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而潮湿的房间被微微拉开的窗帘从外面射进一缕阳光。
雨后的阳光很明亮。
进而使得,站在门口的她很容易就看见了在房间窗户前的地上激烈交缠的两具白花花的肉体。
一个不认识的叔叔正睁着一双赤红可怕的眼睛,用布满粗粝细纹的手狠狠按住身下大叫得仿若癫狂的女人的屁股,如同邻居家那条总爱趴伏在其他小狗身上的褐色大公狗一样,挺着腰不停耸动。
而在身下女人叫声渐弱的时候,那双粗粝的大手便会变成一把布满尖刺的蒲扇,用力向女人雪白的屁股扇去。
猛烈的拍打声响起的同时,还伴有如同野兽出笼一般的可怕吼声。
“……肏得你不爽?给老子大声叫……”
“……嗯……烂穴都松了还能缩……”
“……妈的,还缩……老子要肏死你这个疯女人……”
“卓馨你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婊子……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臭婊子……”
大声吼完,男人挺腰撞击得越发用力,像是想要把被他紧紧困在身下的女人死命撞死,再彻底魂飞魄散一样。
然而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像狗一样一直跪着趴伏在地承受身后男人恐怖撞击的女人像是注意到了她的注视,缓缓转头朝半开的房门口看来。
那张仍旧拥有着年轻时的美丽脸庞扭曲怪异,神情似痛苦又似极为愉悦,花瓣般漂亮的嘴边更沾满了她发病时才会不受控制流出的晶莹涎液。
紧盯着她的双目没有焦距。
像是看见了她,又像是没有在看她。
但下一刻,女人那张如同枯萎的花朵一般渐渐失去血色的嘴里吐露出出的话,却让她瞬间恐惧害怕到全身控制不住地狠狠颤抖起来。
“……哈哈……你说得对……我是千人枕万人骑的婊子……”
“……以后我的女儿……奚悦……她也会是……”
“……她会和我一样一辈子都离不开男人……只能做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
刹那间,宛若树叶一样簇簇发抖的她只觉得眼前骤然一片黑暗。
看不见一点亮光的她,视线触及之处尽是全然看不清也辨不分明的浓郁黑暗。
漆黑到令她恐惧,让她害怕,仿佛全身上下都被被冰冻了一样,更是僵硬得可怕。
突然,一道温暖的光照向了她。
带着只属于他的温润与轻柔。
“奚悦听话,不要看他们。到哥哥这里来,跟我走。”
“奚悦,有哥哥在,你不需要害怕。”
“她不是我们的妈妈。奚悦,别担心,没了她,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照顾你。”
……
卧室里,坐在床边的程凌微皱眉头地看着床上的美丽女孩时不时摇头,唇间发出惊慌害怕的呓语,正想着要不要打电话叫家里的私人医生来处理一下的时候,女孩倏然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不要——”
见状,程凌下意识地扔开了手里的手机,然后伸手将正瑟瑟发抖的女孩揽进怀里。
回想着他见过的妇人安慰怀里啼哭不止的幼儿那样,试探地拍了拍她瘦削的脊背,轻声安慰道,“别怕,都过去了,我一直在这里。”
属于年轻男孩的轻柔男声像是一道山涧的温热泉水,缓缓渗进了奚悦的身体里,然后逐渐温暖了她冰冷僵硬的四肢。
慢慢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人,奚悦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程凌,谢谢你。”
程凌笑,“教训人渣不过是举手之劳,换了别人肯定也一样。但是带你来我家,就是我的私心了。”
闻言,奚悦顿时明白他是在耿耿于怀自己总是拒绝,不肯再和他上床的事。
似乎在他眼里,自己拿了他的第一次就得对他的下半身负责到底。
可是,对于她而言,那晚的意外不过是现在社会中时常发生的醉酒男女之间意乱情迷而导致出的一夜情而已。
但终究,她还是在心里微微叹出一口气,想着他毕竟年幼还是第一次,随即开口,“对不起,那晚我心情不好喝得太醉。”
程凌见她突然道歉,不禁在心里微微蹙眉眯了眯眼,但脸上却仍旧露着单纯无害的笑,”姐姐,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那晚我们都很享受不是吗?”
说着,他像是在回味一般,继续道,“我记得当时我们用的最多的姿势就是你坐在我身上。那时候的你可猛了,恶狠狠地用你的小奚悦一直肏我的小程凌,还越肏越用力,肏得它第二天都发肿了。而且,后来还是我自己拖着身子下去买的药来搽。”
说到这儿他有些委屈又有些隐隐的不甘,但很快,他朝她缓缓露出一个笑意盈盈的美好笑容,同时话音再转回最初:
“奚悦姐,难道你没有从我的身体上得到快乐吗?”
深深看她一眼,宛若漂亮精灵一般的男孩眸光微转,然后轻轻说出一句似是在向她提出一个无关紧要的建议,但更像是在跃跃欲试重复那晚的激烈情景的话来——
“除开我哥和文娜姐,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就是没有情感与利益纠葛的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但我们也有相同的地方,就是我们都有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文娜姐不会和我上床,而你心里的那个他也没有。”
“也正是因为我们拥有着共同的烦心事,所以在我面前你可以展现出你真正的自己。不管是通过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来发泄,都可以。”
“不过当然,作为交换的条件,我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