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伸向对方的最后城池,外面刚好响起愤怒的敲门声。
“里面的干嘛呢!别人不要用厕所的吗?”
“快点出来啊!我憋不住了!”
叫骂声倒是被舞曲压得很低,只剩门板被敲得骇人。
隔壁厕所丝毫不为所动,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肖草莓面色微红,些微粗喘,“早知道我们也叫大点声……嗯……”
傅时寒勾唇,不依不舍地缠上她。
外面人是清醒的愤怒,里面人是陶醉的迷离。
见肖草莓被吵得没了心思,傅时寒面色一沉,迅速拿衣裹住她,抱住往外面去了。
他打开门,没管外面那些惊恐的眼神,镇定地往楼上走。
脚步声发出匆忙和急切的声音。
那些目光他无暇顾及,飞快走进一间没锁的客房,将肖草莓抵在门板上。
被打断的,再续时会更热烈。
如果不小心化成灰,要记得生前多么快乐过,肖草莓想着,他的湿儒已经攻占了她整片锁骨。
她笑,“痒。”
傅时寒皱眉,“别说话。”
但肖草莓憋笑的样子,让他更难受,毫不犹豫将她翻个身,抵住她的后背,让她敏感一颤。
又是另一波火热。
他已经准备听,当他触碰到她的敏感时,她情不自禁的难耐了。
这种愉悦让他上了膛——
但是傅时寒没有想到的事,这里会有戏剧的急停。
黑暗房间里的另一处角落发出一声巨大的响。
猜是柜子倒下来。
肖草莓下意识地抖一下。
傅时寒反应着抓腰间的腿,放下来的时候,他手指很长,钢琴很厉害,翘着探扫过去,裙摆微掀起,指尖快速划过一片湿润的泥泞。
泛滥……
他下了评价,算是称赞。
几乎是放下的同时,那处被男人的指尖突然光顾,瞬间流窜的电流激灌全身。
肖草莓下意识不自禁地舒爽娇哼。
刚好被男女的骂声盖住。
“什么毛病!好好的床不要,非要上柜子里,摔死老子了……”
“这话说的还是我逼你来的啊?你不是一脸兴冲冲的猴样?”
灯光打开的瞬间。
虽然尴尬,不至于无法纾解,这种情况还算稀松平常。
只是——
傅时寒和肖草莓,都不是和稀松平常有关的人。
肖草莓不认识这两人,皱眉,斟酌着字词开口,“柜子……也行?”
“还……可以……”
两人一愣,男生下意识答。
思考了下,又建议道:“太高了应该不行,不好动。”
那女生红着脸拍他,男生一愣也红了脸。
肖草莓倒是认真地比较着身高。
看上去,傅时寒还是高了一大截。
她设想了一下,应该,是不好动……
她点头,把柜子否定掉。
傅时寒看她,“你想的话就买个大柜子。”
闻言,那两人皆是暧昧视线扫荡过来。
肖草莓笑着摇头,“先把第一次成功了吧。”
“只想成功的话,床会保险点。”傅时寒顺着她提议。
“你这样一说……”肖草莓皱眉,“好像不是很……”
“你想吧,我哪里都行。”看她要思考,傅时寒顺便减少一个干扰因素。
第一次还没成功……
原来是双C……
那两人些微不解,现在C都这么猛了哦?
“同学,你们试过游泳池吗?”肖草莓突然的发问,男生吓了一下。
“浴缸算……吗……”女生若有所思。
“我觉得不行,我那次试了很久都没成功,初学还是别选这个,太难了。”男生边回忆边补充。
“真的,简单一点,床最好。”肯定地点头,他诚恳建议。
傅时寒看她,有些期待。
“那……去我家?”肖草莓抬头,试探着问:“我弟弟可能在家。”
“我家没人。”傅时寒说明情况,“会有点远,这个时间,要过夜的。”
“那就去我家吧。”肖草莓想想说,“他有很多视频,我们可以先看看,学习。”
傅时寒点头,“那你弟弟……”
“反正我肯定要做的啊,至少不瞒着,又做又骗他说没有不是更惨?”肖草莓对他嬉笑。
有道理。
傅时寒点头。
后知后觉地勾起嘴角。
……
“我觉得……他们好正经啊……”
“啊我居然不觉得难为情……甚至有交流学习的学术感……”
“是哦,那我觉得他们好没劲。”
“第一次嘛,熟能生巧就会好很多了……”
“嗯……”
……
人生不能出现太多急停。
傅时寒任肖草莓拉着往外走,脚步匆匆,像在共赴什么伟大。
她每件小事都这么认真吗?
还是只是关于他的每件事都认真……
他因思考而翘着嘴角,脚步飞了点,不想让肖草莓太费力气拖他。
此时力气不该花在这上面。
她往家的方向跑。
即将圆满的预感从脚底震颤到发旋。让她夜夜干渴的人,在她身后,对她同样渴求。
傅时寒要把她冲昏了。
哆嗦着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身后的男人恶意撩拨。
她脖子难耐又想耐的瘙痒,抖得转不开门。
感受到舌头的温暖和热度,她堪堪迷醉了会,才轻声阻止,“别留痕迹。”
同时,门开了。
他急迫地将她推进房间,瞬间抵上门板。
成全一只野兽的释放,要少女的骨血献祭。
她生涩。
但她把火把高举,为他照亮,她是刻意成为唯一而珍贵的祭品。
她为野兽而来,而野兽最后随她而去。
他的吻,狂风骤雨。
无法思考,不知停歇,肖草莓随他口中的火热浪潮,沉沉浮浮。
粗喘打在耳边,催着她起浪。
她无法思考,只能诚实地笑出欢愉。
在傅时寒耳朵里,是娇吟,一声声,快把他打碎了。
他想把她揉进血肉,融进骨髓。
他要缠绵到极致。
如果只有灰尘分不出灰尘,他可以挫骨扬灰,与她融为一体。
她是最绝色的伤口,或许。
肖草莓晃得有些晕,快乐把她搅缠了。
虚晃着吮一口喉结,笑,伸出舌尖,轻点轻舔。
“你现在想要我的命都行……”傅时寒在她耳边动情。
“先留着吧……我现在只想要你……”她理解了什么是山洪猛泻。
给她寒江水,或是看她烧成灰。
她两样都快乐。
他的吻开始往新鲜的地方探去。
锁骨后,绕不过地在胸前缠绵几时,才难分难舍松开。
顺着他的下蹲,他的吻,她的裙,从肩到腰到臀。
腿处一松,轻飘坠下,恶意地嗅闻无人造访过的幽径,肖草莓下意识用手遮挡。
他安抚着按着她手,用鼻尖隔着薄纱轻蹭。
肖草莓只觉得一阵电流在体内激荡,不自禁地战栗。
她没说谎,她确实穿了。
但比不穿更让人疯。
“好想把它咬烂……”他保持半跪的姿势,眼里有洪流咆哮。
肖草莓红了脸,羞涩又兴奋,“轻点,别咬到我……”
他的牙,缓缓地磨。
她能感受到他牙关的力度,棉料在她敏感处摩擦的触感。
一阵阵电流,似强似弱。
她一点都招架不住,她逼着自己承受。
他逼着她承受。
松开她的手,指引她搂住他的头。
她另有主意,穿过他的黑发。
头皮发麻,他心都醉了。
最后的屏障在他嘴里被粉碎,心甘情愿往下落。
她是完整的展现,邀他品尝甜美。
傻子才拒绝。
唇的贴擦,已沾上汩汩湿润。
他伸出舌尖细细描绘,舔开那片无人开垦的新田。
舌头太烫,他太深情。
她曾是高山雪,火热融她成绵绵春水,溢着情感泻出……
肖草莓的手指无法收得更紧。
她干脆放松,搭着他的头,低低看他在她源泉的晃动,仰头不自禁的长喘。
她的眼睛不会起雾,只会结冰。
终于开始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