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欢想要细看,男人却转身进了屋里。
人流涌动。
沈沉顺势将女人搂入怀中,顺势看了一眼阳台的方向:“怎么?在回味刚才的事情?”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色胚!变态!神经!
他笑,对于女人的恶意满满,不以为意。
祭祀、舞蹈、传统节目……
白清欢兴致满满地看着,时不时回头问沈沉问题,那人就像是活的行走的百科全书,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她走了两三个小时,像是用完了所有精力,娇娇地坐在花圃上,死活不想动。
沈沉有些无奈地蹲下来,还真是又娇又作,可是恰如其分地激起男人的怜惜:“要不……我背你回去?”
“好啊。”她仰头一笑,伸手缠着男人的脖颈,嗯……就喜欢男人这么耐心又宠溺。
沈沉转过身来,握着女人的大腿:“上来。”
女人柔软的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奶子沉甸甸地轻蹭着后背,男人忍不住喉结微动,怎么就觉得她做什么都诱人呢?
她环着男人的脖颈,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气息喷洒:“泰迪,你真好。”
沈沉默默地在想心里竖中指,又叫泰迪……他虽然知道叫泰迪是在暗讽他,可他若是泰迪,那白清欢每天被一只狗艹很开心么?
男人的背很沉稳,她歪着头盯着男人脸部的线条,再次颜控地笑了起来,果然是好看的小哥哥,她挑了个舒服的位置,微微地闭上眼睛。
沈沉突然发现肩上一沉,侧头看去,女人已经睡着了,还真是很娇啊。
旁边游客看过来,一脸羡慕,郎才女貌,走在路上都被人塞了一嘴狗粮。
好看的小哥哥果然是配好看的小姐姐。
……
回到民宿,已经是凌晨四点。
沈沉小心翼翼地把女人放在床上,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自动自觉地扯了被子,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外面依旧很吵,热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沈沉虽然也累,但是就是睡不着,外面的声音几乎要击穿他的耳膜。他睡觉的时候,轻微的响动,他都会自动加工,无限放大。
他眉心微拧,直接闭目养神。
她察觉到男人没有躺下,突然靠了过来,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别撩我!”沈沉拍了拍她的臀部,眼睛都没睁,他易燃易爆炸。
“为什么不睡?”她儒软地开口,都是未醒的惺忪。
“睡不着,有点吵。”
“陪我躺下嘛。”
沈沉依言躺下,女人忽然伸手盖住他的耳朵,暖暖的,软软的:“盖住就不吵了。”
“……”沈沉连回都懒得回,盖住耳朵这么笨的招数,白清欢真以为这样子有用——声音轻易地就穿过了指缝,依旧很吵。
外面的火光有些许折射进来,女人的声音温柔又蛊惑:“警惕性强的人呢,是因为没有安全感。手捂住了耳朵,就是一种保护的姿态,会让人放松下来。”
“……”哟吼,还有科学依据啊。
“我给你唱个歌吧。”白清欢靠近沈沉,今天沈沉背了她一路,她会还一份好意。
女人声音低低地充斥在沈沉的耳边,不知道她唱的是哪里的曲调,悠远又缥缈。
沈沉慵懒地挑眉,他的警惕不是一天两天就养成的。他瞥见女人粉嫩的张合着的唇,最终妥协地闭上眼,他假装睡着,免得她一直咿咿呀呀地唱着,听得他都硬了。
果断装睡,然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嗯……或者捂耳朵获得安全感的说法,真的有科学依据吧。
……
早上七点。
白清欢依旧是在准点起床的,明明都累成狗了,生理钟居然还没有破碎,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沈沉的脸,差点吓了一跳。
大理那种干净的阳光,在跳跃的帘布里投射进来。
眼前的大男人,睡着都是严肃的表情。
他们俩同床异梦那么久,还是第一次睡觉的时靠得如此近,男人的手环在她的腰间,他的手搭在男人肩上,两个人呼吸交融,她呼吸之间,胸脯微动,轻微地蹭着男人的胸膛。
靠得好近,想要退开一些,可她又不敢打扰沈沉睡觉,打扰他睡觉的话,他会起床整死人的。
晨曦下的春境孤城显得很安静,也许是因为彻夜的狂欢,如今外面终究没有那么吵闹了,像是全世界都安睡了一样。
好的,继续睡。
……
日常饿到醒来,两人吃了午饭,继续睡到三四点,收拾好东西,就去晃悠了。春境孤城依山傍水,从山顶能够看到变幻莫测的云海,吸引了一波游客,古人提过无数诗词。
白清欢自然要去,沉浸在漂亮的山水中,那烦恼的情绪总能散去些许。
一起看着云海变换,日落西山。
白清欢震撼于眼前的美,心中忽然疏阔。
于是,就饿了。
不由分说地要沈沉背着他下山。
靠在男人的背上,终于想起要开机,她打开手机搜索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她晃荡着小腿,看着各种美食推送,看得眼花缭乱,忽然想起在春境孤城偶尔听到游客讨论的一家店,说什么食欲大开、形式新颖、美得享受,让人心生好奇。
“听说,春境孤城有个叫做‘盛宴’的餐厅,很有名的,要是来了没去,那简直是白来一趟了。”
盛宴?
沈沉默了一下:“你真想去?”
“当然啊!”她踌躇了一下,毕竟沈沉的表情看起来……意味深长,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行。”
……
当白清欢走进那富丽堂皇的酒店时,还是满心期待,只是……总觉得怪怪的,这里十有八九都是男客。
而且她堪堪扫一眼,都能感受到这些男人躁动的气息。
客人好像有点多,在排着队。
白清欢感受到了诡异的气氛,想要找借口跑:“我不想排队,我们换一家店吧?”
沈沉看了她一眼,眼中都是核善的笑意:“没事,我有熟人。”
白清欢觉得后背发凉,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沈沉只打了一个电话,三分钟后,一群人毕恭毕敬地走到沈沉面前。
为首那人看上去浪荡不羁,跟他身后西装革履的人不是同一个画风,他熟络地跟沈沉击了个掌,撞了撞肩膀:“沈爷,您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呢?”
白清欢嘴角抽了抽,还真是你大爷的!
那时候她不知道,盛(sheng)宴,也读作盛(cheng)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