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霜放下了筷子,在无名歪头疑惑的时候,默然的垂下了眼:「我吃饱了……」无名吐了吐蛇信子,黝黑的大眼睛里闪着疑惑的光:「弥霜小姐最近都吃很少……是不是肚子痛了?要不要我去给您买药?」
弥霜看着无名金黄色的身体,上头布满了浅橘色的纹路和金黄的鳞片……
不是那种白色的,宛如正折射着月光一样的,那种皎洁的银白。
她闭了闭眼,伸手轻点无名浅金色的小脑袋,敛去了眼底的愁绪与担忧:「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哦。」她用指腹蹭了蹭他冰凉的脑袋,语气柔软,却满含着担忧:「如果……无名你有祈的消息的话,要记得跟我说啊……」
「……我很担心他。」
每每回家,转开门把时,她总希望迎接自己的会是那一脸慵懒却又宠溺无边的男人。他会乖乖的待在家里等她回来,打开门後她就会看到有着一头银发的男人正靠着沙发的椅背,懒懒的抬眸用那双琥珀色的眼觑着她,继而闲散却妖冶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像无尾熊一样把自己挂在她的身上,诱人地轻笑出声,轻舔着她绯红的耳骨,哑声低喃:「你回来啦……」
回到房间的她握着手中那被他留下的蒲公英项链,黑暗中的弥霜慢慢地握紧了手,将它紧紧地攥在掌心,银色的链子刺痛了她掌心的软肉,却远比不上几近碎裂的心所带给她的痛楚。「你要平安回来啊……」她轻喃着,捏紧项链抱住了床上的抱枕,慢慢地阖上了眼。
「臭小白……我想你了……」
「嘁……早知道你这麽想我,我就早点回来了……」
瞳孔骤然一缩,她倏地回头,却没看见半个人影。她丢开抱枕,正欲下床,就听见他懒懒的声调:「你现在下来乱走……我就要被你踩死了。」她骤然缩腿,小心翼翼地低头看着床下,果然看见那桌角的阴影处露出了一条银白色的尾巴。
「祈……」她咬了咬唇,泪水滚了下来,站起身正想靠近,却被他嗓音低沉地制止:「我现在身上很脏,你帮我叫无名进来……我有点事跟他说。」弥霜动作一顿,半晌方才轻应了声,转身走出了房间,去唤变成了人型正在洗碗的无名。无名听完瞬间丢下了菜瓜布,不顾手上的泡沫与腰上的围裙,动作迅速的往回跑。
弥霜看着落在地上的泡沫,抽了张纸巾蹲了下来轻轻地拭去,啪嗒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透明水珠却落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她怔了一下,这才发觉面上早已满是温热的泪水。
担心的时间太长,绷紧的神经像是濒临溃堤的水库,甫一松懈一点,泪水便瞬间涌了出来,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不停地滑落热烫的泪水。她跪在地板上一边抽泣着一边抹泪,双手都湿了个彻底,泪水却仍然抹不尽。
可……它还没结束。
铁锈味。
刚刚房间里出现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从祈出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意识到那是什麽了,可她没有开口,更没有询问。
关门的声音传来,弥霜闻声抬头,从泪眼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一头耀眼的金发,她咬了咬唇,哽咽着问:「无名……?小白……祈呢?祈还好吗?」
无名站在原地,後背贴在门上,汗津津的一片,胸口几乎凉了个彻底。
「弥霜小姐……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祈殿下成功杀了大皇子殿下……以後多半不会再受到威胁……」
无名语气一顿,握紧了沾满泡沫与鲜血的手,默然的闭了闭眼。
「坏消息是……祈殿下离开了蛇族……受了重伤,现在正昏迷着。」
凉了个彻底的心,好在,还有一丝的余温。
重伤起码比起死亡……更让人有希望。
弥霜闭了闭眼,泪水慢慢地从面脸颊上滑落。打从她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开始,她就已然知道了他势必是受了伤强撑着回来……看她一眼。
弥霜咽了咽苦涩的喉头,哑着嗓音道:「那他……有说什麽吗?」
无名打开了白色的医药箱,取出了一綑雪白的纱布,掌心的血染在了上头,像是在雪地绽开的红梅。他沉默着垂下了眼,嗫嚅着开口:「殿下说……」
「如果他真的没能醒来……也请小姐不要难过……」
「不可能。」她道,斩钉截铁,却泪如雨下。她推开无名的身子,打开门走到床边,看着地上那躺在血泊中细长的蛇身,看着他腹部银白的蛇鳞布满鲜红的鞭痕与血迹,看着他那破了一个口子,已然逼近蛇身七寸的地方,潸然泪下:「你怎麽……伤成这样了……?」
「殿下杀害大皇子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以残杀手足的名义鞭打了殿下,殿下受完了所有鞭打後,主动提出了……要离开蛇族的事。」无名语调平缓的陈述着,继而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静,却恍若一池不再流动的死水,死寂而漠然。盯着她半晌,他方才续道:
「因为陛下不同意殿下娶您……弥霜小姐。」
「所以批准了殿下离开蛇族的陛下……就以叛徒的名义惩处了殿下--在蛇最脆弱的地方插入了一把匕首。」
无名替已早已昏迷的白蛇处理好伤口,绑好了绷带,这才回过头看着弥霜,平静的眼神澄澈不已,却带着意义不明的晦暗艰涩。
「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弥霜小姐。」
~~~~~~~以下为简体字部分~~~~~~~
弥霜放下了筷子,在无名歪头疑惑的时候,默然的垂下了眼:“我吃饱了……”无名吐了吐蛇信子,黝黑的大眼睛里闪着疑惑的光:“弥霜小姐最近都吃很少……是不是肚子痛了?要不要我去给您买药?”
弥霜看着无名金黄色的身体,上头布满了浅橘色的纹路和金黄的鳞片……
不是那种白色的,宛如正折射着月光一样的,那种皎洁的银白。
她闭了闭眼,伸手轻点无名浅金色的小脑袋,敛去了眼底的愁绪与担忧:“我没事的,你别担心哦。”她用指腹蹭了蹭他冰凉的脑袋,语气柔软,却满含着担忧:“如果……无名你有祈的消息的话,要记得跟我说啊……”
“……我很担心他。”
每每回家,转开门把时,她总希望迎接自己的会是那一脸慵懒却又宠溺无边的男人。他会乖乖的待在家里等她回来,打开门后她就会看到有着一头银发的男人正靠着沙发的椅背,懒懒的抬眸用那双琥珀色的眼觑着她,继而闲散却妖冶的打了个哈欠,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像无尾熊一样把自己挂在她的身上,诱人地轻笑出声,轻舔着她绯红的耳骨,哑声低喃:“你回来啦……”
回到房间的她握着手中那被他留下的蒲公英项链,黑暗中的弥霜慢慢地握紧了手,将它紧紧地攥在掌心,银色的链子刺痛了她掌心的软肉,却远比不上几近碎裂的心所带给她的痛楚。“你要平安回来啊……”她轻喃着,捏紧项链抱住了床上的抱枕,慢慢地阖上了眼。
“臭小白……我想你了……”
“嘁……早知道你这么想我,我就早点回来了……”
瞳孔骤然一缩,她倏地回头,却没看见半个人影。她丢开抱枕,正欲下床,就听见他懒懒的声调:“你现在下来乱走……我就要被你踩死了。”她骤然缩腿,小心翼翼地低头看着床下,果然看见那桌角的阴影处露出了一条银白色的尾巴。
“祈……”她咬了咬唇,泪水滚了下来,站起身正想靠近,却被他嗓音低沉地制止:“我现在身上很脏,你帮我叫无名进来……我有点事跟他说。”弥霜动作一顿,半晌方才轻应了声,转身走出了房间,去唤变成了人型正在洗碗的无名。无名听完瞬间丢下了菜瓜布,不顾手上的泡沫与腰上的围裙,动作迅速的往回跑。
弥霜看着落在地上的泡沫,抽了张纸巾蹲了下来轻轻地拭去,啪嗒一声,不知从何而来的透明水珠却落在了她白皙的手背上。她怔了一下,这才发觉面上早已满是温热的泪水。
担心的时间太长,绷紧的神经像是濒临溃堤的水库,甫一松懈一点,泪水便瞬间涌了出来,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不停地滑落热烫的泪水。她跪在地板上一边抽泣着一边抹泪,双手都湿了个彻底,泪水却仍然抹不尽。
可……它还没结束。
铁锈味。
刚刚房间里出现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从祈出声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意识到那是什么了,可她没有开口,更没有询问。
关门的声音传来,弥霜闻声抬头,从泪眼朦胧的视线中看到了一头耀眼的金发,她咬了咬唇,哽咽着问:“无名……?小白……祈呢?祈还好吗?”
无名站在原地,后背贴在门上,汗津津的一片,胸口几乎凉了个彻底。
“弥霜小姐……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祈殿下成功杀了大皇子殿下……以后多半不会再受到威胁……”
无名语气一顿,握紧了沾满泡沫与鲜血的手,默然的闭了闭眼。
“坏消息是……祈殿下离开了蛇族……受了重伤,现在正昏迷着。”
凉了个彻底的心,好在,还有一丝的余温。
重伤起码比起死亡……更让人有希望。
弥霜闭了闭眼,泪水慢慢地从面脸颊上滑落。打从她闻到了那股血腥味开始,她就已然知道了他势必是受了伤强撑着回来……看她一眼。
弥霜咽了咽苦涩的喉头,哑着嗓音道:“那他……有说什么吗?”
无名打开了白色的医药箱,取出了一綑雪白的纱布,掌心的血染在了上头,像是在雪地绽开的红梅。他沉默着垂下了眼,嗫嚅着开口:“殿下说……”
“如果他真的没能醒来……也请小姐不要难过……”
“不可能。”她道,斩钉截铁,却泪如雨下。她推开无名的身子,打开门走到床边,看着地上那躺在血泊中细长的蛇身,看着他腹部银白的蛇鳞布满鲜红的鞭痕与血迹,看着他那破了一个口子,已然逼近蛇身七寸的地方,潸然泪下:“你怎么……伤成这样了……?”
“殿下杀害大皇子的事情……被陛下知道了,陛下以残杀手足的名义鞭打了殿下,殿下受完了所有鞭打后,主动提出了……要离开蛇族的事。”无名语调平缓的陈述着,继而偏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沉静,却恍若一池不再流动的死水,死寂而漠然。盯着她半晌,他方才续道:
“因为陛下不同意殿下娶您……弥霜小姐。”
“所以批准了殿下离开蛇族的陛下……就以叛徒的名义惩处了殿下--在蛇最脆弱的地方插入了一把匕首。”
无名替已早已昏迷的白蛇处理好伤口,绑好了绷带,这才回过头看着弥霜,平静的眼神澄澈不已,却带着意义不明的晦暗艰涩。
“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弥霜小姐。”
##作者说说话:
我觉得我好像一世纪没有写文了一样……
好痛苦我好想写文……
我好想念我诱哄系的祈呜呜呜
放心这不是BE!!虽然我真的动了想写BE的念头但是我也怕被你们杀掉阿阿
而且我舍不得祈呜呜呜
好啦下次更新又不知道是下星期的什麽时候了……但是好高兴下星期只要上三天课!!
爱你们啊啊啊啊你们也要继续爱我阿阿阿就算我没有每天更还是要爱我喔呜呜呜
留言明天回!我好困要去睡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