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谢承尧昨夜没怎么睡足,一早起来打开门,就看见阮琴在客厅等着自己,好像有话要说。
她喊他的声音闷闷的,再也不是以前的轻快甜美。
阮琴穿着一件露肩白色收腰裙,乌黑长发被束起在脑后,额边松散垂下几缕刘海,整个人看上去明媚清纯,拎着单肩链条包,一副要出去玩的打扮。
“我今天要参加公司的聚餐,可能来不及回家给你做饭。”她轻声细语解释,却微微偏过了头,没有直视他。
谢承尧站在门口,不知在想什么,静静呆立几秒,低沉的嗓音才回答,“好,你去吧,不用管家里做饭什么的,本来也不是你该做的。”
阮琴点点头,没再说话,坐在沙发上换鞋准备出去。
谢承尧看她垂着头,仔细换上细跟凉鞋的样子,犹豫了整晚的话突然就说出口。
“昨天是我无礼了,我回家后在客厅睡着了,不是有意的。”
“你如果看见了什么,我很抱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吓着你,我可能太累了,自己也不知道……”
他难得有说话这样没条理的时候,心里无奈又抓狂。
阮琴仍低着头,清秀的小脸却是渐渐涨红。
她倏地站起来,有些惧怕与胆怯地看他一眼,明丽的眼睛里水光闪闪。
“没事。”没等他解释完,像生怕他靠近过来似的,她扔下这一句就跑了。
谢承尧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俊眉蹙起。
原来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要严重。
被她撞上那件事,他的确是无心的,本以为解释清楚,至少能安抚阮琴,让她别误会。
现在看来,她是不在意他解释了什么,已经把他当作暴露猥琐行径的流氓了。
谢承尧一整天都有些闷。
冷隽俊拔的脸不苟言笑,更显生人勿近,把实验室几个研究生都搞得战战兢兢,生怕惹到这个老师。
下了班,同事看他情绪不高,特意拉他去新开的酒吧喝一杯。
“你今天怎么了,一张臭脸?老婆出差了,小兄弟憋着劲儿没处使?哈哈哈哈哈。”
谢承尧诧异看向同事,“我脸很臭?”
同事端起酒杯,啧啧了几声,打趣,“合着您不知道啊?平时学生看见你都绕道走。”
谢承尧揉揉额头,“别瞎说,怎么会,学生一向评价我亲和友善。”
同事:“……”
酒又续上一轮,不远处灯光环绕的舞台上,有几个穿着性感的美女在跳舞,个个长发雪肤,跟着震耳欲聋的节奏肆意扭动,姿态妖娆得不行。
同事胳膊戳戳他,“哎,你看最右边那个,蛮亮眼的,长得像不像你老婆?不过就是没你老婆身材好……要不今晚给你约过来玩玩?趁家花不在,偶尔换下口味也行嘛。”
谢承尧抿着酒,沉默望过去,不为所动的神情突然一愣。
灯影闪烁下,露肩短裙的女孩子跳得很疯,一看就是彻底喝醉了,裙底被台下的咸猪手掀起来也不知道,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内裤,反而撩起头发冲那人弯眼甜笑,神色勾人而无辜。
台下瞬间爆出笑声,下流调戏的声音哄闹一片。
“美女,够骚的!”
“看着好水灵啊操,是不是店里的公主?出台价多少?老子包了!”
坐在吧台边的同事目不转睛,早就不自觉露出色眯眯的微笑,“卧槽,这小姑娘够野的,谢老师要不今晚咱俩一起包下她玩玩?”
他转头过来,旁边的座位空荡荡的,“……谢老师?”
“人呢??”
阮琴今晚被公司几个上级灌了酒,又续摊去酒吧喝了不少,醉得蛮疯狂的。
她的意识只停留在夜场的舞台上,镭射灯球刺目耀眼的光,还有刺激暧昧的音乐里,夹杂着不少冲她而来的放荡的口哨声、欢呼声。
不顾一切地跳舞……真开心啊。
她浑身发热,跳着跳着就想把衣服脱了。
然而有一只手,牢牢按着她,不让她脱,也不让她跳了。
“嘻嘻,你干嘛……放手!我热……”
忽然天旋地转,像被人扛在了肩上,她的头发披散下来,脑袋低低向下垂着,很不舒服。
阮琴踢着腿挣扎,口齿不清,“嗷啊啊!头晕啊,救命……呜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被放下来,她委屈地躺在柔软的平面上,直到被人轻轻安抚,温暖的手滑过她的脸,“哭什么……难受么?”
那人的声音极低,听起来有温柔的意味。
她就抱住了那只手,哭得绯红的眼睛眨了眨,柔软细眉蹙起,“很难受的。”
声音变严厉了——“那还喝这么多,在外面玩不知道要保护自己?你才多大?”
阮琴抱着手臂,裙子领口都蹭得松垮下来,完全展露出大片白嫩的胸口,娇软哼唧,“我都很大了啊……玩玩有,有什么要紧,不过……”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睛亮亮的,挽唇甜美而羞赧地笑,“我还是处女,你上的时候,记得轻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