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目的视线停在衣柜上。
整整一面墙啊，看上去比她的还大，都装衣服也太夸张了吧。而且，她记得哥哥根本没有这么多衣服。
所以到底装了什么？
光是想想，就让人好奇得心痒，木椅在光滑的地面上滑动，她的屁股慢慢离开座位。
“解出来了？”
悦目被横亘而来的手挡住，只能扁扁嘴坐回去，用自动铅笔恶意地戳弄那只把袖口挽到肘的蜜色手臂，皮肤光滑细腻得让人嫉妒。
“我觉得这题的题干错了，解不出答案。哥哥你从哪里抄来的？”
眼见哥哥转过头来挑眉正眼看自己，她自鸣得意地把自己草稿纸递到他手里，等夸。
“我编的。”乐黎勾勾嘴角，在妹妹的抽气声中接着说，“不过，是用前天做的一道题改编，答案应该会很不好看。”
悦目咕咚咽口水。
“少了两个条件？”他看完字面上的几行吐槽，指尖笔杆一转，毫不客气地指出，“你带错公式了。”
“哪有！”悦目举起书叫怨。
她为了福利，书看得可认真了。
最后，看完哥哥给她写的完整的公式推导，她才甘愿认输。
不过真的是她输了吗？
趁机挤到哥哥身旁看他做题的悦目并不这么觉得。
没安静多久，她便熬不住了。
“哥哥，你衣柜里装得都是衣服吗？”
“不然呢？”
“我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藏其他东西？”
“……”
“真的有那么多衣服可以装在里面吗？”悦目盯着柜门，下意识舔唇，幻想扑进充满哥哥味道的衣服堆里。
“没有的话空着就行了。”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停，他呼出一口气，真想用什么堵住妹妹的嘴。
用什么好呢？他的视线从袋中的橡皮移到垃圾桶里的纸团，又移到架上的印章，脑海中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不如，用嘴堵嘴？
想到那个场面，本就安闲的心情更加放松，他偷笑，却没忍住说漏了……
赶紧咳嗽两声掩盖过去，乐黎停下手中的笔，斜瞥背对他的妹妹。
半长的黑发散在少女纤瘦的肩，她安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才怪。
悦目猛然转身撞进哥哥怀里，昂首看他，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咪，拉长了声调。
“我-都-听-到-了-”
语气像施恩一般，“想亲就直说嘛，还找借口。”
乐黎低头看怀里噘嘴闭眼的少女，只能在心里：“……”
突然回忆到小学时，她偷偷撕碎女生递给他的情书，却因为扔进他的垃圾桶被发现。
冷漠懂事的皮伪装得那么完美，怎么核心这么多年都没长进？
他想笑，又觉得心酸，恍惚便陷入了沉思。
久久等不来的悦目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正盯着自己出神的哥哥。
那对灰黑色的瞳仁失去光泽，连声音都能吞噬的深渊一般。
她慌了，还好也就一瞬间，哥哥及时回神，笑意也重新浮现在嘴角，才让她心里松下一口气。
结果下一秒她人就被直接推开。
“你解不出题，再吵闹，只能被赶走了。”
她听见哥哥的叹息，仿佛真情实感得为自己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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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会为自己写下太多无用的东西而苦恼，不过想到大多都是为和后文照应，便开始嫌弃自己的码字速度了。
何时才能把它们都串起来？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