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霜拿着梳子梳理自己的黑发,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眼神略显朦胧的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无声地眨了眨眼。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打从那天缠绵过後,他的灵魂就消失了,诡异的是哪怕她没了手镯与墨璿这个生灵护体,她还是看不见任何的灵魂。明明原主在还没有取得手镯前,总会听到一些孤魂野鬼的声音或是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容,所以那时原主才常常生病,是因为後来墨夫人给了原主那个保护她的红玉手镯,原主才在手镯的保护下暂时失去了阴阳眼的能力,而这次没了手镯後唯一看得到的墨璿一旦消失……竟像是墨璿把她能看到鬼的能力全夺走了一样……
其实她不急,不急着与恢复人身的他见面。她虽早早就得到了他已经醒来的消息,却不知道他醒来後究竟记不记得与自己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毕竟那是他灵魂出窍时发生的事,会不会记得还很难说。
如果记得那当然最好,至少她在未来不知道还要待在这个世界多久的时间中……可以有个愿意陪着她的人。弥霜垂眸看着自己的白皙莹润的脚趾,看着上头早已没了指甲油的浅粉色指甲盖,无声地扬了扬唇。
这男人也真是的,她还等着他来擦未来好几年的指甲油呢——
「小姐,您好了吗?」
她梳理头发的动作一顿,缓缓地放下了梳子,嗓音轻柔地开口:「进来吧。」推开门的是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男人神色淡然,眉眼疏淡,浑身有着一种高雅的温润气质。这男人是魏老爷请来代替上次那个短发女仆的,只属於她的贴身执事。弥霜眯起眼笑了一下,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烫的平整的礼裙,嫣然一笑:「弦歌,你今天晚了一点呐。」
弦歌这名字是她取的,不为别的,只为了他的机灵与能干。
「真的很抱歉,小姐……昨晚听您稍微提起今天的宴会,想起您前几天提到您礼服的事情,所以我昨天就自作主张请人将这套礼服送了过来,在今天下午收到时就去替小姐熨烫这件因为包装而起了皱褶的礼服……还请小姐见谅。」
看吧,闻弦歌而知雅意。弥霜倏地扬唇,抱着裙子朝自己专属的更衣间走,到门边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带着柔柔的笑意,语带调侃地道:「弦歌这名字虽然不错,不过若是你是个女孩儿,我就给你取名叫雅意了。」
弦歌闻言怔了一下,却见那姿态妖娆的大小姐抿起嫣红的唇,偏头笑了一下:「开玩笑的……你要进来帮我换衣服吗?」弦歌闻言浑身骤然一僵,眼里带着几分羞赧与无奈:「小姐您再不快点……晚宴会迟到的……」她闻言轻笑了声,走进了更衣室里,勾下了肩上的睡衣吊带,拉开礼服侧边的拉链,悠然地穿了起来。半晌她动作忽地一顿,脑中窜过了一抹精光。
说来今天上午是个国外企业举办的拍卖会,父亲魏远去参加了拍卖会,由於她对这个没兴趣,所以魏远只让她在拍卖会结束後的晚宴出现就好,美其名是为了让她增广见闻,好在未来接手魏氏时有更多的人脉,但她想其实魏远真正的心思……大概还是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夫家吧。
真是有趣,这麽盛大的拍卖会晚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这个疑问……在她到了会场看到那个身边有女人陪着的男人时,骤然得到了验证。
弥霜看着那站在楼上正举着酒杯温雅品嚐的男人,眨了眨眼,眼底有些浅淡的漠然。
看来……约莫是忘了呢。她想。
失落吗……不可否认也有一些,但她其实不会太过於难过,说来也奇怪,除了被原主留下的恨意驱使的那次以外,她好像对什麽事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本来看到墨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应该难过的啊,可是怎麽她只有些淡淡的怅然呢?
就像是在好久以前……她就已经重重的被伤了一次一样——
弥霜勾着弦歌的手臂,眼眸半眯,掩去了眼底的那抹探究。魏远率先看到自己姿态娉婷的女儿,面上瞬间堆起了满满的笑意,眯起了眼中隐约带着点复杂的愧疚:「……你来啦。」弥霜对着自己的父亲嫣然一笑,抱紧了弦歌的手臂,裹在墨绿色礼服下的绵软胸脯几乎全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弦歌眸色闪了闪,俊雅的面容有些诡异的微红,薄唇轻抿,有些尴尬地低头对着魏远打了个招呼。「你怎麽把弦歌也带来了?」魏远看着女儿伸手勾住的男人,有些意外。弦歌其实是他秘书的儿子,本名姓林,单名一个岚,听起来有些女性化的名字,却真真实实的是个优秀的男子。
林岚是个优秀的男人,而且可能还可以入赘到他们家,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女儿对林岚没半点意思呢……魏远看着弥霜巧笑倩兮的模样,暗自搓了搓手,弯起的唇和眼睛几乎都快眯到了一块儿。
弥霜看着自家父亲这模样还有什麽不懂的?她却只是继续得体的笑着,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几乎心花怒放的父亲,丝毫不给站在父亲身边身材高䠷的男子半个眼神。
「伯父,晚宴差不多要开始了。」
魏远听见身边男人的低语,这才回神过来,乐呵呵的笑看身边眸色温柔姿态优雅的男人:「是呢,要开始了呢……墨璿啊,这是我女儿弥霜,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对吧?」他握住墨璿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故作遗憾地叹息:「说来上次我就和墨夫人提过取消婚约的事了……唉,我们弥霜可能没有和墨家联姻的缘分吧。」
墨璿趁着这个机会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身边女子意图勾住自己手臂的动作,双手握住了魏远带着薄茧的掌心,语气诚恳地开口:「没事的伯父,是墨荻没这个缘分。」他似是感慨的叹息一声,接着动作矜贵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轻轻地擦了擦方才被女人碰到的西装布料,眉眼温柔,语气却有些淡漠的开口:「能否请杨小姐别碰我呢?我不太喜欢别人的碰触。」
女人闻言愣了一下,面色讪讪的收回了手,眼中有些尴尬与羞恼。弥霜将一切尽收眼底,默默地撇开了视线,勾着弦歌的手臂,将大半个身子全倚在了他的身上,眼神稍有些戏谑的看着弦歌泛红的面颊,咯咯地笑了出来,瞬间吸引了三个男人的目光。
弥霜神色坦然地受着三个男人毫不相同的目光,故作娇俏地歪头一笑,松开了弦歌的手臂,轻轻地眨了眨眼:「我先去个化妆室。」语毕她像一只翩跹飞舞的蝶,提着墨绿色的裙角,姿态翩然的离去。
墨绿色的纤弱背影,却有着似乎让人抓也抓不住的洒脱与傲然。
彷佛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可以毫无顾忌毫无眷恋的……放手离开一样。
~~~~~~~以下为简体字部分~~~~~~~
弥霜拿着梳子梳理自己的黑发,懒散地打了个哈欠,眼神略显朦胧的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无声地眨了眨眼。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打从那天缠绵过后,他的灵魂就消失了,诡异的是哪怕她没了手镯与墨璿这个生灵护体,她还是看不见任何的灵魂。明明原主在还没有取得手镯前,总会听到一些孤魂野鬼的声音或是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容,所以那时原主才常常生病,是因为后来墨夫人给了原主那个保护她的红玉手镯,原主才在手镯的保护下暂时失去了阴阳眼的能力,而这次没了手镯后唯一看得到的墨璿一旦消失……竟像是墨璿把她能看到鬼的能力全夺走了一样……
其实她不急,不急着与恢复人身的他见面。她虽早早就得到了他已经醒来的消息,却不知道他醒来后究竟记不记得与自己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毕竟那是他灵魂出窍时发生的事,会不会记得还很难说。
如果记得那当然最好,至少她在未来不知道还要待在这个世界多久的时间中……可以有个愿意陪着她的人。弥霜垂眸看着自己的白皙莹润的脚趾,看着上头早已没了指甲油的浅粉色指甲盖,无声地扬了扬唇。
这男人也真是的,她还等着他来擦未来好几年的指甲油呢——
“小姐,您好了吗?”
她梳理头发的动作一顿,缓缓地放下了梳子,嗓音轻柔地开口:“进来吧。”推开门的是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男人神色淡然,眉眼疏淡,浑身有着一种高雅的温润气质。这男人是魏老爷请来代替上次那个短发女仆的,只属于她的贴身执事。弥霜眯起眼笑了一下,伸手接过男人手中烫的平整的礼裙,嫣然一笑:“弦歌,你今天晚了一点呐。”
弦歌这名字是她取的,不为别的,只为了他的机灵与能干。
“真的很抱歉,小姐……昨晚听您稍微提起今天的宴会,想起您前几天提到您礼服的事情,所以我昨天就自作主张请人将这套礼服送了过来,在今天下午收到时就去替小姐熨烫这件因为包装而起了皱褶的礼服……还请小姐见谅。”
看吧,闻弦歌而知雅意。弥霜倏地扬唇,抱着裙子朝自己专属的更衣间走,到门边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唇角带着柔柔的笑意,语带调侃地道:“弦歌这名字虽然不错,不过若是你是个女孩儿,我就给你取名叫雅意了。”
弦歌闻言怔了一下,却见那姿态妖娆的大小姐抿起嫣红的唇,偏头笑了一下:“开玩笑的……你要进来帮我换衣服吗?”弦歌闻言浑身骤然一僵,眼里带着几分羞赧与无奈:“小姐您再不快点……晚宴会迟到的……”她闻言轻笑了声,走进了更衣室里,勾下了肩上的睡衣吊带,拉开礼服侧边的拉链,悠然地穿了起来。半晌她动作忽地一顿,脑中窜过了一抹精光。
说来今天上午是个国外企业举办的拍卖会,父亲魏远去参加了拍卖会,由于她对这个没兴趣,所以魏远只让她在拍卖会结束后的晚宴出现就好,美其名是为了让她增广见闻,好在未来接手魏氏时有更多的人脉,但她想其实魏远真正的心思……大概还是希望她可以找到一个好的夫家吧。
真是有趣,这么盛大的拍卖会晚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这个疑问……在她到了会场看到那个身边有女人陪着的男人时,骤然得到了验证。
弥霜看着那站在楼上正举着酒杯温雅品尝的男人,眨了眨眼,眼底有些浅淡的漠然。
看来……约莫是忘了呢。她想。
失落吗……不可否认也有一些,但她其实不会太过于难过,说来也奇怪,除了被原主留下的恨意驱使的那次以外,她好像对什么事都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本来看到墨璿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时她应该难过的啊,可是怎么她只有些淡淡的怅然呢?
就像是在好久以前……她就已经重重的被伤了一次一样——
弥霜勾着弦歌的手臂,眼眸半眯,掩去了眼底的那抹探究。魏远率先看到自己姿态娉婷的女儿,面上瞬间堆起了满满的笑意,眯起了眼中隐约带着点复杂的愧疚:“……你来啦。”弥霜对着自己的父亲嫣然一笑,抱紧了弦歌的手臂,裹在墨绿色礼服下的绵软胸脯几乎全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弦歌眸色闪了闪,俊雅的面容有些诡异的微红,薄唇轻抿,有些尴尬地低头对着魏远打了个招呼。“你怎么把弦歌也带来了?”魏远看着女儿伸手勾住的男人,有些意外。弦歌其实是他秘书的儿子,本名姓林,单名一个岚,听起来有些女性化的名字,却真真实实的是个优秀的男子。
林岚是个优秀的男人,而且可能还可以入赘到他们家,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女儿对林岚没半点意思呢……魏远看着弥霜巧笑倩兮的模样,暗自搓了搓手,弯起的唇和眼睛几乎都快眯到了一块儿。
弥霜看着自家父亲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她却只是继续得体的笑着,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几乎心花怒放的父亲,丝毫不给站在父亲身边身材高䠷的男子半个眼神。
“伯父,晚宴差不多要开始了。”
魏远听见身边男人的低语,这才回神过来,乐呵呵的笑看身边眸色温柔姿态优雅的男人:“是呢,要开始了呢……墨璿啊,这是我女儿弥霜,你们也好久没见面了对吧?”他握住墨璿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故作遗憾地叹息:“说来上次我就和墨夫人提过取消婚约的事了……唉,我们弥霜可能没有和墨家联姻的缘分吧。”
墨璿趁着这个机会不着痕迹的躲开了身边女子意图勾住自己手臂的动作,双手握住了魏远带着薄茧的掌心,语气诚恳地开口:“没事的伯父,是墨荻没这个缘分。”他似是感慨的叹息一声,接着动作矜贵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轻轻地擦了擦方才被女人碰到的西装布料,眉眼温柔,语气却有些淡漠的开口:“能否请杨小姐别碰我呢?我不太喜欢别人的碰触。”
女人闻言愣了一下,面色讪讪的收回了手,眼中有些尴尬与羞恼。弥霜将一切尽收眼底,默默地撇开了视线,勾着弦歌的手臂,将大半个身子全倚在了他的身上,眼神稍有些戏谑的看着弦歌泛红的面颊,咯咯地笑了出来,瞬间吸引了三个男人的目光。
弥霜神色坦然地受着三个男人毫不相同的目光,故作娇俏地歪头一笑,松开了弦歌的手臂,轻轻地眨了眨眼:“我先去个化妆室。”语毕她像一只翩跹飞舞的蝶,提着墨绿色的裙角,姿态翩然的离去。
墨绿色的纤弱背影,却有着似乎让人抓也抓不住的洒脱与傲然。
仿佛随时随地、时时刻刻都可以毫无顾忌毫无眷恋的……放手离开一样。
##作者说说话:
别问我为什麽弥霜一天到晚参加宴会,大小姐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跟着父母跑、逛街、宴会、美容、出国……
知道为啥弥霜只常常参加宴会却不太出去跑来跑去吗!因为她懒!如果不是必须得去的她就不想动!
然後我最近要开始校稿缠梅!希望我开学不会死去!!
然後下对CP我已经决定好了!预计每一个CP都是20章以内完结,可能15左右完结吧大概(跟很久以前写的快穿一样
我今天身体蛮不舒服的一直胃痛想吐但是我还是更新了!为勤劳的我鼓鼓掌!
虽然你们都不太留言但是我还是得自high呜呜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