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跃到家,老赵已经坐在沙发上,换了棉质短袖睡衣,翘着二郎腿翻一张报纸,听着余跃回来了,不动,只抬了眼扫过去:“又出去玩了?”
“嗯,这回是个小孩。”余跃一边说,一边婷婷袅袅的脱下衣服来,外套挂在门口,皮鞋放上鞋架,毛衣外裤各自丢进脏衣篓,又反手结下胸罩撂在一边,露出一对白颤颤的乳房,弯腰褪下内裤,一丝不挂了才停手。
老赵早不看报了,手还端着,报纸頽颓地挡在胸口,一双眼带着魂飞出去,凝在门口白花花一片的肉体上。
从打自己把这个丫头从大学的黄毛片子里摘出来,一步一步调教成如今的美人,已经过了足8年,这具酮体上没有那一寸皮肤是自己没摸过,没揉过,没有指尖细细探索过的。可如今再看,还是美妙异常,好像每一次都有全新的体验与快感——那是不同男人留下的痕迹,他们让这个白纸般纯洁的丫头复杂起来,像时光熬煮的老汤,一日一日过去,变得回味无穷。
余跃也在审视自己。审视自己身上的痕迹和未被痕迹覆满的洁白肉体。下午阴茎入体的快感尚有余留,可此刻又有了全新的期待。
她一步步走向沙发上的老赵,那个已经变得颓败,衰老,却依旧魅力不凡的男人,脚步坚定,像许多年前,她走近他,便下定决心走进他为自己安排的一生。
她最终走到沙发边,缓缓跪坐下来,把头抵在他的膝盖上,身躯紧贴冰冷的玻璃柜台——她在等他的信号。一直以来从未改变,不论在外面她看起来有多么招展,多么自由,回到家里,她都愿意做一只小小的宠物,带着完全的信任和依赖,把自己完全交给这个男人。
他是她旧日的救赎,不醒的幻梦,永远的火炬与光明。
老赵看着自己脚边的女人,她28了,身材依旧纤细,皮肤依旧稚嫩,这是大笔金银堆出来的,最难得的是,依旧痴迷自己并且完全忠诚。
自己已经是58岁的老男人了,再怎么健身、怎么养生也没用了:新生的发丝几近全白,皮肤泛起褶皱,身上无法克制的散发出老去的气味,那是一种纯粹的颓败感,让人想到夕阳、暮色、养老院和无休止的孤独。
他还是怕的,对死亡的恐惧是这样真实,他怕虎视眈眈的后辈,也怕无法掌控的衰老,怕自己的岁月就在眼前停止,怕永远都无法抵达真理的彼端。怕自己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留下,就死了。
所有人都说他看起来年轻,像不到50,像40出头,偶尔遇见特别会瞎扯的,会说自己“看着也就30来岁”。他知道那是假的,语气再真诚,论证再科学也是假的。自己就是老了。
唯一能带给他安慰的,只有脚边这个女人,当自己欲望一次又一次被她挑拨,当她流着泪水在自己身下承欢,当高潮来临,她的脸上泛起巨大喜悦甚至近乎于幸福的光芒,只有在那样的时刻,老赵才能知道,自己还年轻,自己还活着。
他需要她,豢养她,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