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红通通的钞票只是刺痛了杨小妮的眼睛，那么厉翔的话，就是往她的心上刺了一刀。
前世，每当她被一群又老又丑的变态老男人玩弄到筋疲力竭、下体红肿的时候，她都会忍不住后悔。
如果那天，她没有跟秦昊出去吃饭。
如果那天，她没有因为没见过世面而跟着秦昊去了一家外观不错的酒店，吃了几百块的精致菜肴。
她就不会因为觉得不好意思，而不忍心拒绝秦昊的开房要求。
她就不会失身，后面的事情，也全都不会发生。
情欲未退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杨小妮面无表情地坐起身来，默默穿好了衣服。
厉翔看着她瞬间冷凝下来的表情，面色微微一变。
但，青春期的小狼狗，正是自尊心爆棚的时候。
明明她不久之前才在他身下承欢，还被他操的高潮迭起不断浪叫，可当他说起秦昊是渣男的时候，她就变了脸色！
那个渣男在她心中，当真有这么重要？
他冷冷看着她穿戴整齐，拿起书包，转身走出了游泳馆。
直到杨小妮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
扭头，他看向了桌上的那一叠钞票，忽然暴躁地打翻了桌子。
冷眼看着几十张票子飘落到池子里，又慢慢下沉，就像他才刚刚得了欢愉的心又沉了底一样，那感觉十分不爽。
杨小妮离开厉家的时候，管家客气地将她送出了门，并没问她为什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是啊，这么快。
厉翔整整操了她一个小时。
可她本该，给厉翔补整整半天的课。
直到坐上地铁的时候，她的脑子还是乱糟糟的，无数东西走马观花一样地闪来闪去。
冷静下来后，她其实已经不怪厉翔说出那番话了。
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不明白，那个在前世跟她没什么交集的少年，为什么会突然强上了她。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的一切，可想来想去，关于厉翔的一切，也只有简单的几个画面，除了她给他正常讲课以外，最浓重的笔墨，也不过是多年后在娱乐圈的一次宴会上遇到，他对着她投来了厌恶和鄙夷的一眼。
是啊，厌恶，鄙夷。
她被秦昊骗上床以后，第二天就在他的蛊惑下辞去了家教的工作。
他说，他已经是她的男朋友了，她今后的一切，都由他负责。
结果没过几天，他就给她灌了药，然后送上了小场务的床。
各种念头在脑子里闪过，杨小妮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现在，其实有点儿后悔。
尼玛，她刚才为什么要装潇洒？！
明明，她很需要拿一笔钱！
唉！
泳池不远的地方就有摄像头，想必过不了两天，她和厉翔的事情就会被厉总知道。
这个家教，她是做不下去了。
好好的兼职，一分钱没拿到不说，她还失了身，真是……
太丧了！
忽然，杨小妮娇躯一颤，狐疑地朝着面前的人看去。
彼时正是中午的午休时间，她所乘坐的这一趟地铁，又奔走于各大学校和公司之间，每当早午晚这三个时间段，人都特别多。
比如眼下，车厢里人挤着人，杨小妮被挤到了两节车厢的交界处，背靠交界处的门板，身前，则是站着被挤成了肉夹馍的一群人。
一个少年正与她面对面站着。
见她疑惑看来，少年不自在地别开了视线。
嗯……
他的下身贴着她的下身，在一阵阵不得已的挤压下，某个小东西，竟是有了缓缓抬头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