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骁阳给她洗了身子，强忍着还想再要一次的冲动，动作迅速地把人洗好擦干塞进被子里。休息室有个小型衣柜，他备了一些适合奚宁尔穿的衣裙。
这男人就是这样，只要是他常住的地方，总会备上一些关于奚宁尔的物品，譬如车里的毛毯和清泉别墅满山头的芍药，还有半柜子的衣裙。
周骁阳亲亲她的发顶，“我去开会，”他指了指刚被他拿进来的草莓蛋糕，“这家蛋糕是你最喜欢吃的，吃完记得漱口再睡觉，不然又闹牙疼。”
奚宁尔给他系好领带，亲了亲他的下巴，“知道啦，老公——公。”
“……”周骁阳无奈地笑，眉目间都是星星点点的笑意。
男人办公室很大，色调冷清线条过硬，奚宁尔吃完蛋糕后闲得无聊，踩着棉拖就去找李越玩。
周骁阳在会客室跟外宾商讨合同，外国人谈生意不喜欢一群人的氛围，所以李越自觉地回到秘书办公室等着会议的结束。
“叩叩——”桌子被敲响，李越像是坐到了弹簧一样瞬间就弹起来了，那句“周总”还没吐出口，就看见奚宁尔抱着手臂笑望他。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腹黑的性子一模一样。
“宁尔小姐，怎么了呢？”
奚宁尔眉眼弯弯，“李越，陪我去个地方呗。”
“去哪儿？我这上班时间走不开啊。”
“开车带我去买份红豆粥吧。”
李越蹙眉，“买这个干嘛？您饿了的话员工餐厅有吃的，我可以给您打去。”
奚宁尔摆手，“买给周骁阳吃的。”
刚刚周骁阳给她洗澡的时候，提到一会儿还要去开会，奚宁尔就顺口问了一句他吃了没，男人摇头。
“行吧，但是周总要是扣我工资，您记得报销啊。”
“放心，给你双倍报销。”
李越开车跟周骁阳不太一样，奚宁尔坐在副驾驶座，看着李越倒车和拐弯的动作，总感觉怪怪的。
“你尿急？”奚宁尔问他。
“啊？”李越摇头，“没有没有。”
“那你这么紧张干嘛？方向盘都要被你扣出洞来了。”奚宁尔看着他抓得死紧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她甚至怀疑如果这车不是自动档的，操纵杆都能被他拔下来。
李越愁眉苦脸，“宁尔小姐，我突然想到如果要是让周总知道我上班时间陪您出来，我身上都不止一个洞了。”
他也是脑袋一热才答应奚宁尔，红豆粥这种东西明明就可以叫外卖为什么还要陪她出来？周骁阳这男人对奚宁尔的占有欲不是一般强，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居然跟奚宁尔独处那么久，奖金是十拿九不稳了。
“……”奚宁尔扶额沉默。
千市风越来越大，奚宁尔裹紧了外套，低着头往店里走。
下午时间，店里人很少，刚开门就是一股浓郁的奶香和糖果味。奚宁尔径直走向了红豆粥的货架，打包盒被放在货架最上方，奚宁尔踮着脚也够不着，转身打算找店员帮忙取下来，但是鼻尖传来淡淡钝感。
她撞上了人。
那人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浓重所以也不难闻，但是硬邦邦的胸膛还是让她的鼻子疼了几秒。光线重新透进来，是男人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奚宁尔抬眸看他，有些惊讶。
“莫医生？”
莫展看着比他矮许多的女人，鼻尖微红，眼眶充着水分，应该是疼出来的生理泪水。
他点头，把手里的打包盒递给她，“给你。”
奚宁尔看向他的手，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处微微凸出，指尖居然有些上翘的弧度，指甲修得平整，月牙明显。
“谢谢。”她接过，笑着朝他道谢 然后转身自己打包红豆粥。
男人还没走，他淳淳的嗓音在她头上响起，“你经常来这家店吗？”
奚宁尔点头，“经常来。”
“喜欢吃他家的红豆粥？”莫展看着她白皙纤细的手腕，红色的腕绳衬得更加白，像是割破表皮之后流出来的盈盈血液，美得近乎妖冶，那些红滴到他眼里，准备开出一朵绚丽的花。
这次她摇头，“我不喜欢，但是我男朋友喜欢。”
她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来得及时，红豆粥的份量已经快见底了。
聚成一团的红被冲散，莫展敛下眸，没回应。
奚宁尔把粥装好，在自动付款机扫码支付之后准备跟莫展告别，但是人已经不见了。
“真奇怪。”奚宁尔嘟囔，拎着粥快步往车子跑去，她近乎是小跑的速度，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所以她没听见身后的店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而后就是店员的惊呼。
“哦我的天啊！这位客人您怎么把粥打翻了？”
莫展看着一地的狼藉，豆沙色的粥水黏黏糊糊流了一地，煮烂的豆子摔得稀碎，有些还溅到了他的裤脚上。
他看着远去的黑色世爵，薄唇轻启，“不小心的。”
emmm，男二确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