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坐在桌边,静静地摩挲着一只荷包。上面的鸳鸯已经被他摸得有些褪色了,里面的药草还留淡淡的一丝气味。
梁王在大殿上带走了宛慈。
宛慈穿着鹅黄色的襦裙,梳了一个俏皮的发髻,还带了淡妆。她那么乖的跟着梁王走,连一丝眼神都没给他。
想到这里,余修放下荷包,走到了屏风后面,换了一身夜行衣。
宛慈和梁王从酒楼走出来,梁王又大大咧咧地往旁边的青楼走去。宛慈跟了两步觉得不对,抬头一看,
“皇兄!”她一把拉住梁王,可怜又无奈地看着他。“该回去了皇兄。”
梁王反手拽住她。
“你都能找太监了,还不许为兄找几个美人?”
“里头也有俊俏的男子。”
“为兄带你去快活快活。”
宛慈连连摇头,手上用力想挣开他,脱不出手。这时突然从旁边伸过来了一只手,搭在梁王抓着她的手腕上。
“松开她。”
梁王看见余修冷着一张脸,挑了挑眉。宛慈趁机抽回自己的手,然后直接勾住了余修的胳膊
“阿修,你怎么来啦?”
听见少女娇软的声音,梁王的脸也冷下来了。一个晚上都没听见她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跟他说话,现在居然冲着个死太监撒娇,好,好得很。
余修没回答她,他牵起宛慈的手,十指相扣。
“公公这是要拐走本王的皇妹吗?”
“她是我的人。”
“你的人?”梁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余修,最后眼神停在他的下半身,笑了,
“本王倒不知道公公竟有这种本事——断肢重生?”
“皇兄!”宛慈气得叫出了声。
余修僵着脸,还紧紧攥着宛慈的手,重复道:
“她是我的人。”
“嘁,走走走,别碍着本王的眼。”
梁王撇了下嘴,背着手转身就走进了青楼。
余修抓着宛慈的手,一路无言,越走越快。
“阿修,手疼。”
他听到宛慈的话,立刻停了下来,抬起她的手看。
“哪里疼?是不是他抓伤你了?”
“对啊。要阿修亲一亲才行呢。”
余修真的捧起她的手,左右各亲一口,抬起头看她
“还疼吗?”
自从收到梁王要来齐国的消息后,余修整日魂不守舍。半夜也会醒来好几次,反复确认宛慈好好的被他抱在怀里。有时还会望着宛慈走神,眼神黯然。起初宛慈不解,直到刚刚余修突然出现,将她从梁王手中带走,她才稍微有些明白。
宛慈拉着他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里,把他按到墙上,踮起脚摸着他的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睛里。余修被看得浑身一颤,不自觉的眼睛红了。
“阿修怎么了,这般委屈?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没有……”
“那你怎么这么难过的样子啊?”
“我没有难过。”
“可我还是想哄哄你。”
余修的眼泪啪嗒就掉下来了。
宛慈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地摸,然后手勾住他的脖子,吻到他的额头,然后往下,他的眼睛,鼻子,脸颊。宛慈轻轻地舔去他的泪,温热的舌头顺着脸颊往下,终于吻上了他的唇。
“嗯……啊”余修张开嘴,乖得不像话。
她的舌头伸进去,轻轻勾起他的舌头交缠,时不时舔到更深的地方,余修不由的攥紧衣袖。宛慈稍稍睁开眼,看到余修涨红了脸,一副任君蹂躏的样子,更加爱怜地贴紧他,吸吮着他的舌头。不一会,她开始往下亲,亲到脖子的时候,她看到了一块吻痕。
那是她前几天留在余修身上的痕迹。
“阿修,你自己有挠这里吗?”宛慈有些惊讶,因为当时她亲的并不重,所以痕迹很淡的。结果现在还没消去,还变得更红了。
余修睁开眼,脸红得滴血。“我想让小慈的印迹留得更久一点……就自己……”
于是这几日他都偷偷自己用手掐这一块地方。
宛慈埋在他的颈窝闷闷地笑,然后嘬了一口那里,含住
余修抬起手环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扣紧。
宛慈在他脖子上肆无忌惮地亲弄着,他的手也不自觉的往下,覆在她的臀上用力的揉捏
两人越缠越紧。
月色如水,流淌进小巷子,柔柔地包裹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