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恋与】太后与四个野男人(np)--催婚

中秋后天气越来越凉,夏茜茜已经觉得距离那个初秋的中元节夜晚已经过了很久了,可是她一丁点白起的消息都没得到。近日里的早朝时,一向在崇政殿打瞌睡的她每次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想从启奏的大臣口中捕捉到些只言片语,只是每每下朝都是失望而归。

倒是最近这段时间大臣们连连催逼母胎单身狗的皇上赶紧相亲一众美人,前些日子还只是敲边鼓的暗示,现在已经变成了直接在朝堂上明示。毕竟先帝只剩下他一个儿子了,他又是二十八岁高龄还未娶未纳,既没老婆也没儿子,也不怪这些朝臣们心急。毕竟皇帝无后朝纲会不稳,而且对于这些封建士大夫来说,后宫女人也是平衡各方势力的重要砝码。

李泽言对于选秀一事油泼不进水渗不透,任由百官如何劝谏,就是咬死了不办、不娶、不纳。原本他刚登基的时候就有大臣提出选秀一事,被他以先帝新丧为由推脱了,如今已过了半年,这个理由也用不了了。而这些日子李泽言总在夏茜茜这用午膳,让大家都以为他们母慈子孝关系十分好,已经走投无路的百官都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各方势力都派出了不同的人来找夏茜茜“请安”,明里暗里的言语间,让她帮着劝劝皇上选秀。

夏茜茜原本是压根就不想插手这件事的,她只是他的嫡母,又不是生母,还比他小那么多,这也不是她能掺和的,所以她把每个来和她“谈心”的人都拒绝了。

只是有一个人她实在无法拒绝。

“娘娘,近来可好?”夏秉文规矩地坐在下首,轻声问道。这是他自她穿越来没多久入宫的那次后第一次进宫见她,只是她知道他对夏茜茜的爱并不比杨氏少。正是因为他在前朝的苦心经营,才能让她安稳地呆在宫中享清福,而没有成为各方势力争夺下的牺牲品。

“都好,父亲和母亲呢?身体可康健?”夏茜茜示意顾梦给他上茶。

“我和你母亲也是老样子,你不必过多挂念。”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叹了口气,“今日为父进宫是有一事想求你帮忙……”

夏茜茜一听这话连忙道:“父亲这么说就折煞我了,快说是何事?”

他又叹了一声,“我也知你在宫中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过,但是,这事,也只能找你试试了。”

他说到这她已经隐约能猜到是何事,果然,让顾梦去门口守着后他就接着说道:“陛下一直不愿选秀,这闺阁私事本不该由他人指手画脚,只是关系到帝王家,就不能算是私事了。”后半句说得很小声,似是叹息。

他抬头慈爱而怜惜地看着这个唯一的女儿,“你刚嫁进来那会,我是恨过先帝的。”

夏茜茜一惊,虽然这是在她的宫殿里,但也难保隔墙无耳,连忙打断他的话语:“父亲莫说胡话……”

夏秉文摇头笑了笑,“只是如今,先帝已成了先人,我又忆起了当年他对我的知遇之恩。”先帝年轻时还不算糊涂,起码还算得上是一个励精图治的帝王。当年夏秉文身为一个穷书生博得了春闱的头筹,入了殿试,被先帝一眼相中,点为了探花,又一手栽培他做到如今的地位。夏秉文还是十分感激先帝的知遇之恩的,虽然在他晚年时期硬是下旨娶了他唯一的女儿。且今上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不忍他膝下无子,将来到了阴曹地府,如何同先帝交代?

“这么多年,就当为父求你这一次,去劝劝陛下吧。”夏秉文面带恳求。

“……行,那我去试试,不过我不能保证陛下会听……”夏茜茜沉默了半晌应了下来,她确实无法拒绝夏秉文的要求,本就因为占了前身的身体对这对父母有所亏欠,如今他又求了她。而且,只是提一提这事,不管皇上会不会听她的,她都尽力了。

挑了一个夏茜茜自认为的黄道吉日,在这日午膳后,她就对坐在对面拭着嘴的帝王开口了,“陛下,昨日刘将军家的公子和王大人家的姑娘定亲了。”她特意挑了一个儿女亲事起头。

“嗯。”他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那日他们进宫哀家也瞧了几眼,郎才女貌属实相配!”先是一个铺垫,说完之后夏茜茜顿了顿,“陛下,前几日藤太傅的嫡长孙女和藤夫人一同来慈宁殿拜见哀家。那小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啊,眼睛大大,鼻子翘翘,看得哀家都想再年轻几岁。”藤太傅是中立派,而他的嫡长孙女也是皇后备选人中呼声最高的。那日她见了,确实是个漂亮聪慧又规矩的小姑娘,若是嫁给皇上当皇后,必定能举案齐眉。她刻意忽略掉了见到那小姑娘时内心一瞬的不舒服,露出慈爱的姨母笑把她当成未来儿媳妇面对。

“所以呢?”帝王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帕子,抬眸直直地盯着她。

被他沉沉的视线锁住,夏茜茜有些不自在,但话都说到这了,肯定是要说完的,“陛下,哀家知道哀家肯定是多管闲事了。只是旁人家的公子到了陛下这般岁数,小孩都考上童生了,而陛下还未曾娶妻。若是让先帝黄泉下得知,岂不是要怪罪哀家这个嫡母……”她早已打好腹稿的话一连串就冒了出来,低着头没看他的表情。只是这番话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太后说出来,而是这个一脸稚嫩青涩的少女,让人感觉十分的违和。

“太后这意思,是想让朕娶后?”男人的声音辨不清喜怒,但是夏茜茜小动物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发展不太对。

“嗯、嗯,是这个意思……”她硬着头皮答道。

“你们先下去。”他没有回头,不过语气中的不容置喙让殿内侍立的众人头皮发麻,悦悦还在犹疑着该不该退下,却被魏谦给拉走了。

正厅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连门都被最后走出去的魏谦给带上了,室内的光线一下就昏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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