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柯拉松发现自己挂在衣架上的黑色羽毛大衣不见了。
他找了许久,最后终于在河边找到了大衣。
但是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不然这大衣为什么……自己在洗自己。
沉思片刻,他意识到——他的大衣活了!!!
“诶?!!!”
黑色羽绒大衣已经被河水浸湿,沉重得连她自己都无法活动。
“诶个毛的诶,柯拉松你这家伙快来帮帮忙!”它只得抖动了两下,朝着柯拉松喊道。
声音是清脆悦耳的少女音,听起来格外舒适。
“啊……好的。”
柯拉松在完全没搞懂到底什么状况的情形下,还是老老实实蹲在河边把大衣洗干净,并且晾到了阳光充足的地方。
不过说到底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难道他一直把这种奇怪的东西当做衣服穿了吗?
“能别用这种失礼的眼神看我吗?我有名字的,我叫时雨。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在意清洁的,你至少隔两天要洗我一次,不然我就离家出走。”
名叫时雨的黑色羽毛大衣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话。
大概是由于槽点太多,柯拉松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条开始问起。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猛吸一口,流入肺中的白雾带着刺激性的气息,稍微让他清醒了一点儿,提示他这并不是梦境。
“抱歉……我会的。”
良久,他才缓缓吐出几个字。
他本想摸摸他的大衣,但是总有种说不出来的微妙感,僵在空中的手许久都没摸下去,最终还是作罢了。
从那以后,堂吉诃德其他家族成员再也没看到柯拉松穿过那件从不离身的羽绒大衣。
但却可以经常看到他隔三差五就抱着大衣出入洗衣房,并且还从来不让其他人接手,每次都是亲手清洗。
“……柯拉松先生是傻了吗……”年幼的baby5忍不住问托雷波尔。
“呗嘿嘿嘿,柯拉松真会玩啊……”托雷波尔吸了吸鼻涕,露出了成年人的笑容。
……
“喂,柯拉松,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时雨乖乖地躺在洗衣盆里,朝柯拉松的脸上弹了一滴凉水。
她十分享受他细细揉搓她指尖的触感,温柔得生怕弄疼弄坏她似的。
“……”柯拉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时雨的声音是个粗犷的男低音,他或许不会有这么多顾忌。
但……最近越来越觉得时雨是个娇小可爱还带点任性的妙龄少女了。
他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回过神来,柯拉松发现手中的大衣衣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只纤细白皙的小手。
顺着往上看过去,面前的少女披散着湿润的墨色长发跪坐在洗衣盆中,洁白无瑕的胴体一览无余。
颗颗晶莹的水珠从脸颊滚落,浑身都散发着栀子味的洗衣液香味。
时雨将惊愕得说不出话的柯拉松摁倒在地上,跨坐在他的腿间。
氤氲着水汽的暗色双眸轻闪,樱唇微张:“柯拉松……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衣服了……”
“……”柯拉松震惊得香烟都掉到地上了。
时雨弯下腰,柔软的双唇覆上了他的唇瓣,轻柔的吻犹如羽翼落入水面般轻盈。
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栀子花香,宛如不真实的梦境。
“柯拉松,不可以丢下我,永远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