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璧已经困在王府很多年了,她原是个戏子,相貌只能说是清秀,唱腔也不算是顶好,不知为何会被王爷高价买下,养在府中。
她来这里已经五六年了,但一直都不曾出过院门,院门旁边长年有两个侍卫守着,不和她说话,也不看她,身边的丫鬟也话少的可怜。
滕璧每日只能同王爷说说话,可是她宁愿他不来。
“吱呀”一声,她听见院门推开的声音,王爷来了,他正在听画那儿问话。
不多时,絮叨声消失了,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她从铜镜里瞧见了王爷。
男人官服还未褪下,蟒袍上的四爪紫龙耀武扬威地张牙舞爪,他低声唤她:“滕璧,过来替本王更衣。”
她双手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胸前的扣子,又不知激起了男人哪里来的邪念,景弘盛伸手握住胸前柔弱无骨的纤手,低笑了一声:“滕璧,你也要更衣了,我们礼尚往来。”
“王爷,妾身不用。”她躲开他往她衣领处探来的手。
这人上了床之后,不折腾尽兴,绝对不会下来。
每次都累得她腰酸腿疼,所以对于床事她是能避则避。
景弘盛显然兴致勃勃,被她避开也不恼,换了只手从环去她身后,拽开她腰带。
滕璧垂了垂眼,盛了满眶的泪光,她知道她这个样子最惹他怜爱。
“王爷,不要好吗?前几日,您折腾的妾身现在还不大爽利。”
景弘盛瞧着女人红着一张俏脸,眼珠子似被水洗过的模样,深吸了口气,遮住她的眼:“好,但是,脚要给本王舔。”
滕璧倒在床铺上,一双绣鞋不晓得被甩到了哪个角落,景弘盛握着女子玉雪可爱的小足,细细把玩起来。
她脚趾紧张地蜷缩着,小巧玲珑,精致可爱。
男人用帕子沾了热水,一点一点给她擦拭,特意在脚底徘徊,惹得滕璧浑身颤抖,红霞上脸。
景弘盛瞧见她脚趾动得更加不安,眸光一沉,一口含住她软糯脚趾。
女人的脚没有丝毫异味,因男人长年给她保养着,散发着丝丝甜香。
男人的舌尖在她脚尖缠绵,牙齿轻轻啃蚀着她的脚趾,一阵阵酥麻感在她体内涌起。
滕璧忍不住用那只自由的脚蹬他的脸,这个男人,实在是**。
她的眼睛里全是被刺激出来的莹润水光,另一只脚却被男人顺势一手握住,揉捏起来。
“你……你放开啊!**!”
男人的唇总算放过她的脚趾,沿着脚背亲吻起来。
半个时辰后,滕璧才从床上下来,眼角都已经哭红,男人搂着她诱哄着:“乖,不哭了,都是本王的错。”
女人趴在他怀里抽泣,又娇又软,她被景弘盛搂到桌前,抽泣着接受他的投喂。
所以说,她宁愿他不来啊!
景弘盛哄着她:“滕璧想要什么呀?本王给你带,最近西域进贡来了樱桃,要不要吃?”
“妾身什么都不想要,妾身只想出去逛逛,不想闷在这个院子里。”
“外面太危险了,滕璧待在院子里好不好?”
又是这样的拒绝,她提过这个要求上百遍了,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答复。
“妾身以前在外头唱戏,不也没出事嘛,王爷多心了。”
“难道家里不好吗?缺了什么同本王说呀,想要什么就遣听画去买。”
“王爷待妾身不薄,给妾身锦衣玉食,妾身很是感激,但,妾身不喜欢这里,请王爷放妾身离开。王爷给妾身赎身的钱,妾身会还给您的。”滕璧破罐子破摔地说了这番话,她实在是受够了这样的禁锢。
上首突然一片沉默,滕璧有点慌,抬眼偷偷看他。
男人面上风雨欲来,阴沉的可怕。
他鸦羽般浓密的长睫落下的阴影后似乎有凶恶猛兽蛰伏着,滕璧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想要离他远点。
“死了这份心吧。”景弘盛终于说话了,搂着怀中不安分的女人的手更紧。
“现在本王已经成功摄政了,想娶谁就娶谁,滕璧,你很快就要进景家的家谱,很快就要叫为景滕氏,你永远都是我的,别想跑。”
“敢跑的话,本王不介意打断你的腿,反正,本王府中多的是下人伺候你,有没有腿都无所谓,就是要委屈滕璧你忍受疼痛了。”
女人不再说话,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刀光,她想起听画给她带来的刀,据说削铁如泥。
小皇帝也差她来传话,说,只要她杀了王爷,保她一生荣华富贵。
滕璧摸到袖口的剑鞘,一刀拔了出来,果断刺进了男人的胸膛。
血花迅速绽放,美得妖艳,美得诡异。
对上景弘盛难以置信的眼神,滕璧笑颜如花,却什么都没说。
王爷太贪恋她了,却忘了,戏子无情呢。
滕璧皱了皱眉,嫌恶地用洗脚水洗净手上的血渍,扯下男人的令牌,向院子外头迈去。
这个院子,再也关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