉了揉值了夜班有点晕的脑袋。
陈唱晚见是昨晚值班的姐姐,赶紧从床上下来,整了整床铺,见她满脸倦容,冲她笑了笑:“这就走,昨晚谢谢了。”
秦盎止不住地打哈欠,摇摇头冲她摆摆手,看着小姑娘清清爽爽的背影,叹了一声还挺有礼貌。
* * *
自医务室一别,林渝舟好几天没见着陈唱晚,鸡汤倒是喝了好几壶,还都是家里阿姨送来的。虽是自己有意识躲着,可弟弟生病了,姐姐怎么都不着急??
心底的一丝烦闷不知从何而起。
准备趴着睡会,又被前面几个唠嗑的烦得不行,一群男的却整天嘴碎得不行。
掏出耳塞准备塞上,陈唱晚的名字转了个圈先入了他的耳。
“二林上周末早上在医务室看见谁了你们知道不?”
“?”
……
男声里掩盖不住的轻蔑,啐了一口,“那样子谁看不出来被操透了?”
“这是找了谁啊,开房钱都没有?”
“你懂个屁!”爆料男蔑了一眼小纯洁。
“胆子这么大?我什么时候能吃到这么主动这么骚的?”听着还有些羡慕。
“嗤,”不知谁发出一声轻嗤,“你有钱么,听说睡她一晚至少这个数。”
“卧槽?假清高真骚浪…”
林渝舟刚触到耳塞的指尖缩了缩,收回手在桌肚里摸了摸,摸到线装时想了想还是没舍得,再拿 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本厚薄适中的练习册。
掂了掂硬壳的练习册,林渝舟站起身,估算了下距离,抬起手,狠狠地把练习册向还在喋喋不休 的男生脸上掷过去。
刚刚好的距离,完美无缺的力度,男生被怼着他脸过来的练习册撞地从桌子上跳下来,一脸惊恐地回头。
练习册平稳地落在男生刚刚坐过的桌子上,除了落下的啪叽一声,再无痕迹。
“谁他妈眼瞎……”男生痛呵,却在看见林渝舟嘴角扯出的一丝弧度时戛然而止,那么突兀。
刚还聚在一起的小团体四散开来,都望着同一个方向。
林渝舟徐徐地走上去,男生几乎是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抵上了桌子。
“麻烦让让。”林渝舟虚着眼俯视眼前的小平头。
意识到气势悬殊的平头挺了挺胸膛,脸上的刺痛让他咬牙道:“林渝舟你什么意思?”
“手滑了。”一手挥开还挡着道的平头,拿回自己还未开封的练习册。
平头不知道哪惹到这个曾经的校霸,林渝舟他是不是疯了?但最终也只是呲呲嘴说:“下次小心 点。”假装没听见四周传来的轻轻的几声嗤笑。
林渝舟刚一有动作,夏纪就竖起了耳朵,卧槽他早就等不及了好吗?小嫂嫂被人这么说,林渝舟你能忍?上啊!
所以,当册子准确无误地砸在平头脸上的时候,夏纪偷偷吹了声口哨,以示赞赏。
林渝舟漫无目的地走在林荫小道上。
发泄了一下心情好像也没有舒畅多少。
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幼稚?
幼稚吗?
管他呢,操。
路过超市猛地想起来好像有几天没去看女儿了,上一次让它们看到了那么少儿不宜的场面,是不是该给她们洗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