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和终寻聊着聊着,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已经打扰老师太久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抱歉,老师,我……好像占用了你太长时间……”
“没事。”终寻笑容亲切,又同她谈了几句,见快上课铃响才让她赶紧回教室。
黎予心情雀跃的走出办公室,不只心里高兴和老师拉近了距离,还想着要回去跟几个闺蜜炫耀一下。终寻的颜值在校内可算得上顶级了,不知多少女孩子想与他亲近,无论是谁知道她同终寻相谈甚欢这事儿,肯定都会羡慕死的!
她喜滋滋的笑,脚步轻快的消失在走廊转角。
终寻虽然不晓得黎予在开心些什么,但她欢喜的笑颜令他再度想起终昔。她原本也会对他这么笑的,狡黠、俏皮、甜美的笑……
不,不仅是他,她会对每一个她在乎的人露出那样的微笑,母亲、朋友、读者,以及纪诩。
终寻心口泛酸,说不清是嫉妒抑或悲哀。
他再次翻开书本,内页除了字迹隽秀的课程注记,还有写在角落的一个名字。
指腹轻轻拂过那“昔”字,他笑靥清浅,却暗含深重浓烈的眷恋。
思及适才与黎予的交谈,终寻想,他或许找到一个能使他们关系破冰的好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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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昔立于挂满各色服饰的衣架前,无精打采的陪着一旁兴高采烈挑衣服的黎泱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黎泱泱勾起两件同款不同色的薄毛衣,转身问:“昔儿,你瞧,哪个颜色比较适合我呀?”
终昔不咸不淡的瞄了一眼,“都不。”
黎泱泱边提起毛衣往身上比对,边竖起眉毛,“喂,我问认真的!”
“我也说认真的。”终昔盯着那两件衣服,嫌弃的摇摇头,“你适合黑、蓝之类的深色系,浅粉或薄荷绿这种暖色和你的肤色不搭。”
“……唔。”黎泱泱朝她吐吐舌,但依旧相信她的眼光,便将色调粉嫩的少女系毛衣给放回架上,抬眼瞧了瞧其余衣裳,漫不经心的问:“你干嘛,一整天都一脸纠结,还心心念念着那两个春梦?”
终昔霎时涨红了脸,咬着牙狠狠捏她手臂,“小声点!光天化日下的你说什么呢!”
“噗,我的小昔儿太纯情了吧,还光天化日呢。”黎泱泱拉着她步出服饰店,嘿嘿笑道:“就梦而已,你怎么放在心上那么久?难不成……是爱上那男人的技术了,想把他找出来?”
“不是!黎泱泱你脑袋里都装什么!”终昔又气又羞,“我不解的是,为何唯独那两晚的梦境没有实现,也不晓得那男人的身份……明明我只会做预知梦的啊。”
讲到这儿,终昔才猛然发觉,这段与黎泱泱的对话曾出现在她昨晚的梦里。
接下来,黎泱泱会说的是——
“哎呀,谁规定你只能做预知梦的?说不准是你太久没男人——”
“欲求不满?”终昔有气无力的接话。
黎泱泱使劲点头。
……唉。
“昔儿,你别愁眉苦脸了啦,既然什么事也没发生,就不要杞人忧天了。我今天特地扔下手头的设计案子,陪你出来逛街,可是希望你心情好一些的。”黎泱泱伸指戳戳她柔软的颊。
“胡说,分明是你自己偷懒,还拿我当借口啊?”
终昔勉强扬唇,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她玩笑,心中命令自己将那种微妙的怪异感给深深埋葬,别再做无济于事的烦恼。
她有两、三个星期未梦见那男人了,不管他究竟是谁、那两场淫靡荒谬的梦是怎么回事,这一切也许都已成了过去式。
她应该选择忘却所有,而非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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