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按照阶级不同,分为上中下三层,抛去王的行宫和星殿不说,上层冰原还居住着王之七将,皆是赫赫有名的战神。一些重要政治官员们也居住于此,一共三十六殿,大大小小错落在最优的地段。
从中层开始,由阿卡斯特草原为界限,分隐冰原和正冰原,正冰原自上往下居住着贵族乃至寻常百姓,而隐冰原则是猎人,黑市商贩,外族人聚居的场所。
下层冰原先前提过,基本上都是些年长的老人,他们经营者一些酒馆旅店,招待那些没有防寒能力的游客,有些旅店已逾百年,成为当地标志性建筑。
自那次狂乱的自渎之后,墨西斯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在无事的时候总是会想到伊黛嘉,想到她的裸体。有的时候做梦她还会甜甜的朝自己笑。
他一次又一次的射精,却只能洒到地毯上。
他很渴。
他想到王说过的,兄妹之间的性吸引。可是为什么伊黛嘉没有这样的反应?
但是他却仍旧有属于人类的底线,若是在她懵懂无知的情况下占有,他宁愿不要。
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是灰色的,他曾经去过中层冰原,那里的生活欣欣向荣,人民朴实而快乐,虽然未来对他们是未知的,但是他们愿意去接受一切可能。美好或意外都是生活的一部分,他们无论遭遇什么都会坚持下去。
这是冰之国流淌在血液里的,如同冰雪一般坚韧,草木能在雪崩之下来年抽出新条,战士能在铺天盖地的大雪中行军数日。
他由衷地敬佩,又深深的自卑,纵然能预料未来能如何呢?他无法使万事顺心,甚至平添许多忧愁,他受人敬仰,却依然被天神当做国家混战的棋子,他身为凡人之身,却深陷于半神乱伦的泥沼。
他在深夜赤裸着身体,蜷缩在床上,弱小的像个孩子。星轨无序,预示着谁的未来。
纵使有这样不堪的想法,白日里二人遇见时还是少不了礼数,伊黛嘉看的出有在适应这里的生活,行宫派了专门的伦理老师来给她讲解那些繁文缛节和道德规范。
虽然墨西斯并不喜欢她变得像他人一样死板,但是没有办法。
那天二人一起在餐厅用早饭,伊黛嘉擦了擦嘴角问他,“墨西斯,严格来说我们其实是兄妹吧。”
墨西斯手顿了顿,“是,但是没必要这么讲究。”
“唔。”
“最近学习怎么样?觉得能接受吗?”他转了话题。
“倒是还好,只是睡觉的时候一直有人在房间里,感觉很不舒服。”伊黛嘉道。
“谁在你的房间里?”墨西斯眯起眼睛。
“应该是仆人吧,我没有看。”伊黛嘉微微抬首喝牛奶,下颚线优雅。
哪有仆人敢在睡觉的时候还待在房间里。墨西斯自然明白,但是他没有出声,只简单应了几句说会撤下仆人,回去后便叫手下来。
不日便查到了,其实是宫内人监守自盗,想到这件事墨西斯就惭愧,是新来的仆从跟外面的猎人勾结,如果打探到澈女是凡人的准确证据就有大笔的赏金。
天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谣言,墨西斯才知道外面已经沸沸扬扬,导致有风声走进宫内,才酿成后果,他又恨自己的人竟然都有怀疑澈女身份的,一怒之下将下人消减了小半,凡是有所关系,都酷刑处理。
随从利落,他又不顾忌情面,那些人一夜之间都沉在耶鲁河里,下游的人以为是天谴,唤此日为星官的千岁祭。
这件事自然是瞒着伊黛嘉的,她平时对他杀人处刑也没有过问过什么,本以为瞒天过海,那天却破天荒的在工作期间找到他。
“你为什么把犯人的尸体抛进河内?”伊黛嘉面无表情的问。
“给他们一些警告罢了。”墨西斯含糊。
“污染了耶露河的水源,你让人民怎么生活??”
墨西斯沉默了,他低下头,“我没想到。”
“我要去把尸体都打捞上来。”伊黛嘉转身欲去。
“这些我派人去做,”墨西斯想起身去拉住她又忍住了,“你最近还是不要露面。”
伊黛嘉顿了顿,“为什么?”
墨西斯说不出口。
“耶露河是我的诞生的地方,我连保护她都不可以吗?”她表现出明显的愠怒。
“不是的。”墨西斯站起来双手抓住她肩膀。“……我不会对你不利的。”
“我派人去做,很快……你这几天先在我这里过夜。”
伊黛嘉的睫毛仿若玫瑰上的干枯蝴蝶,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