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寓清於浊》(NP,兄弟,各种攻)--之二 兄弟(5) (H)

五千多字,还是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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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澈扳过他的人,带着柔软的眼神,伸手撩开他湿透的额发,有着些红紫指印与吻痕的纤纤素手捧起他的脸,炽热艳红的唇瓣就贴上额头。然後,有点急促的吞吐雪白水气的红唇落在鼻尖,轻喘着蹭过,原先温柔的目光缓缓染上一股妖媚,随着落到他胸口画圈轻抚的长指,带出氤氲着雾气的粉红情欲。他皱眉,非澈却极尽魅惑的吻了他,描绘唇形之余,伸进了牙关吸吮缱绻。

婉转缠绵期间,他们从能坐着的浅水区一路往水深是站着到成年人胸口的深水区去。

撩拨点火的玉指当然一刻不得闲,滑过结实优美的腹肌,毫无凝滞的往下腹探去,带点羞涩,却更娇娆的伺候起刚才在自己体内肆无忌惮的东西。非澈这次的柔媚主动,非清虽然身体火热兴奋得无法掩藏,却始终保持冷淡被动的态度,直到只释放过一次的性器再次勃起到一定程度後,他才猛然擒住非澈殷勤的手,反客为主把人压到浴池边角,狠狠咬破非澈的唇。

「唔!」饱满娇嫩的唇瓣轻而易举的留下道口子,淌出甘美的鲜血。非澈吃痛得往後一仰头,满眼的疑惑。

非清後退了点,很平静地用手背抹掉唇上血迹,「不要用敷衍外面男人那套应付我。」他知道非澈愿意的时候,真的可以表现得像是留恋风月的妖精模样,引得男人疯狂,但他也明白非澈不喜欢那般费心劳力的作戏。

「好。」非澈伸出舌舔掉滚到唇缝的血珠,同样很平静的说,「那哥哥不要再那麽小心眼。」他考虑了下直接在水里被恼怒的哥哥操到昏迷的可能性,还是把更直白的「吃醋」二字吞下肚子。

「……」

看到非澈垂下眼睛,漫不经心地舔了舔套弄粗壮性器而发红的掌心,非清白玉般的颊飞上淡淡霞红,「……你居然为了那个小……拖油瓶吼我。」考虑了下非澈又跟他翻脸冲突,然後他被撩动欲火与怒火,得违反本意把人按在水里操哭操晕的可能性,他暗自把「小畜生」三字吞下肚子。

拖油瓶麽……至少也比被说成贱货好。非澈无奈苦笑。

「哥哥都几岁了,」非澈叹了口气,「还这般爱闹脾气,而且是为了小燕这个孩子。我知道你不喜欢小燕,但我也不能就这样听着你骂他……」

「为了那拖油瓶,你也没少跟我置气。」非清抱住非澈,又把脸埋在非澈颈窝,声音闷闷的传出来,「那小拖油瓶也看我不顺眼,私底下肯定没少骂过我。而且理由更幼稚,因为我霸占着他的『小澈哥哥』。」

习惯性轻拍非清柔白细致的後背哄人的非澈,被堵得哑口无言,好半响才说,「该纠正的我也纠正了,不会由着人辱你。小燕不会太出格的。」

非清抱着人没动,就这麽贴在他颈窝,低头给白皙纤长的颈子折出诱人的弧度,一头沾了水的乌亮青丝就这麽拖在光洁的背上,看得原本就啼笑皆非的非澈心更软得一蹋糊涂。这不是撒娇,而是撒赖了哪。

再度叹了口气,非澈给顺了顺那头绸缎般美丽的长发,温柔爱惜的,「好啦,哥哥你明明也知道,小燕是我第一个自己纳进羽翼下保护的人……看得重些也是难免。」他低头,极长的黑发飘荡在映着暖黄灯光的水波里,漂亮得让人转不开眼睛。「自己的人让别人说难听话,算什麽?虽然哥哥讨厌他,至少也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开口侮辱……除了这事,我什麽时候凶过你?」

这是个老问题了,非澈也没想着能三言两语摆平这些矛盾,不说段数高到可怕地步的非清,光是燕翎那里也没那麽容易。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仅听不得非清辱骂燕翎而置气,他也严肃的约束过燕翎,再怎样都不能伤了非清,哪怕只是背後埋怨。

结果非澈身段放得很低,软言软语的哄半天,非清沉默了一会儿,只蹭了蹭他烙满吻痕咬痕的侧颈,轻笑的开口说了句,「不只那小拖油瓶,我也是你的人。」

又崇慕又尊敬又爱护又疼惜的人,从以前他就是无条件柔顺的服从,那个散满光辉、自信从容的绝美少年,或者带点哭笑不得的温柔,无限包容偶尔会因为小事朝他发脾气闹小性子的哥哥。听到非清这麽一说,心不只是软得一蹋糊涂,也酸甜得乱七八糟。

非澈很慎重的点点头,脸孔却掩不住淡淡的红了,「当然。你是我的哥哥啊。」

「只是哥哥?」非清还是抱着他,只是无瑕美丽的脸庞重抬了起来,微微歪头,眉宇间尽是慵懒又兴味的笑意。

「当……啊!」一看见那样绝美的慵懒笑容,非澈就有股淡淡的不妙,可惜人泡在舒适安逸的温水里,先前被折腾得脑子一时又没那麽灵光,被足以迷魅心神的美色蛊惑住了,不禁愣了下,下意识地开口回答,不料话才讲出一个字就被呻吟打断。

突来的袭击真的让满心柔情的非澈措手不及,那声呻吟可说是美妙悦耳得令人骨头都酥了,想装没事混过去都没门。

非清也没大动作地做什麽,他一手仍旧环着怀中结实纤瘦却不重的身躯,只是一手放开,改提了提非澈的腰,同时自己往前一顶,轻而易举地把硬很久的巨物抵到被操得柔嫩发软的後穴口,硕大的顶部还顺势撞进去了,正被温润的甬道一吮一吸的包裹缠绵。

非澈忍着几欲出口的呻吟,颊上原本淡淡的玫红霎时间娇艳欲滴,连眼角都像是抹了胭脂,一双迅速染上雾气的美丽异瞳,又羞又气的瞪着笑得恣意灿烂的非清。

男人,真是宠不得!给了一点颜色就开起染坊!

非澈眼底浓浓的後悔与羞愤,咫尺之遥的非清自然看得明明白白,也因此顺畅无比的纾解掉心中那股烦闷。

「只是哥哥?」非清懒懒的微笑,阴雨转晴的好心再给了次机会,顺带将小半截性器挤入窄小紧窒的後穴里。

「唔……当然,是哥哥。」非澈喘着气,还没等非清发狠顶进来,他自己手脚先缠上了面前挺拔修长的身躯,又柔又韧的像只章鱼把手环上了非清肩颈,再将腿盘在非清的腰间,重心一沉,主动把在水里还烫人如烙铁的性器给咬进下身的小嘴里。

非清笑容依旧,只是瞳孔乍缩,非澈抖着乱颤的身子,额头落下一滴汗的笑,喘着伏在非清耳畔嘶声道:「会把我小穴用精液喂得饱饱的哥哥。」

或许是非清之前释放过了,也或许是这次非澈的安抚让非清很满意,总而言之,这次没再像摁在洗手台那次那麽残酷,在保持一定热度的温水中,非清也没刻意刁难折磨人,今天头一回面对面的做了。虽然动作斯文温和了不少,但劣根性还是无法泯灭,天生的恶趣味还是让暗自权宜过後,咬牙决定舍身饲虎的非澈受苦受难了一番,但总归没被弄得死去活来。

事後清洗的时候,非澈勉强还算清醒,却不言不语,软绵绵的依在非清臂弯里,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倒不是非澈又赌气或是犯了倔强--实在是往後无法分出心神面对非清可能的秋後报复、暗地里的恶作剧,他只能心一横,忍住羞耻的主动,还讲出那麽淫荡的话--就算非清领会了他的妥协,操弄起来有意放水,但到底还是没到温存的地步,更不提之前的折磨,他现在连动根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所幸在年轻男人堆中属於异类,很少纵欲狂欢的非清也没再趁着非澈浑身绵软的时候做什麽,两个人互相搂着抱着清洗乾净,花了点时间烘乾了长发,非清把非澈抱上床,摸到暖暖香香的被褥後,非澈无暇顾及自己一丝不挂,舒服地叹了一声,再也起不来身了。

虽然是有些匆忙的回国,还参加了一场令人烦厌的宴席,非清也比先前马不停蹄劳碌了一个礼拜黑翼棘手案子的非澈来得休息充足,大半个晚上的情事还没耗光非清的体力。於是非澈扑倒在床上累极欲睡的时候,非清还能从容的打理一下四周,调整空调温度,拉起遮光隔音的窗帘,准备好水瓶放在床头,最後才赤身裸体的跟着上了床。

神识已经朦胧的非澈趴在床上,感到身边一沉,反射性的睁开眼睛,却还来不及朝旁边看去的时候,眼睛就被温润的掌心盖住了。微微挣扎想脱离眼前人工的黑暗,耳畔便听到非清淡淡的道:「别担心,我没要干嘛,赶快睡。」

「你的手……」非澈勉强打起精神说了三个字,他还没忘记自己激动的时候给非清咬出来的伤。

「没事,死不了。说起来也是有一份我自作自受。」非清语气更淡,却笑了。他伸手捏捏非澈留下不少痕迹、微微刺痛的圆润臀办,「张开腿,我给你上一点药。」

这也是例行公事了,困得迷迷糊糊的非澈咕哝了几声,乖乖趴下去分开腿。把手上环着的枕头抱紧一点,侧着脸偎在松软的枕面上,闭上眼睛,便感觉非清手指在身後敏感的入口周围按了按,安抚了会儿有些破损的玲珑褶皱,接着沾了膏药的手指刺进褪不掉麻热的甬道里,凉丝丝的抚慰了幼嫩黏膜的痛楚。

非清内外仔细上了两三遍药後,又替放松睡去的非澈用精油按摩了下腰,这才下床去洗手。在镜前掠了掠额发,看着倒映出来的异常清醒的绝美脸孔,非清叹了口气,扭开水龙头掬了把冷水往身上泼,压下因刚才抚摸那具美妙躯体而窜出来的邪火。

无声站在主卧室里边的浴室冷静好一会儿,非清才关掉灯,转身回了房间,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可能後穴还是会感到刺激,非澈维持抱着枕头趴着的姿势,睡得很沉……非清拉开被子躺进去,伸手揽过那具柔韧温凉的身躯,俯身亲了亲非澈冰凉嫩滑的脸颊,再落下几个吻於芳香的过肩半长乌发上,最後轻巧的连人带枕抱在怀里,抵着柔软的肩窝闭上眼睛。

一夜好眠。

预设的时间一到,隔音挡光的窗帘便自动往旁拉开,顿时灿烂的阳光从能躺五六人的大床床头、那片足有五公尺开阔三公尺高度的玻璃窗投射进来,照亮了一室幽暗。昏昏欲醒的眼睑,感受到了温暖的热度,因而掀开了。

非澈不着半缕、姿态放松不拘的仰躺在柔软大床上,睁开眼先是被明晃晃的阳光给吸引了。呆呆地看了几秒,直到无法突然适应强光的眼睛作痛才挪开眼神,他有些迟缓的坐起身,注意到室内仍是凉爽宜人,显然空调没有被一并设定了相同的时间。

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身侧。素雅的被褥中,果然有个人睡过的凹痕,他伸手碰了碰,不意外地发现它早已失去了温度,被空调吹得冷凉。

哥哥就是这点不好,太心细,什麽都算得好好的。非澈打了个呵欠,逐渐活络过来的脑袋默默的想。夜半交欢,接近了凌晨才摸到床,连他自己都不好说自己隔天什麽时候能起床,哥哥却能把窗帘的定时设定得这麽准确,在他朦胧半醒的时候拉开;知道他对周遭环境的温度很敏感,只要空间一转闷热就会脾气不好的醒来,所以空调定时比窗帘还晚了五分钟--五分钟是他习惯赖床的时间。

在床上略略活动了下,不出所料的没感受到多少的痛楚,顶多腰还剩一点点的酸疼,除此之外就只有那些激情的痕迹得靠更长的时间来消褪。磨蹭了会儿,直到空调也停了,他才下了床,进到主卧室里边附设的浴室漱洗,随便从占了半面墙的主卧室衣柜里拣衣服换上。

反正他们身高身量相同,衣服没有尺寸的问题,只有风格和款式的问题。

一身轻便休闲的走出主卧室,终於发现了一个出非澈意料之外的事--一张笔迹龙飞凤舞的字条被纯银的拆信刀钉在门板外边上。一面默默思考要如何消除昂贵原木门扉上的刀痕,一面把字条拆下来,字条上没有交代去处,也没有多写什麽,只说午餐不用另外买了,厨房有温着的。

揉碎了字条,非澈看也不看的将纯银的拆信刀掷出,神准的落进了十公尺外的文具箱里,往厨房走去。厨房是采开放式的,跟天窗下的餐厅连成好大一片空间,简丽纤细的餐桌上有一副吃完的碗盘,他瞄了眼,继续往瓦斯炉靠过去,一点油渍都没有的瓦斯炉上有两个盖着锅盖的平底锅,揭开来看,一个放着火腿跟蛋,一个里面是烤得两面香脆的吐司,还是温热的。

知道非清会特意多煎一片火腿给习惯单吃的他,所以他徒手拿了片温度刚好的火腿咬在嘴里,盖回锅盖,就靠在瓦斯炉边吃。入口的火腿软硬适中,香气饱满,不难推测掌控火候的人厨艺有多精湛,即使只是一片超市买回来的、寻常廉价的人工肉品,也能由其中体察到精随。

一个采光良好、设备新颖齐整,风格简洁俐落,却不是极其严肃的冷硬,而是柔和的混杂着稀微的生活气息,厨房一隅还很趣致的摆着一个花架,上面全是碧绿可爱的香草,堪称美丽漂亮,足以令任何喜爱厨艺的人疯狂的完美厨房。至於为什麽这样的厨房,在懒断骨头的非清和其余家务忙碌得分身乏术的非澈手底下,还能保留样品屋般的光洁无瑕……

纯粹只是非澈厨艺烂到爆炸,而手艺可媲美五星级主厨的非清实在非常偶尔才会愿意动手的缘故。

非清暂且不提,非澈就是那种标准一开火会炸掉厨房,专业是调理暗黑料理的那种厨房白痴,只有切菜削皮这种牵扯到黑翼买卖的活还上得了台面。所以平常在家,非清和他的吃食通常是由连络好的饭店送来,或者自己在外面先解决掉,这美丽厨房只是摆设,一年来也不见得会开一次火。

吞掉那片火腿,他拿出吐司刷上淡淡的美乃滋和番茄酱,然後简单不过的夹进火腿和蛋。坐在阳光遍洒的餐厅的餐桌上,他低头咬了一口火腿蛋吐司……嗯,油而不腻,唇齿留香,熟度完美。即使只是简单廉价的食材,也的确有非清的水准。

吃到了这口千载难逢的美味,他的心也彻底放下来。昨夜欢爱中没有一字出口的协议,非清不仅心领神会,也同意了。起码燕翎不会遭遇一些有惊无险的事,他也不用费神提防非清可能的恶作剧,或者暗地里总是掐在致命时机上的绊子。

这就是非清和非澈作为双生兄弟间的默契。

安静迅速地吃光份量刚好的火腿蛋吐司,非澈舔了舔指尖,点点头。这样隐晦又婉转的交流……早就知道了非清那人是个怎样奇葩可怕的选择性变态,或许他不该意外。

这就是他的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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