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婚房内。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呵。”柳曼之嗤笑着看着结婚证词,看着上面贴着的结婚照,蕾丝复古的洁白头纱和纯白修身的长裙相得益彰,照片上的她笑得像是愿意和身旁的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样,身边站得笔直的男人一身军装,自然的把手放在她腰上。她将结婚证书随手丢在桌上,觉得未免讽刺,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看似竟然有幸福可言。
“哐”地一声,门被撞开。
走路偏偏倒倒的杜复朗向婚床踉跄过来,他为了不让那群兄弟闹洞房,被灌了不少酒,已经有点不省人事。
柳曼之上前扶住他,忍着他一身酒味帮他脱了衣裤,打量着他的裸体。杜复朗因为常年在外带兵打仗的原因,肤色黝黑,身材健硕,胯下之物虽然软塌塌地耷拉着,但是能看出来如果兴奋起来的尺寸会很壮观。柳曼之用手轻拍他的脸颊,发现毫无反应后,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了杜复朗旁边。
杜复朗浑身燥热,只觉得身边有块凉快的玉石,便一把搂了过来,睁开迷离的双眼仔细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小丫头,才想起今夜的大事,于是一翻身给压在身下。柳曼之细胳膊细腿地蹬着,全当是给杜复朗挠痒痒。他一只手一把抓住她挥动的两只手腕,一只手按住她扭动的小屁股,两腿顶开她的胯,巨物抵在她的花瓣口,顶端溢出了透明的粘液。杜复朗探手下去拨弄着她的花蕊,手上的老茧摩擦着娇嫩的肉珠,惹得柳曼之一阵呜咽,她从没体验过这种强迫与禁锢的感觉,她甚至想让杜复朗把她绑起来。杜复朗看着身下晃动的浑圆,一口咬住顶端,用力地吮吸着,身下的手也不停歇,快速进出着幽穴,待到身下的人花穴决堤后,抽出自己的手,上面还挂着晶莹的体液。
“你像一颗桃子,又香,又软,水又多。”杜复朗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一些粘液挂在他的络腮胡边。他把柳曼之推向床头,埋在她的蜜穴,用舌头挑动着红肿的花蕊,吞咽着源源不断的花露。
“啊~~啊~~”被上下刺激着的柳曼之达到了高潮,身下变得黏黏糊糊。杜复朗握住自己的巨物,挺身插进,将柳曼之的两条腿掰开搭在肩上,快速进出着。柳曼之能感觉到他硬物上的纹路,随着他每一次的进出都将柳曼之塞得满满当当,抽得无比空虚。杜复朗捞过旁边脱掉的裤子,抽出上面的皮带将她的双手反绑在身后,然后提起她的一条腿架在肩上。柳曼之觉得自己身下要着火了,两瓣肉也快要失去知觉了。醉酒后感官本就特别敏感,没过一会儿杜复朗终于泻在了里面。两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柳曼之是被腿间和胸上的揉弄扰醒的,睁眼只看见趴在自己胸上吮吸的头顶,想起昨晚的房事,身下又湿润了起来,心里想着:虽说和胸前的男人不可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但至少生理上还算合拍。
正当杜复朗一路往下亲到腹部时,有丫鬟急匆匆地来敲门了。
“什么事?”被扫兴的杜复朗皱着眉头问道,呼出的热气冲击在柳曼之的小腹上。
“二爷,玲梦小姐晕倒了!”原来是孟玲梦身边的丫鬟萍儿。
杜复朗大老爷们儿自然不知道这女人,尤其红院里的女人心里的小九九,只当孟玲梦是真的晕倒了,就吩咐道:“晕倒了找医生去啊,来找我干啥。”
萍儿从随正主,自然知道怎么应变,狠狠拧了自己大腿内侧,再跪在门前哭诉道:“二爷,若不是将军和二姨太都出门了,我也犯不着来扰您,您新婚燕尔,确实不该沾了玲梦小姐这病兆的晦气。但小姐她气息微弱,只怕等着医生来就……希望二爷赶紧带小姐去医院。”
柳曼之一听就全是狗屁话,一个司机就能解决的事儿,便要来烦他们,那么目的就只有一个,宣战。
但杜复朗觉得有愧于孟玲梦,便翻身下床快速穿戴。
柳曼之也下床整理自己,她倒要看看,这女人能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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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这位夫人只是怀孕了,身子比较虚,我开了一些保胎西药,回去给她好好服用就行。”张医生看着面前的三女一男,有些犯愁,看装束,其中一个女的是丫鬟,剩下两个女的看起来像是一妻一妾?从反应来看,是姨太怀孕了?
杜复朗有些吃惊,他明明每次都没射在里面,随后有些纠结,毕竟自己新婚第一天就有其他女人怀了自己的孩子。
柳曼之自然知道是谁的种,她早就听过杜复朗和孟玲梦的不清不楚,再加上今早萍儿的种种作为,看来这孟玲梦是有备而来啊,但她决定装傻,因为她越是天真,杜复朗越是会愧疚,因为孟玲梦就是这样抓住他的弱点的。她看了眼门口几个女护士八卦的眼神,决定一起看这出好戏。
“复朗,玲梦小姐已经婚配了吗?”柳曼之挽着杜复朗的手臂,仰头看他。
“曼之,对不起,我会处理好的。”杜复朗转头对张医生说,“不用保了,打掉吧。”
孟玲梦没想到杜复朗如此不念旧情,捂住自己的腹部,哀求道:“不要,复朗,他也是你的骨肉啊!”
这时杜英时和孟玲玉赶到了医院,这是孟玲梦最后的底牌。
“玲梦!”孟玲玉假意不知情地询问道:“你怎么了?”
“姐,我……我有了复朗的孩子,但是……复朗让我打掉……呜呜呜……”
“多子多孙是福气,复朗,你为什么让玲梦打掉?还有,玲梦跟了你这些年了,也该娶她过门了。”杜英时中年无子,因正妻早已回娘家居住,再二姨太孟玲玉从小就是红院培养的头牌,无法生育,他十分想要一儿半女。
孟玲玉见机走到柳曼之身边,故作恳求道:“曼之,家妹性子软,与我一样,不懂也不要什么地位,只想留在爱的人身边,你是明媒正娶,她只求一席之位就够了。而且玲梦才二十岁,这女子第一胎如果打掉,以后就很难生育了。”
柳曼之被孟玲玉道德绑架,就差被按着头答应,那么既然不管怎样这个孩子都要留下来,那她不妨做个顺水人情,加深杜复朗的愧疚。
杜复朗陷入了两难境地,如果没有柳曼之,他肯定会要这个孩子的,但是如果曼之介意的话,他也不想让曼之为难。
“复朗,让孩子留下来吧,这也是一条生命,但是我不同意娶姨太,这是我最后的让步。”柳曼之反正也不爱杜复朗,谁要和他生孩子对自己无关痛痒,但是,生又怎样,让你生得没名没份。
杜英时见孩子留下来了,也不多待,准备回将军署继续办公了,娶不娶姨太是杜复朗自己的事,与他无关了。而且自己本无意插手这女人之间的事,是自己的二姨太求着乞着让自己一道来医院。这女人争风吃醋正常得如家常便饭,自己早已看惯,只要不要烦到自己,让她们闹去吧。
杜复朗心里十分感激柳曼之的让步,而且他本就不想娶孟玲梦:“曼之,我以后会更加好好对你,补偿你。”
孟玲玉一看自己的妹妹非但没有名分,杜复朗还对柳曼之赞赏有加,便坐不住了:“复朗,我妹妹这么爱你,给你生个孩子连名分都没有,你对得起她吗?”
杜英时已走,杜复朗唯一顾忌也没有了,他留这个孩子纯粹是为了杜英时膝下无子想着或许能过继给大哥,他虽看不出今天孟氏姐妹演的一出戏,但他不愿柳曼之再伤心了:“嫂子,之前是我混蛋,以为玲玉能知道男欢女爱是自愿的,但现在我能做的最大补偿就是要这个孩子,再给玲玉一笔钱。”
孟玲梦抬着湿润的眼看着病床前的男人,她知道他从没动过情,她只是没想到他可以连孩子都不要。她本就想要一席之地,如果不生这个孩子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或许生下这个孩子后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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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护士们一夜之间将这个八卦传了遍,自然也就成了各家姨太打麻将时嘴里的谈资。
林家二姨太屋,今日二姨太和另外三个阔太在家中打麻将。
林家是前清遗贵,林海云祖辈都在清朝为官,他娶了两房太太,大太太生了大姐林雪怀和二姐林雪凝,二姨太生了小妹林雪媛。
“林太太,你听说没,柳家那个小丫头嫁过去第二天就被姨太怀孕给气绿了脸哈哈哈,这孟玲玉真给咱们做小的争脸。三万。”宋家二姨太赶紧与林二姨太分享昨儿个听戏在别家太太那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听说了。这杜将军府又不是第一次出这种丑闻了,这林雪凝不也是杜将军的大房吗,哼,都回家待了快一年了,丢人”,林二姨太边说边皱眉看了眼摸起来的牌,嫌弃地丢出去,“八筒。”
“说来我们家那大房的宝贝女儿宋雅茹也是嫁给耿占非做的大,呵呵,都结婚几年了也没孩子,听耿家的丫鬟说,两人都没同过房。这男人要是爱大房还娶咱们做小干啥,所以啊,嫁男人啊就得做小,昨天我们家老头子还问我咱们家征言是不是快回来了,关心得紧。”宋二姨太给宋万千生了个儿子,宋征言,宋大太太生了个女儿宋雅茹。
“你肚皮争气啊,儿子也争气。五条。”徐二姨太算着自己要的牌,再数着桌面上已经打了牌,草草敷衍着宋二姨太看似安慰实则炫耀的话。徐二姨太是徐老爷七十岁娶的,没过几年徐老爷子就驾鹤西去了,所以并无子嗣。
“征言哥哥要回来了吗?”林雪媛端着水果走了进来,她自小与宋征言定了娃娃亲,本来四年前就应结婚,但宋征言说要去日本留学,婚事便搁置了下来。
“是呢,说是这月下旬回,哎哟,我们家这没过门的媳妇儿等不及了啊哈哈哈。”宋二姨太还挺喜欢林雪媛的,况且,林家也是大户人家,对征言以后的事业肯定也会有帮助。
林雪媛有些害羞,将水果放下后就走了,征言哥哥要回来了,她得好好收拾自己。
房家三姨太有个女儿还待嫁闺中,她也挺中意宋征言的,但没想到林二姨太竟然下手得如此之早,娃娃亲都定了,酸道:“诶,这壶州城的好男人全被你们女儿抢了去,我女儿要成老姑娘啰。九万。”
轮了一圈又该到宋二姨太,她用大拇指摩挲着牌面,盼着来张自摸,摸到大致纹路过后激动地砸在桌面上:“自摸哈哈哈!”
其他几位姨太都嫉妒地掏着钱,心想刚说着就她生了个儿子,现在打麻将手气也好,气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