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确很是好看,扮上之后犹甚。
云天挂上髯口之后,遮住了原本不算十分好看的下巴,反而加分许多。馨玥想,果然演戏都有个适合或不适合,她记得付如镜不挂髯口便更好看些,因为他本身下巴便生得棱角分明。至于方慧姐姐,起先云天给她看过他俩演《四郎探母》的剧照,她觉得与其戴那大旗头,她还是觉得今日梳大头好看。颖子演一个稚童,扎着两个小揪揪,可爱得紧。
这戏果然还是正如许诺所言,这戏的确不适合她这刚入门的看,文绉绉的看得她犯困。
昏沉欲睡并不能算什么舒服的体验,一旁的许诺忙着拍照也不同她说话,便越发的无聊了。
上下眼皮打架,台上的云天在她眼里逐渐从高清换到标清,最后直到流畅。就在她马上就要闭眼睡过去的时候,身边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身侧的大爷一条好嗓子,直接把她吓醒过来。
是了……她怎么还忘了有还有叫好这规矩。
越发生无可恋了。
台上的云天并没有注意到自家小娘子已经昏昏欲睡了。头上的大灯和身上里外三层的戏服热得他额上冒汗,趁着换场时擦了,再上场不过十分钟又跟没擦一样。师父在二道幕给他把场,台下满座的观众也盯着他,不敢松懈,更没什么心思去看自己安排的座位上是怎样的情况了。
这高度紧张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演出结束。
一群人站在台上谢幕时,他才松下一口气,一抬眼却发现自己安排的座位上坐着一个摄影师,一个着水蓝色长裙的小姑娘,从侧台蝴蝶一般飞入了他怀里。
小蝴蝶手里还抱着一大捧花,笑意满满地将那捧花塞到他手里,一手还拿着纸巾给他擦汗。
云天个子的确足,踩上厚底靴之后馨玥只到他胸口,他便弯下腰去就她的手,眉眼都笑得弯弯的。男人的脸上都是汗,但妆还没花,剑眉入鬓,眉眼因为勒头的缘故微微上扬,俊秀又风流,一双眼睛含着笑任她动作。
这天云天加唱的时候都抱着那捧花不肯撒手,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戏迷们很奇怪,今天的云天,加唱时抱着一捧麻烦的花,工作人员来接都不撒手,唱的时候也笑得……一脸荡漾。
加唱的段子是《搜孤救孤》“娘子不可太烈性”一段,一句叫板“娘子——”,云老板唱得尤其缠绵,尾音里平白添了温柔缱眷。
在座位上拍照的许诺觉得自己被塞了严严实实一口狗粮。
哦豁,她一个业余拍照的,居然有一天能跟正主老婆做朋友,人生真奇妙。
馨玥在侧台,一张沾了她男人汗水和油彩的纸巾被她绞得不成形,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仿佛坠入云端,身边的云朵都是甜甜的棉花糖。
她自然知道那一声“娘子”是在叫她,她就站在侧幕,看着他抱着自己送的花,给台下的观众加唱。
男人身姿挺拔,宽大的戏服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好看,长身玉立,想来也不过如此。
馨玥在一旁看着,忽然觉得,人间美好,她已经占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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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去啦,敖丙真好嗑
阿伟乱葬岗