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的,迟禾觉得自己的出生就是有罪的,她很少想起来这些事情。比如她的出生,她的出生害死了她唯一的亲人。在孤儿院,在被收养家庭反复丢弃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应得的。
她病了,是治不好的病,从心底开始腐烂。
所以在死亡威胁来临的时候,她只是趴着不喊不闹,小声呜咽。
为这些,也为所有。
……
文修抱起她,伸手拨开人群,大步向外围走去。
带着点恼怒,把她放下来的时候又很温柔。
她睡着了,泪珠要落不落的挂在她脸上。
文修拿出车上的医疗箱,酒精消毒的刺痛感也没有让这个沉睡在梦境里的女孩醒来。
……
做完这一切他安静的在座位上坐了一会,精致的侧脸转向迟禾,时间流逝中呼吸逐渐沉重。
他俯下身去,轻轻的含住了迟禾的唇。过了一会儿又不满足的撬开了女孩的嘴,让舌头滑进去缠着她一起。
“嗯……”女孩似有所感,却没有醒来反而安心的伸手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迟禾的手搭上去的一瞬间,文修身体紧绷,尽管女孩平稳的呼吸让他知道她并没有醒来。
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叹了一口气。两个人的唇舌分开,拉出暧昧的银丝。
太早了,她出现的太早了。
……
“唔——”迟禾睁开眼,下一秒惊诧的做起来。
转头看见了坐在阴影里的文修,她一愣,把头偏开,平川大学的灯打在她身上。
她的学校就在平川大学旁边,和陈梭是一个年级,不同的班。
“你醒了?身上的伤我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记得不要吃辛辣食物。”
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怎么和陈梭分开了,女孩子一个人太危险了,下次在人多的地方要小心一点。”
迟禾点点头,不看他,低低的声音传来:“谢谢。”
“没事的,我接礼心回家也需要来这里一趟。”
从迟禾的视角刚好可以看见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敲着。像敲在她心上,带着点疼。
她看见他下车,体贴的绕到这边帮她打开车门。
“小心一点你的伤口,膝盖磕的比较严重,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比较好。”
迟禾躲开他的搀扶:“我没事的,别让你女朋友等久了。”
下车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10点了。
文修一愣,嘴角的笑放下了:“嗯,那好的,你小心一点。”
……
陈梭无比厌恶自己为什么因为她的挣扎就这么轻松的松开了手,他找到管理处,要求使用喇叭。
迟禾没有手机,他是知道的。
“请迟禾听到广播后尽快来到A区服务处,你的同学在那里等你。”
嘈杂声盖过了广播。让人听不真切。
焦急的等了十几分钟后,依旧只有机械的声音回荡在周围,那个女孩子还是没有来。
“please could you be tendre……”突兀的铃声响起。
陈梭拿起来。
文修。
“嫌她还不够引人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