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车很快过去,阮情作势就想往前走,这时有辆轿车蛮横地拐弯冲来,和它车主一样野蛮的喇叭声,硬生生逼退她的脚步。
这一退就惨了,小白兔上钩了。
她听到自己踩碎了什么东西,连忙转头查看,是一副西洋眼镜。
上面的玻璃片被她踩得裂纹四散,但还是很坚强地,没有碎开。
“你踩烂我的眼镜了。”平淡的陈述,却叫阮情升起被抓包的尴尬。
秦啸近距离看着小姑娘发窘,捻捻手指。
真可爱。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阮情从小包里取出手绢,弯腰急忙拎起眼镜的框架放在上面,“我帮你把它修好吧。”
她望过去,秦啸很冷静,就好像…这副眼镜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心疼。
棱角分明的脸庞,纽扣被拽开的衣领,不羁的发梢,呈现在她面前的,就是一个坏学生的样子。
“修好了你送给我?”
秦啸摆出难打发的样子,他可和校园里那些文质彬彬的白斩鸡不同,多有魅力,也许小姑娘好这口。
阮情眼里的他,完全不是秦啸以为的狂野酷拽。虽然他很帅,但是此刻就像地痞无赖。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给他操一顿,什么都好说。
秦啸内心活蹦乱跳,表面稳如泰山。
“诶——!阮情!快过来!”雀跃的女声冒了出来。
阮情回头一看,是和她约好的朋友,挥舞着手臂,开心地喊起她来。
正好,找理由开溜。
“同学,这样吧,你把你家里的或者学校地址给我,我修好之后给你送过去。”阮情眼睛瞟到朋友身上,又兜回来,“你瞧,我朋友等着呢。”
她眨巴眨巴眼睛,和哈巴狗的委屈表情如出一辙。
“阮情!阮情!你听到我叫你没?”
“马上就过去!”
“快点啊!电影快开始了!”
“来来来,就来!”
她们两个隔着马路就大喊起来,你一句我一句的。
秦啸眼尖看到阮情双手抬起,衣衫上移,露出肚皮上的嫩肉,白皙诱人。
不知道摸上去是不是像上好的绸缎那样,丝滑顺畅。
他眼神暗了暗。
阮情惦记着和朋友看电影,再回过头来,急了许多。
“同学,你的地址?”
“阮情!你还来不来了!”
“这就来!”等不到他的回复,阮情扭头就往对面走去,小声逼逼,“婆婆妈妈像个女人。”
秦啸可是活在刀尖上的,再细微的声响也能辨别出。
不知道天高地厚,很好,引起他的关注了。
秦啸眯了眯眼睛,凌气锐利:“我会找你的。”
阮情回应,一个后脑勺,你谁啊。
马仔一直没敢从巷子里出来,即使他看到自己的眼镜沦为爷的泡妞工具,他也没出来。
老子日噢!一把老血就哽在喉管。
碎的不是镜片,是他一颗全心全意为爷服务的少男心。
终于,疑似日后会成为少夫人的阮情走了之后,他才出来,颤颤巍巍地开口:“爷,我的眼镜算公伤吗?”
阮情刚和朋友碰头,消失的系统突然出现了。
“他是这个世界的男主,你要成为他的情妇。”
嗯??
阮情立马扭过头去,望向方才被她吐槽婆妈的男主。
“不算,眼镜已经是我的,我都不心疼,你心疼什么?”秦啸露出白花花的八颗牙齿。
“嗯…爷说的是…”马仔脸都快皱成抹布,嘴上嗫喏也不敢反驳。
阮情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一个社会青年对着一个校园青年,愁眉苦脸。
秦啸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后脑勺被一道目光注视,没掩盖笑容,状似漫不经心地,眼尾扫去。
与苦瓜脸的社会青年形成反差,秦啸就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爽朗帅气。
阮情怔愣了一下,脚一顿,她被这个笑容闪到了。
朋友见她没几步又停下,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沙子迷眼睛了。”阮情胡诌了个理由,收回视线。
牙真白,帅到她了。
“你回去后给我查个人。”秦啸知道自己把小姑娘看呆了,心情大好,“我给你买两副眼镜。”
马仔开心的呀,应了那句老话,什么老翁失什么,福气得很。
“爷,谁啊?”
“阮、情。”
名字真好听,他的小情儿。
“可是爷送两副眼镜…嘿嘿,多了。”
马仔见好就收,他不贪,不贪。
秦啸睨了他一眼:“还有一副是墨镜,你查清楚人之后,直接戴上跟踪她。”
哦,他就知道,爷哪有那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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