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表面上十分平淡,其实却暗潮汹涌,小广场上的舞台在元旦的前一天完工,晚上调试灯架的时候,隔老远都能听到人群的惊呼声,这个元旦,真是愈发让人觉得期待了。
一月一号终于到来。从早上开始,大家便无心学习,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小广场方向看去,下课闲聊的时候,话题也都是关于元旦晚会。
终于熬到晚上,姜词的节目比较靠后,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能轮到,她不着急,也懒得在后台一直等,干脆就坐在台下看节目。
虽说筹备的时间不算短,节目种类也齐全,但是大家可能是顾忌到底下坐的还有班主任和老师,表演节目的人还都有些放不开。不过即使这样,大家仍旧看得有滋有味,毕竟枯燥的高中生活,除了做不完的卷子之外,能有一整晚放松的机会就不错了,还要啥自行车啊。
直到一个男生背着吉他出来唱了首最近大火的《成都》,现场的气氛达到了个小高潮。
旁边的同学知道姜词也是吉他弹唱,笑道:“姜词,你俩撞节目了啊!”
姜词故意瞪他一眼,没做回复。
距离上场还有三个节目的时候,姜词从座位上起来,周围都是同班同学,见状,纷纷为她加油鼓劲:“姜词,加油啊!”
“姜词,好好弹!别紧张!”
姜词一一应下,从人群外绕过去,路过一班的队伍,没忍住还是放慢了脚步,在后几排的男生里仔细寻找。
他也在,安稳地坐在一众男生中间,神色平常,不如周围人那么激动,但是看起来很放松。突然,他转头朝这边看过来,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看自己,吓得姜词连忙猫下腰,借着花坛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姜词深深地吸了口气,原地跳了几下,然后在金巧莉期待的眼神中,走上小舞台。
黑暗的舞台被一层厚重的帷幕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倒更加让人心存期待。
一片静谧中,吉他突然被人拨动了第一根弦,灯光应声亮起,也没有多耀眼,不过一束深黄色的光线,刚好打在正中央。
帷幕缓缓拉开,姜词闭上眼,不去想底下的观众,不去想今天过后该何去何从,也不管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计划后会是什么反应。
只有今天的节目。
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格子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打底衫,下身是条黑色长裤,搭配上低调的鸭舌帽,整个人自带一种沉静而安稳的气质。抱着吉他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底下躁乱的观众自发就安静了下来。
一班的队伍里,零君不自觉换了个姿势,翘着二郎腿,闲闲地靠在椅背上,看似是个很放松的姿态,眼睛却微微眯起,右手搭在沉香手串上,无意识地转动起来。
低沉的嗓音在麦克风的传播下响遍整个校园,舒缓的旋律、煽情的音色,台上的人只一把吉他,就那么坐着,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低沉的,安静的,却别有一番温柔。
身旁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个女生是哪个班的啊,怎么之前没发现咱们学校还有长这么好看的?”
“好像是高二的。”
零君姿势未变,眼神却一点点冷下去,转手串的速度渐渐加快。
歌不长,不到两分钟,姜词最后一句歌词还没唱完的时候,音响里突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兹拉”声,十分突兀刺耳。
全场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纷纷议论音响是不是出了事故。
但是台上的姜词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惊慌,相反地,她非常淡定地把吉他递给台下的工作人员,在音乐的节奏中,重新回到舞台。
熟悉的旋律渐渐清晰,观众从开始的懵逼,直接沸腾。
“卧槽!这首歌,这首歌——”
“《Despacito》!!!”
“啊啊啊啊,她在跳这首歌!”
“我的天哪,太牛逼了吧!”
姜词的步子跟着节拍缓缓移动,不紧不慢,闲庭信步一般,但是每个动作又恰好完美卡在鼓点上,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扣子,系到腰间,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
当她跟着Justin Bieber的声音骤然跳跃,底下的观众彻底沸腾起来,原来真有人敢跳这首举世闻名的小黄歌!
她的每一次跳跃、每一个动作,明明带着十足的力道,落地却十分轻盈,格子衬衫的衣摆在空中划出残影,愈发显得腰臀的力度。
两分钟,主唱唱出“bang bang”的歌词,她双手放在腰间,做出一左一右顶跨的动作,急促而富有动感的爵士,还融合了踢踏舞技巧的灵敏。
这是她最后一个街舞的动作。
两分零十秒,音乐变缓,她的动作也慢下来,与此同时,转过身去,背对着观众,衬衫、帽子扔到台下,凌乱的头发只用手简单一拢,扎了个干脆利落的高马尾出来。
两分半,她转过身,一时间,愈发激烈口哨声、尖叫声、鼓掌声席卷而来,甚至盖过了震耳欲聋的背景音乐声。
上身短袖在腰间打成结,露出一截细腰出来,没有了衬衫的遮挡,穿着黑色紧身裤的双腿笔直修长,化着烟熏妆的小脸,深色眼妆扫过来的时候,都带着摄人的气场。
换了装的姜词,再跳的时候,舞步从爵士,变成了拉丁。
旋转、扭腰、摆臀、顶跨……比之前更加急促,更加放肆,也更加性感,不止长腿细腰,就连那高马尾,都成为魅惑人心的武器。
如果说刚才抱着吉他的姜词,是一个低调安静的文艺女青年。
那么现在的她,就是一团无风自燃的火焰。
是一个妖精。
结束的时候全场的呼啸声余音犹在,金巧莉直接尖叫着扑了过来:“啊啊啊……姜姜,我要被你掰弯了!!!”
姜词一边剧烈地喘气,一边故作嫌弃地把她脑袋推开,累的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金巧莉狗腿地凑过来,心情还没平复下来:“你简直就是我的女神啊,太A了!刚才底下观众那气氛啊,简直跟看演唱会现场一样……”
说完又是捏肩膀又是递矿泉水,不知道的还以为姜词要去参加武林风呢。
这时,门帘突然被人拉开,是学生会的一位负责人:“姜词,外面有人找!”
姜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会有人找,她捞起衬衫穿上,拿起大衣,朝金巧莉说道:“我出去一趟。”
说完不给对方多问的机会,直接一溜烟跑了出去。
一出门,果不其然是徐星文等在外面,她脚步未停,直接越过他越过朝外走去,顺手把头发解开,扒拉了几下。
徐星文在后面追上来,不知为何,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挑——”
话没说完,姜词突然转过头,他话锋一转“挑——这首歌跳!”
姜词知道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也不跟他计较,说道:“其实我很好奇,你知道这么多,居然还能安稳活到现在。”
说着,她瞥了徐星文一眼:“你该不会跟他做什么交易了吧。”
徐星文一听,顿时跳了起来:“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全凭能力上位的好吧!”
“上位?”姜词被这个词逗笑了,她耸耸肩,“那你赶紧继续往上上,顺便把我挤下来好吧。”
徐星文愣了愣,看姜词表情认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只好暗自唔哝了句:“挤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停住,不再往前走,只是朝前面的停车场指了指:“喏,到了。”
姜词顿了顿,朝他摆摆手,裹着大衣走了过去。刚才跳舞的时候不觉得,现在身上的热气消散,经晚风这么一吹,居然还有些冷。
离小广场越来越远,渐渐地只能听到时不时传来一阵欢呼声。
借着昏暗的路灯,姜词从一辆辆汽车前走过,边走边哼着《despacito》的调子,冷清的夜里,倒显得有些诡异。
她清了清嗓子,不再唱下去,表面上还饶有耐心地继续找,心里却早就已经把零君骂一万遍了,搞这么神秘干嘛,这么多车,她怎么知道那辆是他的。
正这么想着,她脚本突然停下来,吸了吸鼻子,灵敏地捕捉空气中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她伸手去开后车座的门,拽了拽,没有反应,难道不是这辆?
就在这时,前面的车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不等姜词反应过来,腰上多出一股巨大的力道,那人顺势一揽,姜词便被人带到车里,下一秒,身旁的车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锁住了。
这一番变故确实是意料之外,猝不及防的黑暗让姜词差点尖叫出声,即使闻到熟悉的香味,仍旧有些惊魂未定。
他今晚有些不太对劲,上来二话不说,直接寻到上衣,从下而上钻了进去,粗鲁地把胸衣朝上一推,下一秒,冰冷的手指直接覆上姜词的乳房,惊得她浑身一阵轻颤。
姜词整个人被压在副驾驶上,身上的人虎视眈眈,她心头有些发慌,咽了咽口水,双手寻到他的,制止:“你怎么了。”
零君没有回答,不仅如此,他反手抓住姜词的手,挣开大衣的前襟,脑袋一低,嘴唇跟着覆了上去。
隔着层薄薄的衬衫,湿热的舌尖仿佛一条灵活的小鱼缓缓游弋,娇嫩的肌肤和布料轻轻摩擦,顶端的小珍珠很快挺立起来,就像是一朵原本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他舌尖缓缓绽放、盛开。
姜词一手抱在他后脑,下意识地挺了挺腰,把自己往他嘴里送得更深。
狭窄的座位上,沉香的味道渐渐缠绕上来,零君终于舍得放开那两株颤巍巍的小花朵,调整了姿势,跪在她身体两侧,腿部微微用力,将她牢牢夹在中间。他沉默着脱掉姜词的大衣、衬衫、短袖,胸衣,一件一件、一层一层,像剥芒果皮一般,露出里面可口的果肉。
最终坦诚。上半身一丝不挂,下半身却整整齐齐。
裸露的肌肤像是一块上好的牛奶冻,零君的双手从脖子后面慢慢往下滑,路过蝴蝶骨的时候,突然改变方向,沿着腋窝,来到胸前的小丘上。五指张开,刚好握了满满一手,顶端的小花朵随着他的动作偶尔碰到坚硬的沉香珠串,痒丝丝的,还有些疼。
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脸颊又凑了过来,突然闷声笑了。
姜词在他颈子间深深喘息,听到这声音,抽出一缕心神问他:“怎么了?”
“还真是像两块馒头。”
姜词脑海中浮现那天早上白白胖胖的馒头,还有他的眼神,轻哼了声,骂道:“色鬼。”
零君张口咬了下姜词的鼻尖,丝毫不以为耻:“不色的话,你现在还一口一个哥哥呢。”
姜词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钻在校服的双手,故意用力掐了掐他的背。
零君吃痛地“嘶”了一声,连带着手上多用了几分力气。
小腹突然涌现一股热流,径直朝下冲去,姜词下意识夹紧了双腿,喉间没忍住溢出一声哼哼。
两人齐齐愣了一秒,刚巧这时候,一道明亮的光束突然从前方打过来,穿透了前挡风玻璃,把车里的两个人映得清清楚楚。
姜词眯了眯眼睛,今晚第一次把这人,看了个清清楚楚。
光线只持续了不到两秒,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渐渐远去,
姜词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零君突然俯身,更加凶猛地吻了下来。紧接着,身后椅子被人慢慢放倒,等到姜词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完全躺在座椅上了。
他一只手揽在姜词腰间,使了劲把人抱起来,另一只手往下,去解裤子。姜词也不甘示弱,双手一起扯他的衣服,两人仿佛较劲一般,最终一起脱了个干干净净。
姜词双手朝下探,手背先靠着零君那处,腾出一只手来扶住,另一只手从顶端刷了下去。
套子有些紧,姜词试了几次不成功,顿时有些气急,手上多使了几分力气:“你是不是买错了。”
零君闷哼一声,双手撑在她上空,声音嘶哑得可怕:“你怎么不说是我变大了。”
姜词一滞,不回答这个问题,又试了几次,总算一刷到底。
太长时间没做,进入的那一瞬间,两人一齐发出满足的喟叹,姜词觉得自己仿佛躺在一汪水上,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却怎么也找不到一处落脚的地儿。长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一地,她侧了侧头,半张脸都躲在头发里,咬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呻吟。
零君寻到她的手,不让她咬自己,十指交握的时候,把手串滑了过去。
姜词两条腿悬在他腰间,细细地颤抖,想要合拢,奈何中间有个庞然大物,始终不肯如她愿。动作有些激烈,姜词有些受不住,低低地哀求道:“零君……慢……慢点。”
零君明明听到了,偏要凑在她耳边问道:“你叫我……什么?”
一字一顿,一字一顶。
姜词眼神散得聚不起来,只剩下一声一声的哀叹,似是极度的满足,又似是极度的痛苦。
没有得到回答,零君骤然抽出了一大半,浅浅地动,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极度的忍耐凸起,汗珠从鬓角一颗颗滴落下来,砸在姜词身上,滚烫的,热烈的。
“叫我什么……”
“零君……”
“不对。”零君往外挪了一寸。
“十一、十一……”姜词声音染上了哭腔,巨大的空虚从身体里涌出来,她跟着两人的连接处,往前送了送,却被人按住了腰。
还是不对?
“哥哥……”
又往外挪了一寸。
姜词急得快眼泪都出来了,脑海里突然灵光一现:“十一哥哥!”
话音一落,零君尽根而入,姜词被撞得几乎半个身子冲出椅背,悬在空中,像一只濒死的鱼儿,死死地抱着零君的脊背。
就在姜词以为自己要死了的前一秒,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力气,然后天旋地转,两人的体位一变,变成了女上男下。
他扶着她的腰:“自己动。”
姜词骑在他身上,几乎全吞了进去,她摆着腰轻轻摇晃,这下不是躺在水上了,而是彻底沉溺在水里。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姜词心里一紧,身体下意识剧烈收缩起来。
零君被她这么一夹,闷哼一声,差点交待。
姜词不敢再做大动作,只能俯下身来,放慢节奏,缓缓研磨,她知道怎么让零君最舒服,却偏偏只肯隔靴搔痒,不肯痛快给他。
停车场的人越来越多,听声音都是老师,看来那边的元旦晚会已经散场了,他们竟然已经在这厮混近半个多小时。
人声渐近,有人从车旁边经过,离他们只有一扇车门的距离,姜词知道他们不可能看到,身体却还是越收越紧,零君被夹得脑门直冒青筋,爽得头顶发麻,伸手拍了拍她的娇臀,示意她动动。
姜词安安静静地含着他,不敢动,想着先等人走光了再说。
就算车子贴了防窥膜,从外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外面毕竟都是园丁,他们这两个祖国的花朵就这么在这里巫山云雨,这感觉——也太刺激了。
零君却忍不了了,他扶着姜词的腰,猛地朝上一撞,顶在最深处不管不顾地开始撞击起来。
姜词吓得心肝直抖,伏在他耳边:“你疯了吗?!”
外面的车子陆续发动,汽车的大灯时不时扫进来,车里明明暗暗,两局年轻的肉体像两株藤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依偎,不肯分离。
快感越积越多,姜词咬着零君的肩膀,猫儿一样呜咽,腿心紧紧夹住他。零君浑身肌肉绷紧,顶在最深处狠狠抖了几下之后,身体骤然放松,抱着她剧烈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停车场重新恢复安静,零君把半软不硬的自己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带着一滩湿漉漉的体液。湿热的甬道察觉到,不舍地缠上来,最终还是挽留不住。
零君用湿巾为两人草草清理一番,褪下套子扔在地上的一堆纸里,发出沉重的一声。
姜词懒洋洋地躺在椅子上,听到这声音,笑了:“攒了这么多。”
零君此刻心情正好,任她调笑也不生气,他从后座捞起大衣,盖在姜词身上,然后把车窗放下一半,翻开抽屉取出一根烟来,点燃朝车窗外弹弹烟灰。
冷风从窗外吹进来,带来一阵陌生而清冽的香气,姜词缩在大衣里,听到他冰冷的声音:
“说吧,你想干什么?”
这两章加一起足足有7300字,够肥了吧应该,因为作者已经被榨干,所以周六要请假一天,给各位看官老爷们鞠躬啦!(其实应该是今晚一章,周六一章的,但是我觉得这两章一起看会比较好,所以就一起放吧~)
最后祝大家元旦快乐,看文愉快~新的一年要多多吃肉~
最最后,单机好冷,撒泼打滚求留言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