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慢穿】作者,我想换男主--《药引》:她的脸

四天四夜的鏖战终于结束,聂逸风感觉这次的敌人很是不同,似乎这些蓝血的魔鬼……变得焦躁了。

魔族的生存繁衍和人族不同,他们的个体力量更强,但繁衍能力却偏弱,因此往日的战斗频率其实是相对克制的,但这次……他感觉那些魔族似乎在焦躁,急于突破这拉锯百年的战线。

这使得战斗变得更为艰险,倘若是还未找到药引的他,只怕这次就撑不住要彻底失控了。

神真是眷恋我啊……挥舞着手中利刃,斩下最后一颗敌人的头颅,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连他座下的烈火兽都累的趴倒喘息起来。

他将长刀插在身旁的土地上,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轻甲向下流涌,直到此刻,他才疲惫的呼出一口气,目光掠过战场,身上的伤口此时才传来蜇人的痛,但只要活着,对他这样的狂战士而言,即使是肢体撕裂也能逐渐复原,这些伤不用管它过一夜也会自愈。

只是这些随他一同出征的士兵……

这场战斗没有赢家,人魔都死伤惨重。

“巴图,能救的弟兄,都拜托你了。”

“嗯。”一个满脸血污的少年嗯了一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哑着嗓子指挥起幸存的人们,将伤员尽快送到他的面前。

巴图,是他手下觉醒了治愈能力的觉醒者。

觉醒者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尚不能熟练掌控自身力量,通常会在觉醒后接受短时间指导分析和训练后,派往不算危险的战场,跟随强大的前辈锻炼。

到达二阶,便能熟练掌控自身力量,并解锁更多专属于自身的力量,此时,便会被派往真正的战场,拥有领帅才能的,便可统领一队人马,而无心统帅只想做“炮台”的,便会进入强大的三阶觉醒者麾下。

到达三阶,便被人称为超凡,是绝对的分水岭,那些罕见的高位恶魔便也是这样的三阶强者。

恶魔的强者没有失控的风险,但他们成长速度和繁衍速度都较慢,而人族强者虽然容易折损,但成长速度却很快,即使是三阶强者,每25个觉醒者中,也基本会有一两个人最终能够到达,而如果没有意外,基本每一位觉醒者都能达到二阶。

聂逸风已经达到三阶很久了,在他手下,也有十多位二阶的后辈和一定数量蜕变中的一阶种子。

这一战,他手下的二阶觉醒者当场折损了三人,还有两人精神状态也变得很不稳定。

当然,那些恶魔损失的更大,甚至让他感觉,至少两年内,这个战线都无法组织起像样的进攻了。

人类损失惨重,但至少,这一条坚守了百年的战线,依然寸土未失。

“归营!”将所有能带走的兄弟们都带走,剩下那些已经碎裂在这充满斑斑血迹的战场之上的勇士,只能让第二批前来接应的人们清扫了。

有些人的身体已经在持续的战斗中不知碎成了多少块,血肉融入大地,即使再怎么打扫,恐怕也无法带回故里了,但没关系……

对有信念的战士而言,无论身葬何处,神魂永归故里!

聂逸风面色冷凝的踏上归途,除了略有些压不住的暴虐情绪,一种久违的苍凉悲怆在心底盘桓,早些年自己还没什么失控状况的时候,每次战斗过后,他也会短暂的陷入对逝者的哀痛,只是后来失控的情绪愈发严重, 他全部的心力都只能用来压制那令人感觉灵魂撕裂的混乱痛苦,而此刻,久违的悲凉再度袭上心间。

他有时候会想,这场持续数百年的战斗到底什么时候会终结?如果真的有神存在,又为何要看两个智慧种族如此无止无休的征伐,又或者,神从来都只为胜者露出微笑?

没人能知道这是为什么,百年前这片大陆上,只有人族一个智慧种族,而那时候也不存在觉醒力量,人类就依靠着自身的力量生活在这片大地,直到那一天剧烈的震颤从大陆西北方传来,一块黑色的大陆如同凭空出现的陨石一样坠落在了这片陆地,为这块大陆带来了魔幻的力量,也带着无止境的杀伐。

魔族需要生存空间,人族也需要,而忽然出现在这世界的秩序火焰成为了争夺的关键。

没人知道终点在哪儿,只知道推进或者被推进。

杀戮的燥意和心中的悲怆交织,让疲累的他心神纷扰,然后忽然的,他想起了她的脸。

所有纷扰的念头于瞬间收拢,一种格外温暖的感触自心底升起,啊……又能见到她了吧,一缕微笑在疲惫至极的脸上升起,看到我回来,她会高兴吗?又或者说,自己身死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局?可无论如何,只要想到她,那种灵魂得到救赎的沁凉便带着蜜意在心底翻搅,连惆怅忧愁都裹上了奶味的蜜糖。

从未有过的百转柔肠在心海中激荡,营门近在咫尺。

去的时候人群浩浩汤汤,归来之时已只剩三一之数,这一次聂逸风没有濒临失控一马当先跑在前边,而是跟着大部队一同归来,守营的士兵远远望到火光中的旗帜,顿时吹响了相应的号角。

“夫人,将军回营啦!”小贝机敏的一侧头,惊喜的开口。

正在静静看书的阮亦薇合上书本,站起身,“走吧,我们去迎他回来。”一边向外走,阮亦薇一边心底祈祷,可千万别再像上次那样失控了。

营门还未打开,聂逸风便敏锐的感知到了那令他魂牵梦萦的气息就在门后不远。

是……做梦吗?她是来迎接他的吗?这猜想如甜蜜的闪电,瞬间让他忘记了伤痛疲累,一瞬间他感觉什么也听不到,只剩扑通扑通跳动的心声震响耳边。

门一点点打开,不需要任何犹豫,哪怕门后林林总总站着那么多人,火光斑驳明暗交错,她又站的不算显眼,然而他一眼……就透过了逐渐张开的门缝,找到了她的脸。

她的面色沉静如水,微微仰头,他知道,她同样看到了他,那么多人都不敢直视刚刚战斗归来的他,被他满身的戾气血污所激只能回避视线,然而她的眼神没有变,就像第一次相遇,哪怕那时她看起来如此狼狈,但四目相对她从未回避。

清亮坦荡,她没有一丝闪避的与他对视,斑驳的火光里,那双眼闪动着粼粼波光,像两湾夏日清泉投入他的心湖。

他等不及营门完全打开,就在一人大小的缝隙打开的瞬间,便一翻身从烈火兽身上翻下,大踏步的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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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聂:我能吃肉了吗?我都忍了好久了!

阮:……呵呵,你的计时单位大概跟我不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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