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日更是阿尔巴的故事喔~
cp:拉兹x卡内里亚
【啪!】
「呜呜……」手持长剑的男孩在一声厉响下,狠狠的摔倒在地,露在衣服外的手肘擦破了皮
可是让男孩呜咽出声的却不是手肘的擦伤,而是背上那道惨不忍睹的鞭痕
「废物!你这个废物!书背不好,外交学不好,让你练剑,你却连基本姿势都做不对!」一个身穿华服却面容扭曲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根鞭子,一边指着趴在地上的男孩痛骂
「来人!把这一批的老师通通拖出去杀了!」中年男子看着男孩抽泣的样子,火气越发的大,随手指着一个侍卫,下达了毫无人性的命令
「不要!父皇我错了,老师他们都很用心教我,是我太笨学不起来,父皇饶了他们吧!」男孩一听到男子的话,吓得赶紧爬起来,顾不得背後火辣辣的痛,一把抓住男子的裤脚,疯狂的求着男子能放过自己的老师
「……你要为他们求情是吗?」男子突然弯下腰,手指轻轻摩挲着男孩眼角的泪水,明明男子脸上在笑,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看上去十分阴森吓人
男孩看着男子的表情,吓得扑通的坐倒在地上,浑身一阵阵的发凉
男子看着男孩的样子,就这麽笑着走向其中一名被侍卫架着的老师,一把抽出腰间的宝剑,当着男孩的面就用那把宝剑砍下老师的头
颈动脉瞬间被砍断,大量的鲜血喷溅在男子身上,鲜血混合着男孩的尖叫声似让男子十分愉悦,随手将染血的剑交给其中一名侍卫就转身离去
还不等剩余的两位老师庆幸自己的小命,男子低哑的声音透着一股愉悦传来
「剩下的两个,杀,王子监刑。」这道声音让两位老师脚一软,扑通的跪在了地上,男孩也被两个士兵架起,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对自己像在对亲生儿子一样的三位老师,在自己面前身首异地
行完刑的士兵们挥去剑茫上的血珠,长剑入鞘,列队出了大殿,而原本架着男孩的两人也一把将瘫软的男孩扔在地上,完全不把男孩当一国王子看待
一直躲在大殿角落的小少年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士兵离开大殿,这才冲到男孩身边,扶起男孩却未说一句话
感觉到双手扶着的娇小肩膀正不停颤抖,寡言的小少年二话不说的把男孩背在背上,往少年的寝室走去
沉默的把男孩放在床上,又替男孩拉上被子,把一切都安顿好後,默默的站在男孩的床边守着收惊的男孩
「呐,拉兹,你会不会也觉得我很没用啊……」自己伸手把棉被拉到脸上,盖住自己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哽咽的问着自己的贴身侍卫
「……属下从不曾这麽想。」听到自己所服侍的主人这麽问自己,拉兹愣了几秒才回答自己的想法
「可是…可是父皇不喜欢我,宫里的侍卫跟下人也都看不起我,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不喜欢有人受伤,也不喜欢看到血……可是父皇……」男孩把自己的脸蒙在被子里,细碎的哭声传了出来
「吾皇对卡内里亚殿下保持着希望,您是他唯一的继承人。」拉兹保持着伫立在床边的姿势,几近於冷漠的口吻反倒是整个皇宫里,待卡内里亚最温和的态度了
「呜呜……那我到底应该怎麽办……」幼小的卡内里亚找不到心灵的寄托,他的心告诉自己父皇这样是不对的,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反抗父皇
「属下不知。」拉兹不愿也不能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卡内里亚,只能默默的回应着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回答
卡内里亚就这样一直小声的哭,哭到自己睡了过去
「唔……啧,怎麽又梦到这些……」卡内里亚从小时候的恶梦中醒来,看着房间里的大镜子中反射的自己
华美的衣袍以及头上那代表着王位至尊的冠冕,被这一切所围绕的少年却是脸色苍白,神情脆弱的样子
「拉兹。」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摆出自己平日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转身走向房内的沙发椅,同时唤了自己的贴身侍卫
「在。」没有人看到高大少年是从哪里出现的,拉兹只是沉默的站在卡内里亚的面前,听候着差遣
「之前派去艾提鲁诺要协助那边的人民生活的计画,进行的如何?」自从自己的父皇逝世,自己凭着自己的一股死忠势力拥护,成功坐上这个父皇染满血腥的皇位
在稳定自己在阿尔巴的地位後,自己马上派了一些人手到艾提鲁诺去,试图挽救自己父皇造成的悲剧
为了避免先皇留下的人阳奉阴违,自己特别派自己的三名亲信带着百名工匠和大量的物资到艾提鲁诺,去协助那边的人民的生活
「陛下,情况不乐观,艾提鲁诺的人们看到阿尔巴的军舰就群体围攻,我们的人连靠岸都做不到。」拉兹单膝跪地,谦卑的回答着卡内里亚
「你起来,说了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不要这麽多礼的,我卡内里亚这辈子能托付真心,全心全意相信的,也只有你一个而已。」
「属下不敢。」口中虽是说着不敢,但拉兹还是顺着卡内里亚扶自己的力道起身,回到原本直立的站姿
「刚刚的事,如果军舰不行就换商船,阿尔巴对艾提鲁诺的屠杀才过了不过十年,艾提鲁诺的人民看到阿尔巴的军舰会反抗也属正常,让手下的人切记,绝对不能对艾提鲁诺的人动手。」卡内里亚到现在都忘不掉十年前,自己亲眼所见的那场既血腥又残忍的屠杀
没错,十年前那不是战争,而是屠杀
战争双方尚能有一战之力,可是十年前,阿尔巴凭藉富饶的环境和优秀的军队,单方面的攻击艾提鲁诺的人民
那场屠杀杀尽了艾提鲁诺的皇室,就连那时只有7岁的自己,也在先皇的逼迫下,提剑杀了2人
每每想到那两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鲜血溅上了自己惨白的小脸,染红自己小小的手,自己总是会反胃不已
站在卡内里亚身边的拉兹看着对方的脸变得惨白,手更是下意识的抓着自己的衣领,彷佛喘不过气一般,立刻想到对方定是又被拉回那不堪回首的回忆里,在心里挣扎了一会,还是决定大步上前,将卡内里亚那比自己要小上不少的身体搂进怀里
「安柏,冷静点,那都是过去了,一切都已经好了。」拉兹唤着卡内里亚的小名,安柏是卡内里亚的母亲取得,纵是在这皇宫里,也只有从小就伴在卡内里亚身边的拉兹才知道这件事
「……拉兹,让我哭一下…一下下就好……」过去无法面对的残忍,在自己面前死去的每一个人都好像在骂自己,从自己坐上这个皇位以後再不曾落过的泪水终於忍不住,顺着卡内里亚的脸颊流下,悄悄的被拉兹的衣服吸去
过了好一会,卡内里亚才把自己的脸从拉兹的怀里抬起来,大剌剌的用袖子擦去脸上残余的泪水,又变回了以往的那个年少帝王
拉兹也不再提刚才的事,只是维持着原本的站姿,努力的忽略心底那份骚动
很快的,卡内里亚提议以商船进入艾提鲁诺的计画成功实行,虽然还没有大范围的让艾提鲁诺人民知道这一切,但是已经有少数的工匠带着数额不大的资助成功接触了艾提鲁诺的底层居民
可这好消息还来不及让卡内里亚和拉兹开心,就有一道军报传回皇宫
卡内里亚坐在大殿上,才刚打开那道军报,刚看了一半就觉得一阵阵头痛袭来,那道军报就飘到了地上
「……拉兹,你看看这军令,你觉得该怎麽办?」站在卡内里亚身边的拉兹刚弯腰把军报捡起来,就听到卡内里亚的指示,打开军报细读起来
「有士兵在艾提鲁诺动手伤人,还出了两条人命?!」军报上的话总结起来就是有士兵趁着亲信不注意的时候,在艾提鲁诺的港口动手伤人,等到被亲信们抓住,已经有两条人命逝去
现在所有留在艾提鲁诺的阿尔巴匠人和士兵都受到了艾提鲁诺居民的追打,基於卡内里亚的嘱咐,所有人都不敢还手,只是一味的逃,同时也试图将自家陛下的善意传达出去,却没有什麽成效
「属下的想法是,派遣位高权重的使臣到艾提鲁诺,诚恳的请求对方的原谅,不失礼仪和尊重,也不丢我们阿尔巴的颜面。」拉兹略思考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试图为自家陛下除去烦恼
「这办法很好,但是我们不派使臣,我亲自往艾提鲁诺走一趟!」卡内里亚二话不说就从王位上站起来,转身往自己的寝殿走去,前去准备艾提鲁诺一行的需要品
大殿上的侍卫大臣,包刮在人前一向淡定寡言的拉兹都傻住了,一瞬间大殿之上静默无声,所有人只能傻傻的目送着他们的王回到後殿
「陛下,您不能亲自到艾提鲁诺,那边的人民现在看到阿尔巴的人就喊打喊杀的,您这样是在以身犯险啊!」就在卡内里亚刚踏进房间时,回过神的拉兹追上卡内里亚,一把把卡内里亚的手扣住,努力的想让对方打消念头
「放心,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做,更何况你在我身边,我还需要担心自身安危吗,我可是很相信你的。」卡内里亚回头看着拉兹微微一笑,这抹笑容让拉兹的心微微颤动
虽然知道自家陛下待自己就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夥伴,并不像自己对陛下那般,保持着本不该有的情感
曾几何时,自己看到陛下落泪会感到一阵阵的心疼,陛下平时对待寻常侍从和面对大臣时那不可一世的面容,在跟自己相处时,会转为小时候那种天真的笑容,这让他开始幻想陛下说不定对自己也是不寻常的
深怕自己这份感情被陛下发现,悄悄的隐於暗处,陛下若是没有传唤,自己就只是悄然的在暗处守护着陛下,同时也将自己的感情深埋黑暗之中
「属下定不负陛下所望,定护陛下周全。」再次单膝跪地,诚恳的承诺着
作为一国的帝王要出使别的国家,一般是要提前数月做准备,侍卫,随行的大臣等等,需要决定的事情很多
可艾提鲁诺那边的状况已经不容许他们再拖上数月来准备,所以卡内里亚当即立断的决定,使臣一律不带,侍卫除了拉兹手下的一百亲卫以外,只另外点了500士兵随行
除此之外,更是准备了大量的物资,准备到时候由卡内里亚转交给艾提鲁诺的居民们,以表善意和歉意
为了不要太惊动艾提鲁诺的居民,卡内里亚一行踏上了一艘大型的商船,朝着艾提鲁诺的方向飞去
船上的所有人都保持着这次的帝王亲临定会是好的结果,虽不指望艾提鲁诺和阿尔巴之间的关系能一下子变好,但也希望能稍微缓和一点
在阿尔巴的商船刚停在艾提鲁诺的港口降落时,卡内里亚利用船上的传声功能对着围聚在船边的人们沟通着
一开始人们虽然有些暴躁,可当他们诚恳的表达了己方的善意後,百姓们总算是冷静了下来
卡内里亚看着船下自己的亲卫开始组织一般士兵发送资源,一切都如他所想的那般进行,悄悄的回头对着站在自己身後的拉兹笑了笑
回身悄悄抓住拉兹的手,两人像小时候溜出皇宫一样,偷偷的溜下船,想近距离看看这与阿尔巴俨然不同的星球
拉兹虽有心阻止,可一看到卡内里亚那好久不见的开朗笑容,默默的选择了跟在卡内里亚的身边保护他
两人并没有待在船边,而是往港口旁边的镇上逛了过去,摊贩们并没有想着抵制阿尔巴人,秉持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心态,虽没有笑脸相迎,但也没有做出驱赶的行为
两人不知不觉间离开了阿尔巴侍卫的守卫范围,而就在卡内里亚某次回头笑着看向拉兹时,意外的发现拉兹正朝自己紧张的跑来
还在纳闷就被拉兹抱住转了半圈,还来不及问就看到一只箭射穿了拉兹的右半边肩膀
箭的力道极大,在穿过拉兹的肩膀後还稍微划破了卡内里亚胸前的衣服
卡内里亚清晰的感觉到属於拉兹的鲜血染红了自己华贵的衣袍,烫伤了自己的皮肤
卡内里亚害怕的想扶住身体开始微微下滑的拉兹,想唤对方的名字,话却哏在喉头,一开口却是呜咽声
「拉兹…拉兹!」实在撑不住拉兹比自己还要高大的身体,只能一起滑在地上,无助的感觉再次席上心头
「陛下,我没事……」拉兹伸手想摸摸卡内里亚的脸颊,可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过於逾越,又看到自己顺着手臂流满掌心的鲜血,又默默的收手
卡内里亚还想还想说些什麽,却看到不远处自己的亲卫寻了过来,赶紧让他们过来救拉兹
自己则在亲卫的保护下,跟着背着拉兹的人一起回到船上
目送着拉兹被送回他自己的房间治疗,卡内里亚只能不安的回到房间等待
过了好一会,随船的国医才到自己跟前回报拉兹的状况
「拉兹大人已无生命之忧,但是伤口贯穿了肩膀,从此以後怕是不能再握剑了……」国医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着看着自己的脚尖,吞吞吐吐的向卡内里亚回报着拉兹的现况
宫里谁人不知,陛下虽有亲卫一千,但真正能无时无刻随侍在身边的也只有一个拉兹大人,更何况拉兹大人是从小就陪在陛下身边的,那可不是受重视而已
「……没事就好,不能握剑又如何,能保下一条命才是最重要的,行了你下去吧。」挥退了国医後,卡内里亚起身往拉兹的房间走去
握住门把後,卡内里亚深吸了一口气才把门推开
一进门就看到拉兹正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分明,肩膀处缠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脸色有些苍白,正闭着眼休息着
放轻脚步走到拉兹床边的一张木椅旁,坐下後轻轻的握住了拉兹的手,喃喃自语着
「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从小你就陪在我身边,我以为你永远都是我最强大的盾牌,我觉得待在你身边很安心,可是今天看到你受了伤,我突然理解到我对你的情感不是主仆,也不是玩伴,我想我其实是喜欢你……」卡内里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自顾自的诉说着自己对拉兹情感的转变
可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手彷佛被反握了一下,疑惑的抬起头一看,意外的发现原本躺在床上休息的拉兹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正直直的看着他
水蓝色的眸子里看不见以往面对敌人的杀意,只剩深不见底的情意
「你你什麽时候醒的!!」卡内里亚的大脑花了几分钟才理解到自己刚刚不但对着拉兹告白,而且告白的内容还全被另一个主角听到了,这让卡内里亚羞的恨不得躲起来
「属下只是闭目养神,一直都是醒着的。」以往总是面无表情的拉兹,现在脸上弥漫着一种从未看过的表情,後来卡内里亚才知道这叫幸福
「那你干嘛装睡啊!作为我的首席侍卫警戒心这麽低吗!」卡内里亚激动的满面通红,可这是气的还是羞的就没人知道了
「属下从小跟着陛下长大,对陛下的脚步声十分熟悉。」言下之意就是 因为进来的是卡内里亚,自己才没睁眼
「你刚刚什麽都没听到知道吗!」
「属下什麽都没听到。」
明明看着拉兹乖乖的应着,那脸上的表情却让卡内里亚看的越发害羞,刚想转头离开,手却一把被拉兹抓住,一把就被拉上了床铺
「陛下别走了,在这里我才能保护你。」
「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